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飓风扑面而来!
数十条覆盖着粘液、带着锋利钩爪和强力吸盘的暗紫触手,如同狂怒的章鱼群,搅动着浑浊腥臭的海水,撕裂开污浊的泡沫,带着将我瞬间撕碎或拖入深渊的狂暴气势,狠狠罩下!怪物口器中那螺旋利齿摩擦的“嘎吱”声近在咫尺!
完了!护盾没了!藤壶队长撤了!我这条快被撑爆的胳膊根本挡不住!
就在这意识被死亡阴影彻底吞噬的瞬间——
“滋…极端…威胁…启动…强制…共生…协议…‘铁皮棺材’…核心…权限…超载…释放…”
小甲虫冰冷决绝的信息流如同最后一道闪电劈入脑海!
轰——!!!
一股远比之前冻结藤壶菌毯时更狂暴、更蛮横的玄冰之力,如同沉寂的火山在右肩接口深处彻底爆发!不再是涓涓细流,而是决堤的冰川洪流!
咔啦啦——!!!
令人牙酸的密集冻结声瞬间炸响!
以我为中心,方圆数米内的浑浊海水、污秽泡沫、甚至空气中弥漫的腐败水汽,如同被按下了绝对零度的暂停键,瞬间凝固!一层厚厚的、闪烁着刺目幽蓝寒光的坚冰,如同最迅猛的瘟疫,朝着四面八方疯狂蔓延!
那数十条猛扑而来的藤壶触手,首当其冲!
嗤啦啦——!!!
狂暴的触手尖端在距离我身体不足半米处,猛地撞上了凭空生成的幽蓝冰墙!粘滑的触手表面瞬间凝结出厚厚的、布满诡异花纹的冰晶!冰晶顺着触手脉络,如同闪电般朝着肉瘤基座的主体疯狂蔓延!所过之处,暗紫的粘液和腐败组织瞬间冻结、硬化!
“咕噜——?!” 藤壶巨怪口器中的咆哮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它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试图挣脱这致命的冰封!但冰封的速度太快了!
幽蓝的寒冰如同贪婪的巨口,顺着触手,狠狠“咬”上了它那巨大的、暗紫色的藤壶肉瘤基座!
噗嗤!咔嚓!
厚实的粘液层和钙质甲壳在极致冰寒下如同脆弱的玻璃,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冰晶疯狂地渗透、冻结!肉瘤基座中央那布满螺旋利齿的口器,还保持着惊愕张开的姿态,就被幽蓝的坚冰彻底封死!里面蠕动的暗绿粘液冻成了浑浊的冰坨子!
短短几息!
这头恐怖的藤壶巨怪,连同它周围翻滚的浑浊海水和污秽泡沫,被硬生生冻结成了一座巨大、狰狞、散发着森森寒气的幽蓝冰雕!它那数十条狂舞的触手还保持着猛扑的姿态,凝固在距离我咫尺之遥的半空中,如同死亡瞬间的永恒定格。
整个沉船“胃袋”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有冰层内部偶尔发出的“嘎吱”声,以及冰雕下方浑浊海水缓缓流淌的微弱“哗啦”声。
极致的冰冷瞬间抽干了我所有的力气和温度。右臂那股狂暴的玄冰之力在释放后瞬间枯竭,只留下刺骨的麻木和仿佛被抽空骨髓般的虚脱感。
皮肤下的红光彻底熄灭,整条右臂如同失去生命的枯枝,无力地垂落。视野阵阵发黑,冰冷的窒息感再次袭来。
“滋…能量…透支…核心…过载…强制…休眠…” 小甲虫的信息流微弱到如同风中残烛,彻底沉寂。
身体晃了晃,再也支撑不住,向后倒入冰冷刺骨的海水中。浑浊腥臭的海水瞬间灌入口鼻,意识迅速沉入黑暗…
…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阵颠簸感让我从深沉的冰冷和黑暗中挣扎着醒来。
喉咙和肺里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烈的铁锈和咸腥味。身体被冰冷坚硬的东西硌着,耳边是“哗啦…哗啦…”有节奏的水声。
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
我躺在一个用生锈金属板和破木箱粗糙钉成的简易筏子上。筏子随着水流轻轻摇晃。筏子中间,藤壶队长那庞大、覆盖着暗绿粘液的身躯如同磐石般矗立着,他新生的那条手臂已经长好,覆盖着湿漉漉的新生藤壶甲壳。
他幽绿的眼珠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浑浊的水面,另一只手依旧稳稳地护着悬浮在身前、散发着柔和乳白光晕的水晶盆栽。那株小树苗的叶片似乎黯淡了一些,但依旧顽强地摇曳着。
刀哥坐在筏子尾部,动力爪搭在膝盖上,警惕地盯着后方。他身上的动力甲布满腐蚀和撞击的痕迹,脸色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
老烟斗抱着他彻底报废、连烟都不冒了的“小喇叭”,蜷缩在筏子一角,厚眼镜片上蒙着水汽,蔫头耷脑。菜鸟则趴在筏子边缘,时不时干呕一下,脸色惨白。老骆驼瘫在另一边,眼神空洞地望着浑浊的水面,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宝贝…我的宝贝…”
“醒了?” 刀哥沙哑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浑身骨头像散了架,右臂更是毫无知觉,只有刺骨的麻木。
“别乱动。” 刀哥按住我,“你小子命大。那冰坨子把藤壶祖宗冻瓷实了,我们才把你从冰窟窿里刨出来。再晚点,你就成冰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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