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直白点,就是他一个大老爷们晕车。而且这次更丢人了,还晕马。
想到这里,南宫耀扯了扯嘴角没有太好意思和翟月聊下去了,百无聊赖地坐着,继续在脑中浮想联翩。
翟月见他安分了下来,忍不住悠悠转动俩眼珠子扫了他一下。这小子正在思索什么似的愣伸着脖颈,时而蹙眉在困惑,时而放松些脸上呈着笑意,时而又嘴瘪瘪的像是受到委屈状。
他看着出神中的南宫耀吞了吞口水,草草地收回视线,又接着面无表情起来,解释道:“我是经过那儿附近,马蹄子被锭银子硌得不稳,才想着查看下情况。”
翟月知道眼前之人思维极其跳脱且敏锐,精得不行。赶紧出言先替自己的形象作出解释,心里暗祷告他千万别自己偷偷地在他不注意的点上,在脑子里给他安扣什么点子才好。
防止泥点子越滚越大,还是一点一滴都有回应的好。以防万分之一的可能,会将小小一次的误解,因为自己一次次粗心没注意而忽略掉,而日累月积。
自己攒下的泥球有朝一日压到自己身上来,有口却再也说不清。
哪知南宫耀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两根手指兀自撑在太阳穴处,发出轻微的不可察觉的鼻息声。
翟月只得继续往下扯道:“结果刚掀开帘子,就碰巧看到你被人绑着手脚蒙着脸,驼在另一匹马上经过我车边,我就随手也丢了一锭银子,刚巧惊了他的马,才这么误打误撞地救下了你。”
坐在右边离了一大截的人儿突然发出一声闷哼。
“怎么了?”他终于注意到了不对头。
翟月立即转了头看向他,只见刚才还精气十足的南宫耀现在竟然白着张脸,咬着唇眉头紧锁地靠在窗边上,徐徐地喘着粗气,即使肉眼可见的难受,他的怀里依旧紧紧地攥着他刚交给他的衣服。
“月兄,你话好多,我现在脑子有点难受,记不住。”
翟月顿时慌了神,直接曲了腿跪过去,待碰到他时,眼神中的担忧四溢。
“怎么了耀儿,怎么难受了?”
他扯出了南宫耀怀中那件收得跟宝似的衣服,又将脸色惨白的人儿扶正了些揽在怀里,伸手在他额上轻轻一碰,便染了他小脸上的一层冷汗。
翟月在手心揉了揉,很快皱了眉头:“耀儿,怎么难受了,可是药吃的?”
南宫耀迷糊着眼,伸手挑开翟月落在自己脸上的袖子,又摸了摸被衣服扫过有些微痒的脸,狰狞般拧眉,表情极为痛苦地说道:“月兄,我晕车啊。”
“……”翟月的表情说不上怎么明朗,只是如果南宫耀现在要是还清醒着的话,他定是能轻而易举地捕捉到这个从来都孑然一体的男人,他的脸上飞快闪过的那缕愧疚之情。
他松了托在南宫耀肩上的手,将他稳稳地靠在背后的车窗上,然后冲着前面的人喊了声:“停车!”
马声一嘶,动荡的车厢很快停了下来。
随即就有一个人影靠在窗边,敲了声响动,翟月没有偏头,只是面无表情地吩咐道:“帘子拉上去。”
外面的人点了点头,很快就将马车两边的帘子提起,接着牢牢地固定在上头。停顿几秒,马车又很快行驶起来。
阳光暖暖地射进来,照到南宫耀略显苍白的脸上,伴随着呼呼的风,吹得他神志清醒了些,他弯着腰躬身侧到窗边,将头伸出窗外,没吸过空气似的,大口一张一合。
摇头晃脑了一阵,他觉得自己舒爽多了。突然他感觉肩膀被什么人拍了下,他回过头来,只看到一只递到他面前的手。
“给你。”翟月张开手掌,里面放的是一块不知哪儿来的糖。
一颗不知哪儿来的红色糖果,外皮包裹的是一张银白色透明的糖纸,像冬日里在阳光照耀过后的一朵梅花蕊,纸上折现出一道恰到好处的小弧轮。
南宫倒不是真的想吃那颗糖,他只是觉得让别人一直这么摊着手掌不太好。
便说了声“谢谢噢~”就下意识站直身子准备伸手去拿。
谁知他一抬头便撞到了一阵柔软,还没反应过来,又一时没站稳脚歪了一下,张牙舞爪地就一手扶着窗边,一手扒在翟月的递来的手上。
想当然的,那颗可怜见儿的糖便被拍飞了,随空飞得老远,最后吧嗒一声落在马车轧过的道痕一侧。
马车还在朝前行着,前面的人并不知道远远的地方被马车落下了一颗圆圆的糖。
“……”南宫耀尬着小脸眼巴巴地看着那块糖从面前飞过,咧嘴错愕,大有一种还没到嘴的鸭子竟然飞了的心情。
没注意到他的失落,翟月小心翼翼地挪开撑在他头顶上方以防窗子的棱角边硌到这迷糊精的一只手,淡淡地怪了他一句:“说了叫你安分点。”
谁知,没等到预想中南宫耀红着脸感谢他的回应,反而下一秒他却感到自己手心的温度一冷,接着又有什么东西一下子从自己的脸上扫过去。
他阴着脸,木讷地看着刚才还一只手按在他掌上,傻不愣登地盯着窗外的人几秒之前还在趴着的地方,然而此时却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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