清晨,江府垂花门外的铜环叩击声此起彼伏。
门内的护卫忙不迭地去开厚重的漆红大门——缓缓敞开。
府内五颜六色的秋菊绽放,映照着地上薄薄的一层白霜,别具一格,雅趣十足!
回廊下,丫鬟们穿梭往来,手中捧着各种物件,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笑容。
正堂中,告老回家的大老爷江明远身着崭新的长袍,正和几位来访的宾客谈笑风生。堂内摆着丰盛的茶点,茶香袅袅,欢声笑语不断。
后院里,女眷们也聚在一起,或做着女红,或轻声交谈。
江家的小姐们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雪中嬉戏打闹,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庭院中。
突然,一阵喧闹声从侧门传来。是江家少爷江林泉带着一群朋友回来了,他们个个意气风发,身上还带着雪后的清新。
江林泉大笑着走进正堂,见到连忙向父亲和宾客们行礼问安:
“父亲安好!各位长辈安好!晚辈打扰了,告辞!”
随后带着自己的朋友回到自己的庭院……。
康寿院,杨老夫人扶着紫檀木扶手椅,指尖在鎏金镶玉的算盘上拨得飞快,面前红木案几堆着尺素红笺,皆是求娶江家儿郎、聘嫁江家姑娘的庚帖。
姑姑江明玉将刚收到的拜帖轻轻展开,绢面上苏绣的并蒂莲栩栩如生,
“母亲,这是礼部侍郎家送来的,说愿以三十顷良田作聘,只求与泉哥儿结秦晋之好。”
正说着,管家急匆匆跨进堂屋,怀中又添了厚厚一摞红帖,
“老夫人,门外又有三家递了名帖,其中镇国将军府的人还带了西域进贡的夜光珠作信物!”
杨老夫人望着案上堆成小山的婚帖,眼角笑出深深的褶子:
“都收着,都收着!咱们江家如今可是沾了悦丫头的光,连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此时,江林泉哥已在偏厅里,正被族中几位叔伯围着打趣。
三叔公捋着雪白的胡须,笑得合不拢嘴:
“泉哥儿如今可是名满京城,这上门提亲的都快排到朱雀大街了!你说说,可有哪家姑娘入了你的眼?”
江林泉俊脸涨得通红,木剑往背后一藏:
“三叔公,我如今只想跟着姐夫练兵,不想过早成家。”
话虽这么说,他脑海里却突然闪过前日在市集偶遇的那个女扮男装的捕快,她腰间的牛皮箭囊上,绣着朵小小的旱金莲。
后院绣房内,二妹江雪瑶正对着铜镜试戴新打的鎏金步摇。丫鬟春桃捧着锦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各色定亲信物——工部尚书家送的翡翠玉镯、鸿胪寺卿送来的波斯银梳,还有江南织造府进贡的云锦嫁衣。
“小姐,这些可都比您往日戴的寻常簪子华贵多啦!”
春桃叽叽喳喳说着,江雪瑶却撇了撇嘴,将步摇取下。
“经过这几年,看到阿姐的为人处世,我才不要这些俗物,若有人能送我姐姐培育的夜光稻种,那才叫真心。”
“小姐,你以前不是最喜欢金银财宝,打扮得花枝招展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想明白了!何况现在江家不缺这些!”
江雪瑶自豪——幸亏自己听从了阿姐的话。吃穿用度比姨娘在时还更好!
此时,江林悦从晋王王府回府,便被祖母和姑姑江明玉拉进花厅。
杨老夫人将厚厚一沓婚帖推到她面前:
“悦丫头,你看看这些人家,泉哥儿和瑶丫头的终身大事,还得你这个做姐姐的拿主意。”
江林悦展开几张庚帖,目光扫过那些显赫的门第,忽然想起系统空间里新培育出的抗旱麦种。
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祖母,姑姑,咱们不妨来个特别的招亲。”
“特别的招亲?悦丫头快说说,是何法子?”
杨老夫人来了兴致,姑姑也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江林悦放下庚帖,娓娓道来:
“咱们可以在府中大坝设下擂台,无论是求娶泉弟还是聘嫁瑶妹等其他人,都要上台比试。
对于求娶姑娘者,文要通经史,武要善骑射;对于聘嫁公子者,女眷要比才艺和持家之道。
同时,再设一场农事之试,让他们展示对农桑之事的了解和见解。
毕竟咱们江家如今也重视农事,若能找到志同道合之人,再好不过。”
祖母和姑姑听后,连连点头称赞。
三日后,江府门前张榜公告:江家儿郎求娶、姑娘择婿,不看门第财帛,只考农桑实务与真本事…。
若能答出改良水车构造、说出防治蝗灾之法,或是献上新奇农作良方,即便寒门子弟,亦有机会结亲。
此榜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京城都沸腾了起来。
人们对这一榜单的议论纷纷,其中既有世家子弟对江家的嘲笑和讥讽,认为他们“丢了体统”,也有不少饱学之士对此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和期待。
那些世家子弟们,平日里养尊处优,自视甚高,对于江家这种“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做法,自然是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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