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了。自从那个雨夜他们偷偷换掉全村的土豆种,日子就像村前那条小溪,表面平静,底下却暗流涌动。
"睡不着?"周瑾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带着刚醒的沙哑。
甲叮轻轻"嗯"了一声:"我在想,咱们的土豆..."
周瑾翻过身,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她的手:"没人发现,放心。"
确实没人发现。村里的土豆长势和往年没什么不同——同样的播种时间,同样的生长周期。唯一的区别是,当村民们挖开泥土时,会发现今年的土豆格外饱满,一株能结七八个拳头大小的块茎。
"老李家昨天收了自留地的土豆,"甲叮小声说,"听说三分地收了五百多斤。"
周瑾轻笑:"李婶高兴得给全村发了土豆饼。"
"王叔家也是,他媳妇偷偷跟我说,今年交完公粮还能剩不少。"甲叮顿了顿,"她说这是托了伟人的福..."A
黑暗中,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这种不露痕迹的改变正是他们想要的——村民们把丰收归功于好年景、好政策,甚至好运气,却永远不会知道那两个深夜劳作的身影。
夏日的阳光火辣辣地晒在打谷场上,空气中弥漫着新收土豆的清香。甲叮叮蹲在场边,帮村里的妇女们分拣土豆,耳边满是欢声笑语。
周瑾说是去县里开刀,把脚伤弄好,甲叮叮嘴角抽抽,非要做戏,唉!!!
给她开刀,十天就好!
非要先去县里,再来找她开刀!
"我家三分地收了六百斤!交完公粮还剩四百多!"
"我家也是,今年终于不用借粮了!"
"多亏了政府的好政策啊..."
甲叮叮嘴角含笑,手里的活计不停。自从周瑾去县里养伤(借口),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这期间,村里的土豆陆续收获,几乎家家户户都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丰收。
"叮叮,"周母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老三家的收成不好。"
甲叮抬头:"怎么了?"
"就收了二百来斤,"周母撇撇嘴,"李秀兰和老三那两个懒货,连草都不除,能有好收成才怪!"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甲叮循声望去,只见周家老三周班和他媳妇李秀兰正在自留地边拉扯,李秀兰尖利的声音刺破天空:
"都怪你这个窝囊废!别人家都收五六百斤,就咱们家这点,连公粮都不够交!"
周班脸色铁青,扬起手就是一巴掌:"闭嘴!还不是你懒!"
李秀兰被打得一个踉跄,顿时嚎啕大哭起来:"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说着就扑上去撕扯周班的衣服。
周围的村民纷纷围过去看热闹,却没人上前劝阻。
甲叮叮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土豆快步走去。
"三弟,住手!"她挤进人群,一把抓住周班再次扬起的手腕。
周班转头见是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二嫂少管闲事!我教训自家婆娘关你什么事?"
甲叮手上用力,硬是将周班拉开几步:"打老婆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你把地种好啊!"
这句话戳中了周班的痛处,他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你!"
他猛地甩开甲叮的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口子肯定使了什么手段!全村都丰收,就我家..."
"就你家什么?"甲叮冷冷打断他,"就你家懒!我们天天起早贪黑干活,你们呢?草长得比土豆苗还高!"
围观的村民发出低低的笑声。
周班恼羞成怒,竟扬起拳头朝甲叮挥来:"贱人!"
甲叮早有防备,侧身一闪,同时伸脚一绊。
周班收势不及,重重摔在地上,啃了一嘴泥。
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周班爬起来,眼睛通红,像头暴怒的公牛般再次冲来。
"住手!"
一声暴喝如炸雷般响起。人群自动分开,只见周瑾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快步走来,身后跟着刚从县里回来的郑卫国。
周班见到二哥,气势顿时矮了半截,但嘴上还不服软:"二哥,你媳妇..."
"我看见了。"周瑾声音冷得像冰,"你要打我媳妇?"
周班咽了口唾沫,不自觉地后退半步:"是她先..."
周瑾没等他说完,突然把拐杖往郑卫国手里一塞,一个箭步上前,抡圆了胳膊就是一拳!
"砰!"
周班被打得连退三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鼻血顿时流了下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腿伤未愈的周瑾出手这么狠。
"这一拳,是替你媳妇打的。"周瑾活动了下手腕,"男人打老婆,算什么东西!"
周班捂着鼻子,又惊又怒:"你!"
"不服?"周瑾冷笑,"起来,我让你三招。"
周班爬起来,却不敢上前,只是色厉内荏地嚷嚷:"你们两口子欺负人!我要去公社告你们!"
"告什么?"郑卫国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充满威慑,"告你二哥阻止你打老婆?还是告你自己种地不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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