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看上去也丝毫不再在意方才的事情了。翟月只能追上去了。
南宫耀默声走着,意识到再闷头走很快就走出巷子了,才扭头面向就一直跟在他身旁,同样一言不发的翟月。
“月兄,你一共有几位朋友啊?”他手背在身后,有点笑嘻嘻的样子,不像疑惑,只像随口一提。
翟月掸掸眉,唇启发言:“在你之前,没有。”
“翟公子,你不诚实。”南宫耀笑眯眯地说:“芜兄他呢?你们比我认识的要早,你和他的友情应该在你和我之前。”
翟月凝息,也是没想到这一茬人。
似乎要向他说清自己的想法,翟月想来想去,只好交代了芜草锦,道:“耀儿你别在意他,他,他脑子都不行的,我怎么会和他交朋友?”
南宫耀却充耳不闻,双手抱在脑后,敲着脚后跟哒哒地往回走,只斜眼看了两眼前后不一的翟大公子。
翟月在拼命掰扯关系。
翟月努力解释的模样还挺好笑。
他分明是句玩笑话,他却觉得自己在意,拼命解释,虽然一听就是瞎扯的有的没的。
南宫耀听到他说芜草锦过去天天往他府里送茶叶,自己都不带搭理的。
还说芜草锦为他表演水龙作舞,还引的是翟家井水,他看了笑都不笑一个。
“反正,我不信!”他收回视线,懒得听隔壁在胡言乱语。
反正他不信你不想喝别人家茶,人家就能天天死皮赖脸地送;还引井水,你怎么不说他芜草锦自己就是那条水龙,死皮赖脸地自己表演自己呢?
更何况,没事人能愿意让你往他腰上来一下吗,还踹三米远,起来后跟没事人一样。
换成自己和翟月的关系,一口气至少先憋个三年,然后再没事剔出来让他去猜猜看。
他俩没事才怪!
南宫耀越想越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气,最后气得不行了,他提脚给翟月后腿来了一下,不过就像踢到石柱似的,自己东倒西歪一阵,还在人家的搀扶下才勉强稳当下来。
“耀儿,当心,走路还是好好走,不要走着走着就走到我这条路上来。”翟月关心着。
被自己绊着了可如何是好?
南宫耀讪讪地摸摸鼻子,烦躁道:“谁让你聒噪了,烦死我了!”
“哎,好,那我不说话了。”他闭闭嘴。
翟月确实不说话了。不过才坚持了十多秒,他就忍不住问他:“耀儿,怎么想起来提草锦,你生气了吗?”
呦,还在提呢?
“我生你个头!”他扭头情绪高涨地喷了一句。
翟月挑眉,摸了摸鼻子,淡淡地“哦”了一声,再不敢看他,也不再出言激他。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耀心里总算好过一些。
两人一直相安无事地朝前走着,来往的人从周围来回变换,街景也在跟着变幻。
“你看那孩子,多可爱,像不像?”
这次是南宫耀先出的声,翟月听到他说话,忙不迭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他看到一个手里把玩老虎灯笼的小孩,头上扎着两红头绳揪揪,衣服穿得小不拉叽的,又厚又灰不溜秋的,玩灯笼也不好好玩,净拿着个糖串往上面戳,抬头看到他一张嘴还漏了颗牙。
“像什么,像地瓜吗?”翟月接话,寸草不生。
“哎?你……”
看到南宫耀怒目瞪视自己,翟月赶紧咽了咽口水,附和着说了句虚言:“嗯,确实好看可爱,像孩子一样。”
南宫耀轻叹了口气,知道不能再和他讨论这孩子的事了,转了话题道:“我看那孩子就生得实在像你,才多看了几眼,你说人家像地瓜,你像什么?”
翟月又看了一眼“少颗牙”,摸了摸自己还算俊美的脸庞,不悦出声:“哪里像了?明明我好看多了。”
南宫耀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白了一眼,才道:“我说的是小时候像啊,我见过你小时候,你就长他这样。”
翟月更不解了,很想辩驳自己小时候也不长这样,可是他在看清楚那孩子的脸时,突然愣了。他就远远地望着方才那位小孩,此时拿着灯笼往更远处去了。
他才好像突然听清楚了话一样,瞳孔微微缩,心也跟着收紧,表情凝固得可怕。
“耀儿,他不像我。”他轻言。
接着又说:“他像极了你。”
见眼前人有意消沉下去,南宫耀赶忙拍上他的肩膀,虽说捏不动他,但好歹有安抚意味的扰动还是唤醒了翟月。
南宫道:“什么像你像我的,小爷我自己都记不得小时候什么样,翟大哥,我那么说是因为我见过从前的你,就是,比你现在还要再青涩时候的你,懂我意思吗?但你未必知晓我是什么模样啊。”
说的是未必,其实是肯定。
他肯定自己百岁前是不可能与眼前之人有任何交集的,哪怕是一眼的交集都没有过。
翟月却较起真来,道:“青涩的我也不是现在的我,耀儿不会见过小时候的我。”
“好好,”他伸手在空中打住了这个话题,又换了一个:“其实,我想说的是,他像不像上次你捉到的那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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