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耀话未落音,很快就被此起彼伏的喋喋不休声取代了:
“月哥哥,他不要你我要。”南宫一瘪瘪嘴说。
“翟月,话说明白了,你到底是在选什么?啊,朋友还是兄弟?你最好给我讲清楚了。”南宫二凶狠地瞪住他。
“你们,都给我闭嘴!哪来的那么多和我长一样的人?还有你,你这翟公子当得可真快活啊,凭什么让这么多我围你一人转?”南宫三跺脚不满道。
“还说呢,小爷我用得着你们这群冒牌货来模仿我?一个个都学得人不人鬼不鬼,你这脸上还冒绿光呢,敢再草率点吗?”南宫四。
“我也没办法啊,上头压力大,这小子脸太白,我变成这样已经很努力了。”一个破了相的南宫说。
“什么情况啊,谁变的那么多我?”未破相且表情迷茫的南宫五。
“管他那么多,让小爷我一人一巴掌全抽回原形再说……”少有的理智但略显叛变心思的南宫六如是说。
七嘴八舌,停不下来,每一个南宫耀都仿佛有他自己的主人思维,稀松平常得宛如无一不是在演绎不同心境下的本尊。
都像真的,可又破绽十足,真是不知道这群黑气搞这一出的意义何在。
翟月是想走出重围的,不过每走一步便被新的南宫耀又围上一圈,然后被新语录重新洗一遍,他一个头无数个大。
而真正的南宫耀就那么百无聊赖地、淡然地望着这场闹剧,一步都不上前,站得不近不远,嘴里懒洋洋地嘲讽着:
“你要是很享受这种被人拥护的感觉的话,那你的帝王之基可得盖踏实了。”
“什么帝王之基啊,耀儿,那种东西我根本不需要。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一点都不享受这样的拥护吗?”
翟月,表情无奈且举手无措。
虽说这些死灵法力低下对他构不成威胁,化身诸多南宫耀顶多能起到活跃气氛的作用,但他压根没法同时应付这么多。
况且耀儿本尊还在呢,真要是一时没忍住,左揽右抱左哄右骗起来,回头只剩他二人时,按照南宫耀的性子,他只怕得从天黑解释到下一次天黑了。
“那我当真是没看出来。”南宫耀如是说着,手心热出一个小火球,聚成头大一颗,弧线投出,瞬间拉出一道流荧般的长影,直挺挺地朝那一堆假不假真不真的人砸去。
被砸中的第一个人瞬间爆成白光化去,直接消失成一块黑斑,“叭”地一声后不复存在。
那些人才意识到危险似的,面露惊慌,顾不得往哪个方向逃窜,反正都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扭曲着近乎撕裂的脸,大喊大叫。
“丑陋的东西,还敢学我的模样,那你们这群净干坏事的死物,就再死一次,不再存在吧!”
仿佛受到召唤,击散了第一个人的火球并未熄灭,而是顺势开始攻破了第二个第三个,绕着一个圈轨不断收割。
空气中不断出现和南宫耀声音相同的惨叫声,翟月的眼角也跟着不断地轻微跳动,隐隐流出不忍的神情。
破了相露出真面目的倒无所谓,可是还有许多来不及的,只听到“啊”地一声过后,一个个南宫耀就此在眼前消失,这种场景还是能在很大程度上触动他的内心。
“还在看什么?你这副模样怎么回事?舍不得?”南宫耀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往别处,自己都费劲挤到他面前来了都没发现,略显揶揄道:
“我算是看明白了,为什么说第一层是你最难过的一层,怕是被我这模样的诡物娇滴滴的,抱你抱得太紧魂都飘没了吧,啊?翟——月,我说得对吗?”
翟月被他的话惊醒,慌忙收回自己的视线,眼神飘忽道:“嗯?不会,怎么会?哪有的事?”
“哎呦哟翟大公子,可苦了你了,编瞎话以后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不过我可不会对你娇滴滴的样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南宫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着他不成器的模样,心中也不知哪来的发泄不完的气,瞬间倒出:
“还敢叫我无论如何要先作出什么让你退却的什么不利决定,我说翟大公子你能不能自己先头脑清醒点,不要去想那些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杂念,啊?”
“看我干嘛,舍不得对着我的脸下狠手?你怎么这么爱惜我的脸?那你怎么不直接施法跟我长一样?”他捏着脸,轻飘飘地睨他。
翟月总算能心无旁骛地专心盯着他看了,甚至不受咫尺之遥的同一张脸同一个嗓音的干扰,他似乎心生愧疚,语气明显轻软:“抱歉,耀儿,我对你的杂念确实太多。不过你信我,只是杂念,别的都没有。”
“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只是杂念,翟月你最好理得清自己的胡言乱语。他,那个假的,他,他们就算再去贴近你,那你也好歹是个大老爷们,你一个大老爷们对他一个大老爷们,你,你有什么好肖想的?”
南宫耀越说越狐疑,他几乎都没什么勇气说完自己的困惑,真怕把水越搅越浑。
不过翟月倒是向来混不吝的:“我,我是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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