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摩挲着尔泰残甲上的蛊虫花,忽见冰棺表面渗出细密血珠,凝成永琮幼时的轮廓。晴儿端着药盏的手一颤:“陛下,琮儿今早问起他为何没有阿玛……”
话音未落,冰面轰然炸裂,永琪的机械躯壳破冰而出,齿轮瞳孔映出漠北星图:“云儿,陈知画在龟兹遗址等你们——带着琮儿的眼泪。”
班杰明改装的水力纺车突然停转,纱线绞出波斯密文:“小心身边人。”萧剑的软剑已抵住晴儿后心:“三日前你给琮儿喝的安神汤里,混了桂嬷嬷的梅花烙粉末。”
窗外掠过塞娅的猎鹰,鹰爪信筒掉出半片人皮——正是当年含香被活祭时剜下的背肌,纹着《血髓移蛊方》终极章。
陈知画的琉璃棺悬浮在祭坛中央,棺内浸泡着三百颗童男童女的心脏。桂嬷嬷的机械手指划过星轨沙盘:“萧云,你儿子的眼泪能让这些心脏跳动——每颗心都连着漠北一条河,水脉尽断时,你的江山……”
永琮突然挣脱晴儿怀抱,扑向沙盘咬破手指。血滴入沙的刹那,地底钻出蒸汽铁荆棘,将小燕子钉在青铜柱上。班杰明撕开衬衣,露出胸腔内的永琪记忆齿轮:“陛下,我脑中最后的蒸汽图纸是陷阱!”
高达驾驶的机关骆驼撞塌祭坛,驼峰内藏的尸蚕王却被维娜的傀儡丝操控,反扑向永琮。
小燕子扯断铁荆棘跃入血池,池底浮出尔泰的断剑与夏雨荷的玉镯。陈知画的虚影从血水中立起:“当年萧剑把你妹妹扔进蛊鼎时,这镯子沾的血可比现在烫……”
晴儿突然割开手腕,血线在空中结成《凤鸣九霄》残谱:“琮儿,娘教过你如何破《雨蝶》阵!”
永琮的眼泪坠入血池,化作金燕啄穿琉璃棺。桂嬷嬷的机械躯壳在蒸汽中溶解,露出核心处跳动的永琪心脏:“云儿,杀我便是杀他!”
小燕子将断剑刺入自己掌心,血染的玉玺砸向心脏:“爱新觉罗欠的债,我一人还!”
白发散乱的小燕子攥着尔泰的残甲,冰壁上倒映出她与少女永琮交叠的虚影。班杰明留下的蒸汽铜雀突然尖啸,翅羽间弹出一卷泛黄羊皮——竟是陈知画的笔迹:“永琪冰棺中的血髓,可破双生蛊。”
晴儿持剑闯入,剑穗上串着桂嬷嬷的梅花烙:“江南传来急报!维娜的傀儡军占了翰轩棋社,打着‘诛妖后,复正统’的旗号,说琮儿是陈知画转世!”
地窖暗门轰开,永琮背光的剪影如出鞘利剑。她掀开襁褓,婴儿颈后赫然烙着尔泰的燕子刺青:“外婆,这孩子的血……能唤醒漠北所有蒸汽残骸。”
维娜的银甲折射着三百面铜镜的寒光,指尖傀儡丝缠住柳红咽喉:“当年你在大杂院偷的《雨蝶》残谱,今日该还了!”
柳青的砍刀劈碎铜镜,镜中却飞出李嬷嬷的淬毒银针:“陈知画娘娘早算到你会反水,这针上的蛊毒叫‘燕归巢’——专克萧家血脉!”
明月彩霞推着改良蒸汽弩车撞破墙壁,弩箭上绑着金锁配的尸蚕粉。烟雾中,永琮的剑锋挑开维娜面具,露出夏紫薇苍老的脸:“没想到吧?当年济南大火,我把真紫薇做成了蛊鼎!”
小燕子踩着机关木鸢破窗而入,白发缠住傀儡丝:“把尔泰的残甲还来!否则老娘拆了你这破棋社当柴烧!”
永琮怀中的婴儿突然啼哭,声波震碎地底封印。三百具蒸汽残骸破土而出,齿轮咬合声汇成《雨蝶》变调。班杰明的虚影从铜雀台浮现:“陛下,永琪的最后记忆……是陈知画用他心头血炼的返魂香!”
小燕子将尔泰残甲抛向空中,残片吸附蒸汽凝成巨剑。剑锋劈开机关城核心,露出浸泡在绿液中的夏雨荷本体——她脊椎被改造成蒸汽枢纽,双眼嵌着乾隆的翡翠扳指。
“娘!”永琮的剑尖颤抖。夏雨荷机械般转头,喉间滚出陈知画的冷笑:“当年萧剑把你妹妹炼成蛊引时,你娘亲可是笑着递的刀……”
十年后茶马古道,蒙面医女用蒸汽银针救活垂死客商。客商睁眼刹那,见她颈后烙着尔泰的燕子刺青,怀中婴儿瞳如琥珀,映出小燕子纵马挥剑的残影。
“娘,你当年所行之事,竟真有传世之人在延续……”
晴儿,昔日顽劣小童,现已是官帽轻扬的大理郡守。再相见,不改赤诚,尚有书生气韵,正是古道旧主本色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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