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的指尖轻轻按在依太狼攥紧的拳头上,力道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望着绪晟狼,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语气依然温柔,却像手术刀般精准划开他的虚张声势:
“叔叔,”她特意咬重这个称谓,看着绪晟狼不自然地瑟缩了一下,继续道,
“您说我是孤儿——这没错。”她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我有对我很好的养父母,我的三观和教养都是他们一点点教的。比如他们告诉我,尊重是相互的——”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抚过依太狼手背的伤痕,“就像他们从不会在我面前贬低任何人,更不会用别人的伤疤当武器。”
绪晟狼的脸涨成猪肝色,张了张嘴却被阿慈截断:“在我家,我爸妈常说,长辈的言行是晚辈的镜子。”
她指了指绪晟狼歪斜的领带,“如果镜子里的人总是摇摇晃晃,怎么能怪影子站不直呢?”
绪晟狼听着她说的话,忽然冷静了下来。
“绪先生,”阿慈忽然笑了,笑容像沾着露水的玫瑰,“我爸妈还说,真正的教养不是要求别人,而是管好自己。”
她轻轻晃了晃依太狼的手,“就像依依姐总说,拉大提琴时要先校准自己的弦,才能拉出好听的曲子——您说,对吗?”
绪晟狼的喉结滚动着,最终挤出一句:“你……”
“我们该走了,依依姐。”阿慈没给他说完的机会,轻轻拽了拽依太狼的袖口。
路过绪晟狼身边时,她忽然停下,从口袋里摸出枚薄荷糖塞给他:“您身上有酒味,含颗糖吧——我爸爸说,清醒的时候,看事情会清楚些,我看您现在挺不清醒的。”
说完潇洒的拉着依太狼离开了这里。
两人的脚步声敲碎晨光时,依太狼忽然在巷口停下。
青石板上倒映着她们交叠的影子,像幅被风吹皱的画。
阿慈感受到掌心的力度,转身看见依太狼眼里跳动的光——那是她打赢官司时才有的锋芒。
“小蔚子,我有个想法。”依太狼的指尖蹭过阿慈掌心的薄茧,“可能会有点麻烦,甚至……”
“好啊。”阿慈笑了,笑得像草原上的蒲公英,轻轻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你说的我都愿意。”
“不问是什么?”依太狼挑眉。
“因为是你啊。”阿慈歪头,晨光落在她发梢,“就像你永远会站在我前面挡刀——我也永远会站在你身边递刀。”
依太狼看着这个,从5岁开始就养在自己身边的小孩,如今都长这么大了,已经长到能站在自己面前保护自己了。
“想好了?不后悔?”依太狼挑着眉又确认了一次,
阿慈坚定又认真的点了点头:“想好了,不后悔。”
依太狼忽然笑出声,笑声像破云的大提琴弦音。
她拽着阿慈站在小巷子口,阳光在她们身后织出金色的网。
远处传来弦梦学院的上课铃,阿慈听见依太狼说:“这次,我们要让所有人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带刺的枝桠怎么开出玫瑰的。”依太狼转头时,发梢扫过阿慈的鼻尖,“而你——”
“我是你的土壤。”阿慈替她说完,掏出那把又重又不好看的匕首说:“或者,是你的武器库。”
依太狼点了点阿慈的额头:“呸呸呸,把匕首放回去,咋可能这么暴力呢?”
阿慈笑的温柔,又有一点撒娇的意味:“好嘛,好嘛,是我自己理解错了嘛。”
说着就把匕首收起来了,收好之后又继续说:“那我们的计划是什么?”
依太狼吓着一手拿过她的行李,一手揽过她的肩膀访学院走着:“我们先去诗羊羊到时候我再解释。”
阿慈也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
阿慈与依太狼一同回到学校,两人先是来到多羊羊身旁,此刻多羊羊正在琴房给学生调弦。
她转头看见阿慈的瞬间,手中的调音扳手“当啷”落地:“小蔚子!”
琴弦的余震混着她的惊呼,在晨光里荡起涟漪。
“老师,我回来了。”阿慈轻轻拥抱她,闻到对方发梢熟悉的松香。
多羊羊摸着她手臂上的肌肉,眼眶忽然发红:“瘦了,辛苦了……”
“她现在能扛着你跑马拉松。”依太狼靠在门框上笑,“下次艺术节的时候,直接让小蔚表演单手劈砖。”
多羊羊和阿慈都笑了出来,听了也都知道依太狼是开玩笑的,告知完阿慈归来的消息,之后才向着宿舍走去。
她们所回的宿舍,依旧是曾经那间老宿舍。
此前因阿慈前来报名的那些学生,如今都已搬进新建的宿舍楼。
当阿慈和依太狼踏入宿舍,便瞧见诗羊羊正悠然自得地喝着果汁,脸上敷着面膜,怀里抱着笔记本电脑专注地画图。
一看到许久未见的小学妹回来,诗羊羊立马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电脑,热情地迎上去拥抱阿慈,嘴里念叨着:“哎哟,我们的小蔚子可算是回来了呀,可把我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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