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喆听见阿旦这样说,心下也十分感慨,不由使出八分力道,力图为他按捏舒适,同时不忘避开他肩上的伤。
阿旦也感受到他这心意,一边放松享受,一边问道:“阿喆这推拿手法,倒有几分娴熟。”
苏喆笑道:“彼时年幼,族中有位长辈在田间劳作之后,便教我为其捶肩捏背,学了一点。”
阿旦不由惊讶道:“一直听你说族中的长辈见识不俗,还以为都是养尊处优之人,想不到竟也需要在田间劳作?”
苏喆一边继续按捏,一边回道:“便是我敬佩他们的地方,这位长辈早年也曾从戎立功,在族中威望不低,但却未曾恃功入仕,只是回乡与族人一同劳作。”
阿旦叹道:“在我看来,既有立功之能,为朝中效力岂不美哉,便这样隐于山野,倒是有些年华虚度了。”
苏喆也叹气道:“族中谁人不是这样说呢,你猜长辈怎么解释的。”
“怎样说?”
“他说:‘与我一同征战的同袍,十不还一,我能活着,便已比他们幸运太多,又有何颜面锦衣玉食,只顾自己享受?如今战火平息,百废待兴,劳动耕作,便是家乡第一要务,我能回乡从事此业,便是对家乡最大贡献,可告慰同袍在天之灵了。’ ”
阿旦闻言沉默半晌,叹气道:“如此高洁,着实令人钦佩。”
苏喆笑道:“可不是,我们也都对长辈充满敬仰,然长辈却一直声称,他这诸般行径,在与其一同作战的同袍中已属寻常,若是相较于引领其征战的领袖,便更是不值一提。”
阿旦惊叹:“你族中这般卧虎藏龙,能让如此清正的长辈心悦诚服之人,当是何等高风亮节。”
苏喆也笑叹道:“是啊,只是我当时尚且年幼,对这位长辈所讲述的许多故事并不理解,之后便跟着家人离开了故乡,如今想来,怕是错过了不少教诲。”
说完他便长叹一声,继续为阿旦捏着颈肩。
其实他之所以把这些话题拿来谈论,也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大魅力让他人信服,但他明白自己在网络晃荡多年,也算看过不少震动人心的故事,他相信把这些故事交织在自己的成长经历中说出来,至少能给自己加点来自高级族群的印象分。
果然,阿旦听完这些,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了然道:“难怪你一得到这神鸟襄助,即刻便来寻大王太子,原来是自小在族中受这些教导。”
苏喆装作讶异道:“这有何关系?”他继续按着阿旦肩膀,“任是什么人,得了这等可知国运预言的神鸟,怕是都会先与朝堂联系。”
阿旦摇头笑道:“这可未必,此番太师前去征战的北海鬼方,可是得了谶语第一时间起兵造反。”
这给苏喆惊的,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阿旦见他停手,不由侧头拍了拍他道:“无需担心,太师传信回来,叛军业已剿灭,不日便可回朝。”
苏喆突然胆战心惊起来,喃喃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是怕……待太师归来,知道你认了我这命定之人,会不会……”
闻太师作为一个行事果断刚正不阿心中只有大殷的能臣,让他知道阿旦带着这么个可能干扰国运的祸害,怕是二话不说直接给他处决了。
阿旦失笑道:“如今这大祭司之职既然已经定了妲己,我便算是与这祭司之职无缘了。我与祭司的卜辞业已失准,你这祸乱之说自然也无从谈起。”
苏喆大大松了一口气,道:“吓到我了,不知为何,提起太师闻仲我内心便生出一股寒意。”
阿旦并未转身,抬起右手,轻轻捉住苏喆搭在他左肩上的手,这么一带,便将苏喆从身后扯至身前。
苏喆被他拽得身形一个不稳,直接歪进了他怀里。
这给苏喆整了个脸红,他连忙准备挣扎起身,却被阿旦按在怀里。
苏喆正惊惧不已,却见阿旦双眼低垂望向他,眸子里尽是温柔笑意,柔声道:“你竟还有如此顾虑,可是我给你的承诺不够可靠么。”
苏喆被他看得呆住,嗫嚅道:“没……没有。”
阿旦右手还将他环在怀中,左手却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调笑道:“那是什么原因,让我们阿喆听到太师之名,便会心中惶恐?”
苏喆被他这一手搞得又羞又怕,脑中即刻便转了无数个念头考虑如何作答,正当他别过脸躲闪阿旦的目光,桌上摊开的竹简提醒了他。
一瞬间,他便有了主意,信心十足地转过脸来望向阿旦,同时也腾出手勾起阿旦的下巴调笑道:“我是怕太师知道你逮着个不识字的小厮带在身边,对你的印象一落千丈呢!”
调戏是吧!?你会我还不会吗!谁怕谁来着!
我苏喆可是能把姬发调戏到落荒而逃的男人!
阿旦果然被他逗笑,摇头叹道:“明白了,这是嫌我这几日教得太少。”
苏喆赶忙拼命点头道:“明白就好,正是此意!”
阿旦叹了口气,放开苏喆让他起身坐至书案前,叹道:“那么今日便教你历法节气。”
他又望向苏喆,眉眼弯弯道:“只是今后这识字课业,可不能就这么白白授予了你,也需阿喆向我付些酬劳。”
?
怎么?合着搁你这上学还得打工还债是吧???
喜欢穿进封神救妲己,妲己竟是我自己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穿进封神救妲己,妲己竟是我自己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