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采容那孩子后,他本想去楼上问晴和她兄长回来与否。正巧店里客源上来了,老板娘跑来歉意地跟他说实在不行为了他,要在来往走动的过道口,替他多加一桌子。
南宫耀想着早聚晚聚都是一样的,真要在走道上吃饭,来来往往也太耽误人了。
他便回了好意,让她把自己的酒赠与别桌去了。
他便利落地又出门了。
翻了几个墙头,穿过几片街,很快便来到一处墙角,伸着项颈往巷子里打探着。
几个寻常人家三三两两地路过,他便佯装去看建筑上的雕像,背对着人站立,倒也没引起太大的在意。
终于挨到四下无人之时,他收起了百无聊赖的模样,转而变换一副严肃面孔。
脚踩墙面上粗糙不平的地方,一举生力而跃起,翻上围墙。
探头探脑地往院中瞅。
一个举着竹竿往树上晃的丫头突然见得一抹惹眼的橙衫,惊得不行,拿着杆的手一下松脱,紧张地捂着嘴,不可思议地思考着扒在墙上的是何种活物。
待反应过来后,她又赶忙抄起地上的家伙,小跑两步朝他直捣而来。
那姑娘叫红了脸:“小贼,光天化日敢翻上来,看我戳死你!”
见她来势汹汹,南宫耀扒在墙头的手也颤悠一下,身子后仰,眼睛离杆只有微毫。
还没来得及松气,那姑娘便换了战术,抡圆了手臂直直地拍杆而来。
这下他是避无可避,除了松手再无他法。
他心一横,往后倒去,已经做好折腰的打算,可预料中的疼痛并未来到。
他支楞着坐起,摸摸腿摸摸脸,确认不痛不痒之后,才注意到底下那位仿若突然出现,伸出双臂稳稳盛住自己的人。
惊呼着站起,只觉眼前人分外熟悉,一双微眯的眼睛正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是的,是打量。
他那双深黑的眼睛就盯在南宫耀的脸上看,接着又盯着他的衣服看,仿佛是不觉痛处,那人被砸倒后竟然没有露出半点不适的模样,甚至在盯着南宫耀看完过后,嘴角隐约有翘起的迹象。
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
南宫耀虽纳闷,倒也没多问,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道:“兄台,多谢舍身相救,刚才那下有没有砸痛你?”
那人摆手,道:“无妨,公子身姿翩翩,如落叶般降临到我怀里,是渠某的荣幸。”
听了这话,南宫耀有作呕的想法,可忍住了,好奇问他:“渠兄,是哪里来的,是刚巧路过吗?”
姓渠的答:“不是,这里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所以不算巧。”
回家?这左右两边不是覃家就是翟府,不过自己翻的是覃家墙。翟府虽建在隔壁,大门却正对着的是覃家后门,两处尚且也有段距离。而且他特意挑的路段还离覃家后门几十丈远,而且还拐了个弯。
小巷子里看不到别的人影,这厮和他一样偷偷摸摸绕到墙脚来做甚?
他率先猜想的是:难不成这位穿着打扮华贵之人,是碰巧不喜欢走什么阔路,非要往小道里钻不成?
“渠兄,敢问你这家是往那头去,还是那头?”南宫耀伸出手指,左右勾了勾,又把目光对向渠微吟,道:“若是左边,那敢问渠兄你和翟家是什么交情?”
他的心思仿佛写在脸上。渠微吟好整以暇地抱胸,挑挑眉直接道破:“我和翟家可没什么交情。不过我和那翟月,可是熟到不行的那种关系。”
“熟到不行?”他追问:“到什么程度?”
“程度?哈哈哈,”渠微吟却哈哈大笑起来,待冷静过后,用他那狭长的眼睛眯着聚焦于南宫耀脸上,但却完全没有相视于之的样子,仿佛在透过他在声讨另一个人,声音轻却冷:“你要问我程度,那我不得不承认,他真是如同天上明星一般,如果没有他,我就完全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南宫耀听得刺耳,这家伙装什么?
他抽抽嘴角,“兄台要是没事的话,你就回翟家去吧,我还有事不陪你说话了。”
渠微吟看他又是撸袖子又是搓手的,一身干劲十足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道:“你的事就是被人家当成贼户,被别人一杆子拍到地上?”
南宫耀的脸红了红,叉着腰气凶凶地说:“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我看你跟翟月都一个样,净找人不痛快的地方说。”
“你这话可算说对了,”他也不恼,抱胸对南宫耀连连称赞:“不愧是智慧过人呐,我和翟月就是一个样。所以我做什么都是翟月的功劳,毕竟,他可是紧盯着我不放。在他的注视下成长,你猜,会是一件多么愉悦的事?”
南宫耀眯了眯眼睛,不知他把话讲得这样挑衅是何目的,冷冷地说:“我管他盯着谁。渠兄要是觉得被人盯着是件愉悦的事,那你便回去求了翟月一味盯你就是了。”
“哈哈哈,”渠微吟继续道:“可他要是不仅盯着我,也同样地也会盯着你呢?”
南宫耀迷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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