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来也是,”他摆出很有见解的姿态,细细说来:“汇京比那真正的天子脚下还要富饶,多的是金室银屋,月兄你家底殷实,车里挂几根金链子也不足为奇。”
“……”
“欸?月兄,你说这金银做的屋子,人住里面能待的住吗?”
“没住过。”
“哦哦没住过……”他收回乱七八糟的话茬子,才最终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问出最想知晓的问题:“诶,你怎么,那个,我怎么,嗯……我们怎么会,就到一起了呢?”
翟月迅速地瞥了一眼他,没回。抬手默默地将身上的脏衣服利索地两下扒拉下来,自然往眼前桌子上一丢:“你看你又弄脏了。”
南宫赶紧道:“这次我赔你吧?”
翟月歪了下脑袋:“不要你赔,我不缺一件衣服。”
南宫笑了笑,他就知道会是这么个回答。
紧接着翟月又道:“只是你弄脏了,我总归有些不高兴。”
南宫耀抠抠手指,视线飘忽,似乎是狠下心来,吐了口气道:“那怎么样你才能高兴?”
翟月抿唇端坐了起来,好像在沉思,并没有看过来,南宫耀觉得他是与自己开个玩笑罢了,拢拢袖子准备趴睡会,还没放下脑袋,他的脑袋又抬起来了。
“你洗一下吧。”
南宫耀费力撑住脑袋看他:“我又不脏。”
翟月的视线从他脸上转到桌子上。
“你不会是想让我把这衣服洗干净吧?”南宫耀惊到一下挺直背脊,又指指自己的脸,像问了一个极不可思议的问题。
“不然,这里还有别人吗?”翟月道。
南宫吞了下口水,眼睛有意无意透过门帘子的缝隙往外瞟,貌似是有个黑影在外头的,否则这哐哐当当的马车该如何行驶?
意图提醒似的出声:“外面有马夫否?”
翟月轻轻地说道:“你如果要为我驾马,也不是不可以。”
说罢他作势朝前喊。
南宫耀的脸上多了一份慌乱,胡乱地摆摆手,虽知道他这话不当接,不过一想到驾马什么的,他正晕头转向,估计也很难驾驭。
即使如此,他也勉为其难地说:“驾车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不怎么会骑马,你知道的,这万一我从马上掉下来了,我自己摔断腿脚什么的倒没什么,万一不小心惊着你的病了,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我寝食难安,追悔莫及,怎么就今日非要骑这马不可呢?”
只换来翟月悠悠一句:“我病好得差不多了,那谁——”他冲着门帘外的人喊道。
“别别别喊,”他赶紧叫停了他,恨不得站起身子手舞足蹈起来,忙慌慌地说:“我这不是现在骑不了马吗,不就是衣服吗,洗,给你洗还不成吗?”
翟月本意并不想让他去外面,于是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他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补充:“的衣服,所以烦请耀儿你亲手洗,亲手晾,晒干了再辛苦你跑一趟腿,亲自送回我这里来。”
南宫耀听到这一久违的称呼,忍不住暗地里嘟囔:这爷们算是没不高兴了吧。
他一般不高兴的时候叫啥的都有,只是高兴时候的称呼就算固定下来了,总是一口一个“耀儿耀儿”地叫自己,跟唤什么似的。
起初南宫耀也觉得有些别别捏捏的,所以让他改口,哪知这翟月却说:“南宫太奇怪,南宫耀太累,唯独耀儿甚得我意,能起到提醒我去吃药的作用。”
行,你有病你有理。
但南宫耀自认为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老爷们,每次被这翟月这么一喊,也不能说汗毛战栗吧,只是他都有种面对家里哥哥的错觉,心里总忍不住感到毛毛的。
“月兄你真讲究人,不让别人碰的活,却要吩咐我来做。”南宫受了指使,又提不起什么兴趣,便忍不住如此叨叨一句,心里暗戳戳又骂了翟月一通。
“确实如耀儿话中所言之意。”
南宫耀兴致恹恹,凶凶地冲翟月皱起了眉毛,作了一个恶狠狠的生气状。对于翟月的话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因此全然未注意到翟月脸上一闪而过的别扭之情。
南宫老老实实地坐着,和翟月闹了一通,他的心里倒是放松多了,大大方方地坐软垫上去了,靠着窗户开始闭目养神,脑子里开始浮现出乱七八糟的记忆来。
记得这翟月是家中独子,性格乖张不讨人喜不说,还有一条众所周知的毛病,就是这货极度排斥外界。
不喜同外人结交,不喜在白天上街,不喜与人交谈,见面。
更绝的,吃的用的也不能与外人接触。南宫耀曾一度怀疑,翟月不论去哪都得带着自家的厨子。
而且听说小的时候,这小翟月吧也确实就有这毛病:翟府的厨子被关在府内,一日三餐地做好外交由专人送到翟月院子里,除此之外并没有半点可以做的事,因为这些人每三月才可以出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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