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不理和谐犬只临时安置及教育中心”的空气,从未如此……炽热。不是锅炉精王铁柱的蒸汽,而是一种名为“疯狂抢购”的焦灼气息。黄毛脖子上那个经历过诅咒反噬、又被“帝心通明”蒸汽抚慰过的“工业朋克风狗项圈”,此刻成了整个滨河社区最闪耀的星!粉红的月华红线头温润流转,金属链条闪烁着冷冽的光泽,更重要的是——戴着它的黄毛,昨夜不仅没再参与“嚎叫合唱团”,今早甚至破天荒地帮王大妈叼回了掉落的广场舞扇子!
“神项圈!绝对是神项圈!”王大妈挥舞着失而复得的扇子(边缘还带着狗牙印),唾沫星子在晨光中飞舞,“看见没!就这项圈!锅炉精王铁柱开光!赵守护官亲自加持!老张……呃,张大爷摸过的!专治各种狗子撒野、乱叫、不听话!黄毛戴上它,立地成佛……不,立地成乖乖狗!”
她身后,排起了前所未有的长龙!以张大妈为首的一众宠物主(及部分想给自家熊孩子也来一个的大妈),手里攥着各种“硬通货”:成袋的狗粮猫粮(过期与否不重要)、崭新的《五三模拟》(小胖的噩梦)、甚至还有几瓶珍藏的高度二锅头(给王铁柱的锅炉燃料?)!队伍从空地栅栏门一直蜿蜒到锅炉房废墟,场面堪比超市鸡蛋打折。
“赵守护官!先给我家‘豆豆’(博美)来一个!要粉线头最多的!”
“我要那个!黄毛同款!带牙印的更好!沾神气!”
“给我家孙子也定一个!套脖子上写作业保证不溜号!”
赵公明被围在中央,手里捏着仅剩的三个“试验版”项圈(都是昨夜老冯昏睡中无意识扯断的红线头临时拼凑的),感觉自己像被丧尸围城的最后一块鲜肉。他脸上那两粒花椒麻点在人群的挤压下突突直跳,丹田里那47.1缕香火被这汹涌的贪婪和焦虑冲击得微微摇曳。
“排队!排队!扫码……呃,先登记!”他嘶哑着嗓子,试图维持秩序。苏小穷手忙脚乱地用裂屏手机登记,屏幕卡得如同老牛拉破车。
“汪!肃静!都……都按爪印排队!”哮天犬瘸着腿在人堆里维持秩序,脖子上那个“初代帝心抚慰版”项圈散发着淡淡的乳白蒸汽光晕,狗脸威严(但眼神有点飘)。狗群则被这阵仗吓得缩在新建的蒸汽狗舍旁,意念混乱:
“汪?(项圈?戴了真能变乖?)”
“呜…(黄毛那链子看着硌脖子…)”
“嗷!(排队!本狗也要!要蒸汽味最浓的!)”
混乱中,老冯裹着那件快成抹布的破桌布,蜷缩在角落的破毡子上。手腕上那根被玉帝暗中“奶”了一口、恢复了一丝活力的月华红线,此刻正如同被八爪鱼缠住的猎物,被赵公明硬塞过来的、堆积如山的破铜烂铁(报废钥匙、生锈螺丝、断裂的镯子……全是预订项圈的“材料费”)死死压住!每一件“材料”上都沾染着主人炽热的期盼和焦虑!
“红……红线……能量……输出……”老冯在昏睡中发出痛苦的呓语。那根红线如同被强行榨汁的甘蔗,疯狂地闪烁着银白光芒,将一丝丝微弱的月华之力注入压在上面的金属垃圾中!它试图按照老冯潜意识里的“项圈模板”,将这些废铁扭曲、塑形,与红线头强行“焊接”!
嗤嗤嗤!
噗!
啪嗒!
报废钥匙被红线强行掰弯,与半截螺丝钉“焊”在一起,形成丑陋的搭扣。
断裂的玉镯碎片被红线能量包裹,强行“粘”在生锈的铁片上,充当装饰。
几根粉红的红线头被强行“种”进金属缝隙里,光芒微弱且不稳定。
一个又一个造型猎奇、焊点狰狞、红线光芒时亮时灭的“狗项圈(?)”,在老冯无意识的红线榨取和金属垃圾堆中诞生,然后被眼疾手快的苏小穷拽出来,塞给望眼欲穿的买家!
“豆豆妈!您家的!粉线头……呃……有一颗是亮的!”
“李太太!您预订的!玉镯碎片保平安!”
“孙大爷!您孙子的!加了《五三》书页……呃……知识的力量?”
买家们哪管美观?神物!锅炉开光!老张摸过(?)!抢到就是赚到!拿到项圈,套上自家狗子(或孙子)脖子,欢天喜地而去。一缕缕混合着“抢购成功”的狂喜、“望子成狗(人)”的期盼以及“这玩意儿真丑”的微妙怨念的气息,汇入场地中央的锅炉精王铁柱,再通过平稳的蒸汽,转化成一丝丝温热的、驳杂的香火,汇入赵公明丹田。
【获得微弱驳杂香火 x 12!】
【纯净香火总量:47.1 → 47.2缕!(微涨!转化率低得可怜!)】
【福德正神转化路径:16.1% → 16.2%!(对‘流水线式愿力’的粗放转化有了深刻体会。)】
效率低下!香火驳杂!赵公明看着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增长,心急如焚。更糟糕的是,他敏锐地感觉到,角落里老冯手腕上那根红线的光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每一次红线榨取能量“焊接”垃圾项圈,都如同在抽干老冯所剩无几的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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