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灯光刺得封瑶眼睛发疼。法医室里,张副局长的无头尸体躺在不锈钢台上,脖颈处的切口与其他受害者一模一样——现在终于可以确认,之前的细微差别确实是有人刻意模仿。
"封队,化验结果出来了。"法医递给她一份报告,"陈队长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与张局DNA匹配。是张局杀了他。"
封瑶合上文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已经变淡的胎记。三天过去了,无头河恢复了平静,但她的梦境却越来越不安宁——每晚她都梦见红衣女鬼站在床边,做着那个奇怪的手势,仿佛在传达什么信息。
"祁川在哪?"她突然问道。
法医摇摇头:"昨天做完笔录就没见过他了。"
封瑶拨通祁川的电话,却只听到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她冲进证物室,翻找从张局办公室收缴的物品。在一个密封袋里,她发现了一张老旧的地图——无头河畔标记着一个十字架图案,旁边写着"圣玛利堂"。
GPS显示那是一座早已废弃的教堂,距离无头河不到一公里。封瑶抓起配枪冲出门外。
教堂的残垣断壁在暮色中如同巨兽的骨架。封瑶推开摇摇欲坠的大门,灰尘在斜射的光线中飞舞。地上有新鲜的脚印,一直通向地下室入口。
"祁川?"她低声呼唤,回答她的只有回声。
地下室的空气潮湿阴冷,墙上挂着的宗教画像已经褪色剥落。封瑶的手电筒光束扫过角落,突然照到一个人影——祁川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带,额头有一道血痕。
"别动!警察!"封瑶拔枪对准站在祁川身后的黑影。
那人缓缓转身,月光从高处的小窗洒落,照亮了他的脸——是档案室的老李,警局工作了三十年的老文员。
"封警官,你不该来的。"老李的声音出奇地年轻,与平时判若两人,"张局太心急了,他本可以等到下一次月圆。"
封瑶的枪稳稳对准他的眉心:"放开他。"
老李笑了,突然撕下脸上的伪装——那是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面具下是一张约四十岁的男人面孔,右眼下方有一道疤。
"认识我吗,封警官?"他指着那道疤,"二十年前,你父亲——我是说生父——给我留下的。"
封瑶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些记忆碎片闪现:一个男人抱着她狂奔,后面有人追赶,枪声,鲜血...
"你是当年第八个人。"她咬牙道,"陈队长放走的那个。"
男人鼓掌:"聪明。我叫赵铭,民俗学教授,当年那个仪式的设计者。张局和陈队只是我的...助手。"
祁川在椅子上剧烈挣扎起来,发出呜呜的声音。
"别急,祁教授。"赵铭拍了拍祁川的脸,"我知道你父亲发现了真相——我们不是要镇压红姑,而是要借用她的力量获得永生。可惜他太正直了。"
封瑶的手指扣在扳机上:"你想要什么?"
"完成仪式。"赵铭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狂热的光,"二十年前我们失败了,因为缺少关键元素——一个能与红姑共鸣的纯洁媒介。现在,"他指向封瑶的胎记,"红姑亲自标记了你。"
他猛地掀开墙角的一块帆布,露出一个复杂的符文阵,中央放着一个玻璃罐,里面漂浮着一颗已经干瘪的女性头颅。
"红姑真正的头。"赵铭痴迷地抚摸着玻璃罐,"我们保存了它,就保存了她的力量。"
封瑶感到一阵恶心,但更可怕的是,她脖子上的胎记开始隐隐作痛。
"今晚是血月之夜。"赵铭看了看表,"红姑的力量将达到顶峰。要么你自愿完成仪式,要么..."他掏出一把刀抵在祁川脖子上,"我杀了他,用他的血强迫你。"
封瑶的视线与祁川相遇,后者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决绝。他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妥协。
"我需要知道全部真相。"封瑶故意拖延时间,"否则我宁可自杀也不会帮你。"
赵铭冷笑:"真相?你父亲是当年镇上唯一的正派警察,他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带着你逃跑。我们追上了他,但红姑突然出现...她杀了七个执行者,却救了你,给了你她的印记。"他眯起眼睛,"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父亲曾救过她——在她被村民侮辱时,只有他站出来为她说话。"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封瑶看到一个雨夜,父亲抱着她站在河边,后面是举着火把的村民。河水突然暴涨,一个红衣女子从水中升起...
"红姑不是诅咒的源头。"封瑶突然明白过来,"她只是在复仇。"
"无所谓了。"赵铭不耐烦地说,"时间到了。选择吧,封警官。"
封瑶缓缓放下枪:"放了他,我跟你走。"
无头河在血月下泛着诡异的红光。赵铭押着封瑶来到河滩,那里已经布置好了一个与二十年前一模一样的仪式场地——七个石墩围成一圈,中央是一个刻满符文的木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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