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南宫耀嘴里砸吧一声,“就那谁,”“那谁不是?”,他举着荷叶一顿比划,“怎么跑了?你说这,两个人都冒冒失失的,撞到人了”,“这俩人真是,一块玩也不带上我”,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噼里啪啦地往外冒,自始至终连翟月的脸都没有抬头看过。
翟月也是个见惯了场面的,一声不吭地只顾盯人,他知道他会解释的,所以他干脆不问。
南宫耀脸上冒了一点汗,估摸翟月也该是热的,便举了一片荷叶往翟月头上盖去,胡乱说:“遮个太阳哈,荷叶好大,我遮一下哈。”
翟大块头顶高的个子,一点腰不会弯,任凭南宫耀在他头发上费劲地扫弄。
“哎呦瞧瞧,咱新衣服都沾了灰你说,给擦擦,擦擦。”南宫耀顶大的人了,顶着灼热的视线埋头苦擦,怎么也算不上自在。
而且面前这人还跟个桩似的一动不动,自己则像个刨桩的狗子,也不知晓个害臊啊分寸什么的,大路中央,越想越觉得有辱斯文。
他便缩手,却被人拉住。荷叶好巧不巧地盖在人脸上。
“绿油油的哈,”南宫耀尴尬地说着,试探着挣脱一下,无果,便稍稍撤了一点手劲,改为默默地挪开叶片,露出翟月的脸来,果不其然,只看了一眼,他的心里就发起怵来,这男人的脸冷得要命。
索性沉下心来想了想,以为他默默在意着,便说了一句:“那是我朋友,没认识几天。”
“大的小的?”翟月问。
南宫耀差点扶额喟叹,这人说话咋这冒昧?要让人小姑娘和小不点听了,准得招嫌。不过,在他的注视下,南宫耀颤着羽睫,道:“大的。”
他感到腕上的力气小了些,以为是翟月问明白了准备松开自己了呢,结果翟月只是取了他手里的荷叶,接着当着面换了只手锁住他。
“……”南宫无语,南宫只想骂哭他大爷。他舔了舔嘴唇,说白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好死不死地说:“就,就大的,我朋友,你要实在不满意,那小的也只当我朋友。”满脸的一副“我没意见,都随你”的架势。
翟月挑挑眉,追问道:“小的也喜欢?”
什么东西?“喜欢什么?”
他喜欢什么了?
翟月抿唇,试图点明:“喜欢孩子,你,对不对?”
南宫耀咀嚼着这不多的几个字,被他的话折磨得不轻,好半天只能颤着嘴唇,身子惊骇地抖。他该说什么?他能说什么?他喜欢孩子不是很早以前就同他辩过?那次,那次……
也许是怕翟月又计蠢上心头,他赶紧摆摆脑子里的云雾飘渺,努力诉说清楚内心所想:“翟月,翟月,等一下,那个,我确实很喜欢孩子,但不是采容,也不是别人的孩子,别人的孩子只能是别人的,不能是我的。”
看到翟月蹙眉,南宫耀以为一根筋的他还是听不明白,索性直白地用翟月能听得懂的方式说:“就是假如,我说假如啊,如果是从你的角度看,你有一个孩子,我会喜欢,但别人的,比方说,我那旅馆老板娘她的孩子,我不喜欢。”
好一个巧妙又通情达理的解释,这下翟月应该不会掳走汇京小太阳了吧?南宫如是想着。
他手上的禁锢蓦地松了。翟月果真是听懂了,而且懂得不能再懂了。
翟月觉得手里的绿叶也没那么丑,反而茎上的小刺也变得毛茸茸的,捏了捏,心情不错,“果真吗?你是这样想的?”
南宫耀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心想翟月可算是长大了,知道了抓别人家孩子是作恶的事,他甚是欣慰,同样满意地笑了。
两人像原先一般往闹市走,途中翟月问他:“能不能丢了这绿油油的荷叶?”
虽然南宫耀觉得这些荷叶还挺新鲜,他是不玩的,但倘若带回去没准采容还得玩一阵子,但又怕翟月联想到自己惦记别人的孩子,还是割爱了。
比起昨日,现在街上围满了乌泱泱的人,街上两边挂伞卖的都足以旁人眼花缭乱,还有茶室改成冰饮的,叮铃咚的凿冰声光是听着便可消暑,推着车贩瓜的尤其之多,脆瓜熟瓜黄皮的绿皮的皆有,炎炎天气吃上一个便解得半天酷热,只是南宫耀好似有一年的热,吃了一个摊又小燕飞似的奔下一个。
最后遇到个卖早市的西瓜摊,一个个绿皮厚瓤的水灵,南宫很快坐瓜摊里不走了,啃吃到最后非说要再买一车,带回家喂猫。好在被人瓜主告诫了猫不可食寒凉,他张嘴辩论几句,有些不服,两人你一言我一句谁也不让谁,天气本就不适,遇到个令人恼火的顾客更是心烦。
眼见着两人都撸起袖子,一副要把对方比下去的架势,翟月叹了口气寻了个小凳坐下了。
“猫也是生灵,人能吃为什么不给猫吃一口?”
“我说少爷,你养过猫吗,养猫就要爱猫,哪儿能什么都往猫肚子里塞呢?”
“什么猫肚子塞,那猫就是能吃愿吃,他们自己会吃,没吃也会自己找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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