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姒问道:“哦?是何事啊,还需你亲自来回?”
阿旦收敛笑容,向伯邑考和太姒躬身拜道:“姬旦不孝,辜负了父母和兄长的期望,先向母亲和兄长请罪。”
这话一出,苏喆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又是主动开口认罪,好让人跟着他的思路走。
这开场白,简直跟在冀州议事厅一模一样!就这么一招你还用不腻了是吧!
太姒夫人果然叹气道:“这孩子,你们在朝歌也只是作为太子殿下和二王子的伴读,即便惹出点乱子,能有什么大事。快起来,起来好好说话。”
阿旦伏身不起,只向太姒道:“此事关系重大,未得母亲与兄长之令,孩儿不敢起来。还请母亲听孩儿禀告之后再做决断。”
太姒夫人叹气道:“什么大不了的,搞得你这般战战兢兢。好,你说,我倒听听你能造出什么天大的祸事来。”
苏喆偷偷瞄了眼伯邑考,只见他一脸淡然地喝着茶,一点疑惑或者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就好像阿旦这行为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似的。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苏喆的视线,他竟然还转过头来回给苏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给苏喆吓得赶紧拿起杯子假装喝茶,低着头再也不敢四处乱看。
阿旦仍然躬身伏地,向太姒道:“孩儿肩负父亲母亲的期望,前去朝歌跟着丞相学习祭祀之仪,本想这是光耀我西岐门楣的大好机会,向朝歌证明西岐也不乏通晓礼法之人。可如今……却在多种才能上不及冀州侯苏护之女苏妲己,现已再无可能接任丞相这祭司之位。”
他声音清亮,语调平和,说话时也没什么情绪,只是在描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太姒不由皱眉笑道:“这算什么大事,只是没比过人家的闺女罢了,要我说这朝歌祭司不做也罢,大不了之后向二王子请辞,你回西岐来便是了。”
阿旦只是略略抬头:“谢过母亲。只是之前我去朝歌时还夸下海口,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拿下这祭司之职。如今却被位初归人世的姑娘比了下去,实在对不起父亲和兄长多年的教导。”
“孩儿自认学这一身卜噬的本领,又将礼法典籍熟记于心,祭奠流程也运作得滚瓜烂熟,却不曾想在六艺、稼穑这些世俗之技上落了下风,以至失了这接任资格。深究起来,还是自己过于轻佻,将祭祀朝堂之事想得太过简单,未曾重视这些朝外之事。”
他又低头道:“请母亲和兄长恕罪。”
太姒微笑道:“只是失了个接任资格,何罪之有?好了,为娘听明白了,你是怕没有这祭司之位,西岐在朝中地位不稳,才如此自责么。”
她从主座上起身,走至阿旦身边,慢慢将他扶起来,笑道:“这诸侯各国,有哪个是凭借朝歌那一官半职来巩固地位的。说到底,还需自身国富民强,才能在朝中不受牵制。你在朝歌这么久,这个道理难道还会看不明白。”
阿旦此时被牵着手,轻轻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同母亲这说法。
还好提的不是什么命定成礼的事儿,苏喆此时也算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虽然阿旦失去这个继任资格他一直也觉得可惜,但既然伯邑考说这个职位风险那么大,那么不当正好,反正西岐又不是不需要祭司,怎么地回来主持祭祀未尝不可。
看来太姒也是这么认为的,只见她拉着阿旦的手继续宽慰道:“在不在朝歌任职,都无所谓,关键是,你此行学到了想要的知识,即便是回来西岐,也大有可为。”
伯邑考此时也在一边笑道:“正是如此,你若心中还是过意不去,不如便接了这祭祖典礼,不但让你所学致用,也免得让母亲操劳此事,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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