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华差点打翻算盘,闺女呀!你把国营中药店都得罪完了。
周局长只是笑笑,没有再说什么就走了。
切,一看就是有钱的,当然配最贵的药啦。
这个价格真的不贵,看中医吃中药,一看医生的本事,二看药材,很多好的药材需要炮制,九蒸九晒,那一道工序少了,药材的效果也就少了。
一个月后,一辆印着"工商管理"的吉普车停在中医馆门口。
领头的检查员板着脸:"接到群众举报,核查药材质量和经营账目。"
甲叮叮眼皮都没抬,指了指药柜:"随便查。"
刘叔默默搬出账本,王建华却稳坐柜台,甚至给检查员倒了杯凉茶。
检查员抓起一把黄芩对着光看,脸色渐渐变了——没有硫磺熏过的药材呈自然的黄绿色,断面纹理清晰。
"这......"他转头问药检所的同事,"比人民医院的库存品相还好?"
同事用镊子夹起一片当归闻了闻,低声说:"是古法酒蒸的,成本起码贵三倍。"
财务科的人扒拉着算盘:"上月总收入428元6角,工资甲叮叮60元,刘叔60元,张辰20元,支出药材采购263元,义诊贴补24元......"他抬头瞪眼,"利润0.6元?"
甲叮叮从柜台下拎出半麻袋票据:"津城老号的采购单,河城炮制坊的运费收据,全在这儿。"她突然抽出张泛黄的纸,"哦对了,这还有韩春荣大夫去年帮我鉴药材的介绍信。"
检查员们交换着眼色——那张信纸上赫然盖着公章。
当晚,王建民(二舅舅)家电话响了。
"老王啊,你们家那个中医馆......"工商局的老同学欲言又止,"有人往市里递了材料,说你们搞资本主义经营。"
王建民轻笑:"老李,他们义诊治好的关节炎患者里,可有你岳母。"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药材确实没问题,但价格方面......"
"德国进口的机器多少钱?"王建民突然问,"比起让老百姓吃一辈子药,花三块钱扎两周的针,哪个更社会主义?"
次日清晨,周局长带着个华侨模样的男人推门而入。
"小甲医生,这位新加坡的陈先生,特意来找韩大夫推荐的神针。"周局长意味深长地笑,"不过韩大夫说他师妹的徒弟,青出于蓝。"
甲叮叮把完脉,“关节炎痛风。”
甲叮叮看着陈先生手腕上的百达翡丽,缓缓竖起三根手指:"三次针灸,三十美元,不还价,管一年不复发,如果想针灸不痛,针灸前泡药浴,一次十美元。"
王建华手里的搪瓷缸"咣当"掉在地上——1983年,官方汇率1美元兑1.9人民币,黑市能换到8块!
甲叮叮一直以来没有把开医馆赚钱,但是连百分之二十的利润都没有,工资还是四九城的基本工资六十元,她真的还不如去医院上班,工资都比这高。
陈先生倒是一点一不含糊,立马付了钱,现在他的腿痛死了,止痛药都没有效果,才不过区区六十美元而已,如果能让他的腿不痛,六万美元他都出。
甲叮叮指挥刘叔烧水泡药浴,再请陈现在去了针灸室,为了显示陈现在花钱值得,甲叮叮差不过给他扎成刺猬。
等他针灸好后,整个人不在轻松了。
"小甲医生,你这针法......"他摸着腿上残留的银针印子,"比新加坡国立医院的德国专家还灵!"
甲叮叮正在收拾针包,闻言头也不抬:"德国人懂经络?他们连‘气’是什么都搞不明白。"
陈先生大笑,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名片:"我在南洋有六间药铺,你要是愿意,我出月薪三千美元聘你去坐诊!"
刘叔手里的抹布"啪"地掉进水盆——三千美元!黑市能换两万四人民币!
当晚打烊后,王建华把女儿拽进里屋:"你疯了?敢收外汇券!"她抖着那几张美钞,"这是要掉脑袋的!"
甲叮叮慢条斯理地数着钱:"娘,周局长亲自带人来的,您觉得他会举报我?"
"可政策——"
"华侨看病用外汇,去年国务院刚批的试点。"甲叮叮抽出一份皱巴巴的《经济参考报》,指着角落里的小字:"看见没?‘优先保障侨胞医疗需求’。"
王建华夺过报纸,仔细看了起来,她突然懂了周局长的用意。
慧智蹲在胡同口,看着吉普车来来回回,指甲掐进掌心。她男人张清在汽车厂干了半个月搬运工,手上全是血泡,可甲方居然给他报了"先进生产者"!
"叮叮那个小贱人......"她摸出兜里举报信的草稿,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投机倒把雇工剥削"。
三天后的早晨,周局长坐着红旗轿车再次现身,身后跟着个戴金丝眼镜的干部。
"小甲啊,这是侨办的林主任。"周局长笑眯眯的,"听说你能治痛风?现在有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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