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几秒,小神兔反应过来,求生欲极强地传耳语道:“我可不是故意要看的,是你家耀儿非要邀请我的。”
虽然它确实对看别人洗澡不感兴趣,不过能看到小仆从吃吃瘪,还是乐意至极的。
毕竟这种场景还算新鲜。
只是它这小仆从可不会吃这种瘪。翟月字眉一掸,不通人性也不通兔性地用恶祟般的口吻道:“话说什么口味的兔子肉好吃来着?红烧清蒸麻辣炖汤还是做成兔丁?哦~”他故意拖了个长音,贼兮兮地继续道:“我差点忘了,耀儿他喜欢烤着吃。”
翟月表面上风平浪静,然而小神兔却切实地想象到了他心底的那点罪恶的画面。被他噎得跟已经被剥好了皮的秃子似的,小神兔垂了垂耳朵装死去了。
用它自己内心的想法来表述,便是,啊啊啊俩杀千刀的,我把你们当仆人,你们竟然……?我堂堂一只恶魔兽,比起你们二人一半的兽性,也要甘拜下风!
看到它的态度,翟月满意地将视线洒向不明所以的南宫耀,柔声细语:“它天生就怕水,所以……”
“交给我吧?”
傻孩子呆愣了几下,有些吞吞吐吐地慢动作递了过去,然后又转身僵尸般被几个仆人领着走了,一直到他踏进浴池门,脱衣没入水池,都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当他褪尽衣物,接触到不烫不凉温度刚好的净水,才舒坦地双手懒懒地搭在台子两边,悠悠呢喃了这么一句:“月兄好像盯了小兔很长时间,很奇怪。”
他的语气也莫名一股子怪味,也不知怪个什么劲儿。
目送南宫耀拖着脚步离开的一人一兔,在短暂的沉寂过后,重又迸发出火药味。
“看在你那么听话的份上,我决定奖励你和我共浴。”翟月轻飘飘地来了一句,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恶趣味。
“呸”了一口,小神兔嫌弃无比地看着他,怼道:“谁要看你啊?你哪里我没看过?一身伤都是我治好的……全是疤,难看死了!”
“难看就别看,提那些陈年旧事做什么?”翟月盖了盖它的小红眼,最后抿着唇拎着耳朵将它一把丢出了屋外。
被不重不轻地一摔,小神兔懵懵地咧着几瓣嘴愤愤叫道:“你等着,我现在就去那傻小子的池子里游两圈,哼哼,我要咬死他!就是咬不死他也能把他吓个半死!”
听到它毫不具威胁意味的凶言凶语,看着它丝毫没有杀伤力可言的柔软外表,似是不想和这讨厌的小玩意儿有再多争执,翟月狠了狠心一个拧眉一个抬手,小东西便被一阵风卷着四条腿腾在空中乱扑哒。
脑子里像浆糊般快被他晃出来的小神兔立刻能屈能伸,正在极速摆转中的俩眼珠子费劲挤向此刻毫无人性可言的小仆从,哆哆嗦嗦地看着他哭腔道:“不要不要,我错啦我错啦~”
下一秒它便重重地被“请”回了光洁的地面上,四仰八叉地举脚投降。
翟月冷哼一声,脸上丝毫没有怜悯之意,继续恶言恶语:“再闹腾就把你丢进人界的兔窝里,而且全是公的。”
“!”“你可不能这样啊!”小神兔蹦跶着四条腿朝它扑去,内心是谴责他这种想法至极的嫌恶和绝望。
它本身就是只公兔,它的那位兄弟也是公兔。
它一时慌乱有些口不择言地道:“你以为我是你啊?啊?那么小的耀儿都下得去手,真是活生生的……”变态两个字还没吐出口,它便接受到来自男人凌厉无比的毒芒。
“活生生的,什么?”翟月貌似也有点感兴趣,饶有兴致地想知道这货能说出什么要它兔头的话来。
“活,活,活生生的世间绝美爱情领导者!”而且还是想嚯嚯它的无良支配者,它呸了呸嘴,留了这么一句。
它说的不错。翟月承认确实有点被它取悦到了,便大发慈悲地没有再追究,摆了摆袖子让它一边玩去。
小神兔抖了抖被灰尘泥土盖过的毛毛,瞬间重又恢复了光白色。它眼里的精光突闪了几下,在原地又恶心了翟月几句,然后才圆滚滚地往草植深处钻。
跑着跑着它突然前腿交叠,似是想到什么捉弄人的好把戏,跪伏在地,一只腿撑在兔头上,小嘴叭叭:“我治不了你,总得让别人治治你。”
说完它扭着肥溜溜的小屁股,往地窖里蹿去,出来后它的背上多了一坛圆碌碌的罐子,接着一蹦一跳地钻进院子里此刻温度最高的那间屋子。
办完这一切后,它才溜回到院子里,窝在一颗大型菜头上,继续舒舒服服地跷着小腿嚼着小草。
正当它得意忘形地闭着小眼,美滋滋地等待接下来的那场闹剧的时候,突然脖子上的肥肉一紧,下一秒被一边揪耳一边掐喉地就提到空中,任凭四脚如何挣扎也无半点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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