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仕昌躬着身子,不让扭曲的神情暴露,极力克制住心中情绪,僵笑道:“卑职绝无此意,大人乃是少年英杰,抓拿刺客立下大功,副千户的位置实至名归。”
萧云逸闻言,厉喝道:“大胆,你这是在讽刺本官吗?”
毕仕昌死死握紧双拳,指甲陷入掌心,利用疼痛压制住怒火,故作惶恐道:“卑职不敢,惹大人不快是卑职的错,还望大人恕罪。”
萧云逸见状,脸色稍缓,淡淡道:“罢了,看在你还算是乖巧的份上,放衙后去广悦楼参宴吧。”
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施舍的意味,仿佛是一种莫大的恩赐。
毕仕昌利用掌心的刺痛转移情绪,婉言拒绝道:“多谢大人美意,只是卑职今日身子有些不适,实在无法赴宴,还望大人见谅。”
萧云逸沉下脸,似笑非笑道:“你敢不给本官面子?”
毕仕昌内心感到无比屈辱,却又不想在未确定能否调任前翻脸,只能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卑职不敢,多谢大人相邀,卑职定会准时赴宴。”
萧云逸见状,突然觉得有些无趣,不禁感慨道:“我还是比较欣赏你之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恢复下给本官瞧瞧?”
毕仕昌没有回话,只将身子躬的更深了些。
萧云逸脸上笑意渐深,迈步继续向前走去,嘴里哼唱着:“咱们锦衣卫,今儿个真高兴……”
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毕仕昌缓缓直起身子,眼中满是戾气。
“哼,小人得志,此刻得意又怎样?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今日之辱,来日必将百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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