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发表后的第三周,一封烫金边的信函躺在药膳馆前台的邮件堆里。
"爸!有您的国际挂号信!"程明举着信封冲进后院,我正给"天使之泪"浇水。铜药铲挂在腰间的皮套里,这些日子它已经成了我形影不离的伙伴。
信封上印着"日内瓦传统医学与能量研究中心"的字样,落款是一个叫"阿尔伯特·冯·霍恩海姆"的人。我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质地考究的邀请函和一张头等舱机票。
"尊敬的程远先生:
拜读您与郑淮安教授发表在《自然》上的论文,深受启发。本研究中心收藏有数件与您描述的'通灵药器'相似的古代医疗器具,诚邀您前来鉴定研究。所有费用由我方承担。
随信附上机票。如您接受邀请,请于本周五搭乘LX197航班,将有专人在日内瓦机场接您。
您诚挚的,
阿尔伯特·冯·霍恩海姆博士"
我反复看了几遍,确认不是恶作剧。"冯·霍恩海姆"这个姓氏似曾相识,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爸,这会不会是骗子?"程明皱眉,"哪有人直接寄机票的?"
"先问问郑教授。"我拨通了郑淮安的电话。
出乎意料,郑淮安也收到了同样的邀请。"我刚想打给你,"他在电话里说,"查过了,这个研究中心确实存在,专注于传统医学现代化研究。冯·霍恩海姆是现任主任,医学史专家。"
"那我们去吗?"
"当然去!"郑淮安斩钉截铁,"你知道'冯·霍恩海姆'这个姓氏意味着什么吗?"
"有点耳熟..."
"帕拉塞尔苏斯!"郑淮安激动地说,"十六世纪最伟大的医学改革家,本名特奥弗拉斯特·冯·霍恩海姆!如果这个阿尔伯特是他的后代,那他们的家族收藏必定非同凡响!"
就这样,三天后,我和郑淮安踏上了飞往瑞士的航班。程明本想同行,但药膳馆需要人照看,而且我们答应每天视频汇报情况。
飞机上,郑淮安滔滔不绝地讲述帕拉塞尔苏斯的成就:"...他第一个提出'剂量决定毒性'的概念,挑战了传统体液学说,还发现了多种化学元素..."
我听着,思绪却飘向腰包里的铜药铲。自从"天使之泪"发芽后,铲子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重量时轻时重,温度也随环境波动。最奇怪的是,它开始偶尔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嗡鸣,就像...在回应什么。
"程远?你在听吗?"郑淮安不满地打断我的走神。
"抱歉,郑兄。"我歉意地笑笑,"我在想,如果真有其他'通灵药器',它们和我的铜铲会有什么联系?"
郑淮安眼睛一亮:"这正是我们要探究的!假设这类器具确实存在,那么它们的制作工艺、使用范围、能量特性..."
他继续滔滔不绝,而我望向舷窗外翻滚的云海,心中莫名升起一丝预感——这次旅程,将揭开比我们想象中更多的秘密。
日内瓦机场的接机者是个高挑的银发老人,穿着笔挺的深蓝色西装,举着写有我们名字的牌子。
"冯·霍恩海姆博士?"郑淮安快步上前。
老人微笑着摇头:"我是汉斯,博士的管家。冯·霍恩海姆博士在庄园等您二位。"他的英语带着浓重的德语口音,"请随我来。"
黑色奔驰驶出机场,没有前往日内瓦市区,而是沿着莱芒湖向北行驶。约一小时后,车子拐上一条僻静的山路,最终停在一座古老的石砌庄园前。
庄园坐落在半山腰,俯瞰着湛蓝的湖水。主楼是典型的欧式古堡风格,但东侧延伸出一座玻璃幕墙的现代建筑,想必就是研究中心所在。
"请进。"汉斯引领我们穿过厚重的橡木大门,"博士在收藏室等您。"
大厅里,一个身材瘦小的白发老人从扶手椅上站起来。他穿着复古的棕色天鹅绒外套,戴着一副圆框眼镜,活像从古代油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程先生!郑教授!"他热情地迎上来,英语流利,"欢迎来到霍恩海姆庄园!我是阿尔伯特·冯·霍恩海姆。"
寒暄过后,冯·霍恩海姆博士直奔主题:"想必二位很好奇我为何邀请你们。"他神秘地眨眨眼,"请随我来。"
收藏室位于古堡西翼,是个圆形大厅,四周陈列着各种古老的医疗器具——中世纪的放血刀、阿拉伯风格的铜制蒸馏器、非洲部落的草药袋...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玻璃柜里的三件器物:一把银质小刀、一个铜制研钵和一根水晶棒。
"这些..."我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铜铲,感到它正在发热。
冯·霍恩海姆敏锐地注意到我的动作:"啊,您带了您的药铲?能让我看看吗?"
我犹豫片刻,还是取出铜铲。当铲子暴露在空气中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中央柜子里的三件器物同时泛起了微光!
"果然!"冯·霍恩海姆激动地拍手,"它们彼此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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