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交的难道都是酒肉朋友不成?
从刚才针对翟面瘫,再到他被什么庙里来的芜草包针对,都是自己一个人独当一面,那几个平日里跟他走得亲近的公子哥,竟无一人敢站出来替自己言语。
他看向就站在他左边,方才还和他一同灌酒的姜家少爷,看到翟月来了后姜少自己就挪了个桌,甚至都没知会他一声。
覃沐晨偏脸去瞪他,不满道:“吭声呢你,来之前不是能说会道的?”
那人却红着面庞连连拉着覃的胳膊要往后撤,见拉不动他,他只好贴了上半身凑近去劝说他:“沐晨,还还是算了吧,是我们有错在先,向翟公子赔礼道歉就完了。”
“要道歉你自己去道。”
覃沐晨恨恨地去了一个眼神,拂袖将他遮在自己背后,看架势准备以一敌二。
这时,以往同覃沐晨一起进出学堂的另一位公子貌似才搞清了状况,眼见着覃沐晨一张嘴很难讲过两张嘴,于是他就掺和了一句:“我看未必如此吧。”
他从另一堆人当中挤上前来,抬手只冲芜草锦作礼,便道:
“这位,芜兄,真是好口才啊,让在下连连佩服,只是芜兄连‘路过翟月家门口无意瞧见’这样的话都只字未提,就能说得如有此辙,绘声绘色,在下不免疑惑,芜兄究竟是位诗人还是画家?”
这人唤作渠微吟,眼尾狭长,眼角落痣,唇薄面朗。
从小便独自一人被送到汇京城读书,借住在覃家,素日吃食穿戴就和覃家公子无异。
家中在云韵城搞丝竹管乐的,颇为出名。
他略略抬起下巴,斜眼去瞧着芜草锦:“我倒想请教一下兄台了,你说你平时连人家大门都尚且进不去,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怎么就那么巧了那日你并未进门,却知道发生在荒郊野岭的翟月府上之事?嗯?”
得到好友的帮持,覃沐晨也来自信了,倚靠在后面人身上,抱胸抬脸上下指点:“果然芜家子孙满堂,个个十八般武艺。今日一闻知晓芜兄能言善辩,将子虚乌有编谈得如同亲眼见到似的,想来闲话便有不虚之处。”
芜草锦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出言:“别说我不想知道这事,实在是有几家府上收茶的管家都已经把这事当做谈料讲予我听了,一遍两遍三遍如出一辙。”
又言:“你说这邪风都扒到我脸上了,我还能不知道虚实?虚的就是虚的从未有过,人家合起伙来诋毁你不成?实的就是实的变更不了,是不是亲眼所见又有什么要紧?要我说,”
覃沐晨这下逮着话柄了,芜还没说完他就急忙插嘴:“看吧,我就说了你没亲眼见到,完全是胡言乱语胡编乱造中伤我!”
芜草锦也闻言不免愤恨,哼了一声,扭过头不想继续同他辩论。
反正不论怎么说,覃沐晨及渠微吟想必接下来都统一口径,一口咬死了他“不在场”、“没证据”的事,嘴硬得很。
覃沐晨得意一笑,瞥到某处动静,又把视线转向翟月,抱胸而立,“我可给过你机会了。”
接着他指向门边,指着接连进入宴席、穿戴整齐的不速之客们,装模作样地惊讶说:“天呢,兵老爷怎么都来了?”
众人狐疑地看向几人,四下里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来干嘛?”“知不知道这是翟老爷办的宴席,就这样闯进来?”“来势汹汹的,你看他们的表情,我从未见过他们这般严肃的时候。”“什么严肃?是灯火太亮,这帮人不习惯吧!”“等一下,你们看,这兵老爷后头怎么还跟了个女人呢,怎么感觉这妮子有些眼熟呢?”“……”
翟太公率先出声问:“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一位官兵摆出不耐烦的表情,挑衅道:“当然是来抓人,你,到前头来。”
一位瘦弱的女子慢慢走上前来,捏着帕子在早已哭花的泪妆上擦着,开口楚楚可怜:“翟老爷,你可要秉公处置啊,七日前我表哥和朋友出门酒聚,一直到深夜都没见回,今天我求了兵老爷求他们一定要帮我找到表哥,可谁想却被他们告知,竟叫翟家少爷给,给活活打死了,表哥他一向讲究江湖义气,不知是无意中把翟少爷得罪了还是怎的,可即便如此,教训一下倒罢了,也不能直接把人打死啊。”
翟太公虽不相信她的话,但看着翟月和朋友重叠的身影,还是有些生气地将他叫到跟前,问他:“你可认得这位姑娘以及她的表哥?”
翟月想了想,十分诚实地说道:“太公,人虽是我打的,但不是我杀的,月儿也不禁好奇,究竟是谁一味地只想陷害月儿呢。”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覃沐晨的方向看,覃沐晨正洋洋得意,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冲着翟月做了个吐舌的动作,便直勾勾看向身旁没有了庇护的南宫耀,简直是毫不收敛地打量,如果不是因为周围长辈太多,他仿佛随时都能扑过去。
官兵不以为然:“什么你打的却不是你杀的,谁杀人会说是自己杀的,有人报案也有物证,林黑枸尸丶体上也有鞭打的痕迹,已经拿你素日里马车里的金链已经比照过了,完全符合,况且当日街上也有百姓亲眼瞧见,翟少爷只带了一个人就揍得林黑枸的十几个兄弟们,抱头逃窜,物证人证都有,恐怕翟少爷不得不随我们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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