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得劲可大了,震得他贴在木板的后背都哐哐撞得疼,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南宫耀觉得他好像下手都没轻没重起来,一只手像章鱼似的覆在他的脸上,带着怒气似的狠搓,像是要将他搓掉一层皮。
他糊里糊涂地伸手推搡,却被人摁在手里钳制得更紧,捏得胳膊快断了。
他不禁纳闷起来,好端端地他怎么动起手来?
“唔唔,翟月,”他费劲地将脸从他手里硬扯出来,突兀的被揪出一团红来,饶有肿痛,他揉着脸,说话也没有太客气:“我这是真皮,扯烂了你赔给我吗?”
翟月静静地盯着自己的手看,又看了一遍南宫耀脸上实打实的痕迹,心里又为了他的话愧疚不安起来,于是慢慢伸手试图触碰他一下。
南宫耀以为他还要对自己动粗,连忙摆手推开了他,从他的手里一逃脱,他便摸着脸往窗户边上靠靠,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幽怨的眼神扑向翟月,像防止恶豹扑食前的忌惮,南宫耀悠悠地埋怨道:“有酒不喝,你带我来房里干什么?一杯接着一杯,你不是喝得什么都顾不上了吗?”
翟月汗颜,明明也不是他的主意,但是南宫耀说是他的错,他就是觉得他错了。
只是现下还在后悔着不知分寸的手劲,自己的手害得耀儿脸上带了伤,他甚至还疏远了自己。
翟月啊翟月,你的清醒克制呢?你说说你还要这手干什么?
他一个劲地摇头叹气,把手背在身后,好像做了极大的错事,不想让它被南宫耀看到似的。
南宫耀觉得酒兴稍起,这会子仿佛又被打乱了,很不快活,他大咧咧往门边走,挥着手臂很不耐烦地说:“让开让开,小爷我还没喝尽兴呢,你把门打开,我要出去。”
他的手已经放在了门上,却发现不知怎的,不论怎样使力都拉不开,他往上一抬视线,才注意到一只手正死死按在门后。
南宫耀侧头瞪着他,“你干什么?你不回去我要回去,万一姐姐们说我连喝酒都不行,那我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翟月沉沉出声:“你的酒品所有月楼都闻过名了。”
放肆,真是放肆。南宫耀狞着眼神,狠狠瞪着他,“谁说我酒品不行?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南宫耀千杯不醉?”
翟月嗯嗯敷衍出声,扒拉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开门。
南宫耀本来就因为找不到门栓暗暗生气,又有人在一旁阻挠着自己,顿时火气就上来了,怒吼道:“小爷我好心好意带你见那么多漂亮姐姐,你不要给我不识好歹地诋毁小爷,要不是小爷看你孤单寂寞,天塌了小爷都不会把姐姐们介绍给你!”
他手抠在门上,咯吱咯吱地恨不得要给它刨开。
“是是是,耀儿最大方了,不过下次耀儿还是别给我介绍了,我有耀儿陪着就不会孤单寂寞了。”翟月一边在他身边耐心哄着,一边又伸手拦着他的动作,让他的手划在自己的手心里,免得伤了他齐整漂亮的指甲。
南宫耀却没听进去,他越想越气,怎么全天下人都知道自己不行?他果真就不行吗?
他又继续在门上摸索了一阵,终于抠开了一个平栓,门终于在面前拉开。
他得了欢地一举溜了出去,翟月一只手反应不及时,抓了个空,望着他挥着俩胳膊气冲冲地往厅堂走,无奈地举步跟了上去。
才进大堂,这小子又被人架着坐在了桌前,正掏着腰包大咧咧地买酒喝,翟月摇了摇头,耐着性子坐到他隔壁的一张桌子。
这时一位捧着一白玉酒壶的男人,回来看到自己坐的位置上有人,便弯腰靠近了,道:“公子好,这是新酿的葡萄美酒,公子要尝尝吗?”
翟月斜眼瞟了一眼,瘦骨嶙峋的,穿着薄透的白衫,胸前挂一块碧青的玉石,让人一下就注意到了那块玉石价值不菲。
翟月轻飘飘地说:“你来这里还不任人伺候着,荐酒这样的生意也要抢吗?”
那男人陡然绽出一抹笑容来,像冰山融化,“公子误会了,我也是楼里人。”
翟月的眼神清亮了一下,又转头细细看了他一眼,眉清目秀,身段盈盈,拂袖斟酒时掠起的袖口,露出一截瘦白的手腕。
整个人跟个骷髅架子似的瘦得要死。
那人端起酒杯递到翟月面前,笑盈盈地说:“公子且尝这新酒品味如何?”
小酒杯格外的精致,被他双手捏在手里,翟月要伸手接过,无疑会与他的手有所触碰,沉思一秒,他抄起桌上陈列的酒中的一杯,一饮而尽。
翟月道:“还是以前的酒好。”
男人也不恼,慢条斯理地自饮己杯,然后用袖口轻轻擦拭了唇周,悠悠地坐在他的身边,捧着脸笑着看他,道:“公子不想让他生气吗?”
翟月偏头瞧了瞧南宫耀的方向,这小子喝得痛快得很,成群人围着,夸他海量。
他回过头来挑眉道:“你有什么法子?”
那人单手托脸,狡黠地眨眨眼,“公子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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