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东西,真是敬业得感人…
我的目光又落回那个捣药的佝偻身影。
他(斑)的动作很稳,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感。
那宽大的、由无数破布拼接的袍子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就在这时,他似乎完成了捣药。
他停下动作,小心翼翼地从石臼里挖出一小团粘稠的、墨绿色的药膏,放在一片干净的、半透明的叶片上。
然后,他缓缓地…转过身来。
火光摇曳,映照出一张…极其诡异的脸!
那张脸上,覆盖着一个由各种细小金属零件、破碎的电路板碎片、以及某种暗沉的骨质材料强行拼合而成的…面具!
面具的“眼睛”位置,镶嵌着两颗打磨光滑、如同黑曜石般的圆形石头,反射着幽冷的火光,毫无生气。
面具的“嘴巴”位置,则是一条参差不齐的缝隙,后面隐约能看到一点暗紫色的皮肤。
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面具的额头正中,赫然烙印着一个符号——
与窝棚门口木牌上那暗红色的、如同蚯蚓爬行的诡异文字,一模一样!
“最高危险”的符号!
我的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
身体僵硬得如同石化,连呼吸都屏住了!这玩意儿…是人是鬼?
他救了我?还是把我当成了…药引子?!
面具后面,那两道毫无生气的黑曜石“目光”,穿透摇曳的火光,透过昏暗的灯光落在了我的脸上。
冰冷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狭小的窝棚。
只有火塘里暗红矿物块燃烧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以及清洁小甲虫那两条微型毛刷臂在金属板上摩擦发出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沙沙”声,愈发衬托出这死寂的恐怖。
我全身的肌肉绷紧到了极限,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右肩的伤口在那股冰冷的压力下,灼痛和麻木感仿佛都被冻结了,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跑?动不了!打?拿什么打?怀里连小七都没有(它还在那边的金属板上挺尸)!怀里…怀里只有那颗滚了一路,表皮沾满蓝色粘液和污秽的“蓝薯”!
就在我大脑一片空白,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这“药师”当成稀有药材切片研究时——
面具后面,那条参差不齐的缝隙里,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如同砂纸摩擦的…吸气声?
紧接着,一个干涩、沙哑、带着奇异金属摩擦质感的声音,如同生锈的齿轮在转动,缓缓响起。
他说的语言晦涩难懂,音节扭曲,像是多种语言和电子杂音的混合体。
但奇怪的是,我竟然能理解其中的意思!这理解并非来自听觉,更像是一种直接作用于意识的…信息传递?
“混乱…的…炝锅…腌渍…深渊…的…腐败…归墟…的…焦糊…还有…一丝…顽强的…油烟…意志…” 那沙哑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每一个词都像冰冷的铁锤砸在我的意识上,描述着我体内味蕾碎片所散发的气息!
“如此…驳杂…又…如此…浓缩…的…‘滋味’…如同…即将…爆炸的…调味…炸弹…附着在…一具…濒临…崩溃的…生物…载体…上…”
他(它?)不仅能“看”到我体内的碎片,还能如此清晰地感知到碎片内部那混乱冲突的规则气息!这怪物…到底是什么来头?!
那毫无生气的黑曜石“目光”,缓缓从我脸上移开,落在了我右肩那狰狞的断口处。
他宽大的、由无数破布拼接的袍袖下,伸出了一只…手?
那根本不能称之为手!
像是几根由不同材质强行拼接而成的“工具”!
主体是某种暗沉、布满细微划痕的金属指骨结构,关节处缠绕着坚韧的、如同生物筋膜般的黑色丝线。
指尖部分则是一根是磨得极其锋利的骨质探针,一根末端镶嵌着微小的,不断旋转的透明晶体透镜!
还有一根则连接着极其纤细的、闪烁着幽蓝微光的金属丝线。
这只“工具手”极其稳定地悬停在我右肩断口上方几厘米处。
指尖那微小的透明晶体透镜旋转着,聚焦在断口处涂抹的老李头“炝锅封料”上。
那层暗金色的粉末此刻正闪烁着极其微弱的流光,顽强地“焊”住伤口,阻止着内外“杂味儿”的交流。
“粗糙…但…有效…的…‘封口料’…” 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评估的意味?
“蕴含…古老的…‘炝’之规则…碎片…可惜…载体…太弱…容器…破损…太甚…无法…持久…”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在宣判我的死刑!
老李头给的救命粉末,在他眼里只是“粗糙有效”?还无法持久?!
那“工具手”的骨质探针微微下探,几乎要触碰到我伤口边缘焦黑的菌膜。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从断口处蔓延开来,比之前那股麻木感更甚!仿佛连灵魂都要被冻结!
“你…你想干什么?!” 我再也忍不住,声音嘶哑地低吼出来,身体因为恐惧和寒冷而剧烈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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