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人笑得前仰后合。乔俏红着脸点头,眼睛却亮晶晶的。
夜深了,甲叮叮帮着收拾碗筷,发现二舅舅独自站在院子里抽烟。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二舅舅..."
"嗯?"
甲叮叮真诚地说,"二舅,您真好,要不是您,大姐夫可能永远都..."
二舅舅吐了个烟圈:"叮叮啊,家里这么多孩子,我能管?"
甲叮叮摇头。
"因为我从来不让家里人为难。"二舅舅弹了弹烟灰,"公是公,私是私。对家人都不护短的人,谁敢跟他交心?"
月光下,甲叮叮突然发现二舅舅的白发比去年又多了不少。
"行了,快去睡吧。"二舅舅掐灭烟头,"明天记得带账本。"
甲叮叮做了个鬼脸,转身跑回屋。
路过东厢房时,听见乔俏正在跟娇娇炫耀她的新表:"...我二姥爷说了,谁敢抢就揍谁!"
[据说正月初八,乔吕带着妻女回家。据说他当着全家亲戚的面,把弟弟家的两个孩子训哭了。从此以后,乔俏每周都能收到奶奶托人捎来的煮鸡蛋。二舅舅知道后,只说了一句:"早这样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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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晚上,那群祖宗走了,甲叮叮开心要睡懒觉。
初六清晨,甲叮叮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惊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窗外浓烟滚滚。
"着火了?!"她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随手抄起脸盆就往外冲。
院子里,十五岁的王安明正带着一群半大孩子烤地瓜。
"王!安!明!"甲叮叮的怒吼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小姑早啊!"王安明嬉皮笑脸地举起烤得焦黑的地瓜,"要不要来一块?"
甲叮叮气得手抖:"这是我留着给华侨配药的野生黄芪!一斤能换十美元!你三婶子的药材"
"啊?我娘的?"最小的王安康"哇"地哭出来,"我、我们不知道..."
"闭嘴!"甲叮叮拎起扫帚,"排成一排!报数!"
二十个孩子垂头丧气地站好。
最大的王安明,最小的张辰才五岁,正偷偷把鼻涕往王安平裤子上蹭。
"听着,"甲叮叮咬牙切齿,"从今天开始,实行军事化管理!你们想学医,还是去四九城玩?"
“去玩~~~”
甲叮叮站在她那辆改装的摩托车前,看着排成一溜的二十个孩子,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小姑,"王安明指着车斗里摞得高高的麻绳,"这...这是要干啥?"
"安全措施。"甲叮叮麻利地把绳子剪成二十段,"每人手腕上绑一段,连成串儿。谁要是掉队了,拉绳子就知道。"
五岁的张辰举起小手:"小姨,我能不能绑在腰上?我怕手断了..."
"呸呸呸!"甲叮叮赶紧往地上啐了三口,"大过年的说什么晦气话!"但还是给他系了个腰结。
就这样,一辆载着二十个"串蚂蚱"的摩托车,在1983年正月初六的清晨,摇摇晃晃驶向八达岭。
"小姑!前面有检查站!"眼尖的王安平突然喊道。
甲叮叮一个急刹车。
果然,前方两百米处,两个戴红袖章的工作人员正在查车。
"完蛋..."她喃喃自语。这年头带这么多孩子出门,搞不好会被当成拐卖人口的。
"全体注意!"王安明突然压低声音,"按计划行事!"
只见孩子们迅速解开绳子,王安平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红领巾系上;王安明不知从哪摸出一面小旗子,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红星小学寒假实践";连最小的张辰都挺直腰板,做出一副"我是好学生"的表情。
甲叮叮目瞪口呆:"你们..."
"小姑,"王安平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根据《北京市中小学生寒假管理规定,集体活动需要..."
"停!"甲叮叮扶额,"待会谁都别说话!"
检查站前,工作人员狐疑地打量着后备厢的摩托车:"同志,这是..."
"老师带学生爬长城!"甲叮叮硬着头皮掏出中医师证,"爱国教育实践!"
"老师好!"二十个孩子突然齐刷刷鞠躬,声音洪亮得把树上的积雪都震下来了。
工作人员被这阵势唬住,竟然敬了个礼:"向辛勤的园丁致敬!注意安全!"
长城上,北风呼啸。
"小姑!"王安明指着远处的烽火台,"当年解放军是不是就从那里..."
"那是明朝的!"甲叮叮裹紧围巾,"解放战争时候早废了!"
孩子们却已经自发排成纵队,最前头的王安平举着"红星小学"的破旗子,开始唱《义勇军进行曲》。路过的游客纷纷驻足,有个戴鸭舌帽的外国记者甚至举起相机"咔嚓咔嚓"拍个不停。
"别唱了!"甲叮叮急得直跺脚,"再唱要上报纸了!"
果然,第二天《北京日报》角落登了张照片:"红星小学师生开展爱国主义教育"。照片上根本看不清脸,但甲方拿着报纸笑了一上午:"我闺女当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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