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怕,” 她艰难地开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只是…只是妈妈的东西,我…我想自己保管。” 苍白的辩解,在他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显得如此无力。
陆凛的唇角似乎勾起了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没有再试图去拿日记本,反而向前又逼近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沈微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温热气息拂过她的额发,那本该是温暖的触感,此刻却让她如坠冰窟。
“是吗?” 他低沉的嗓音贴着耳廓响起,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气息灼热地烙印在她敏感的颈侧肌肤上。
沈微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每一根神经都尖叫着危险。她下意识地想逃离,身体却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下一秒,陆凛的双臂如同钢铁铸就的锁链,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量,猛地从背后将她整个人圈进了怀里!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隔着薄薄的衣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和他身体里蕴含的那种强大到令人绝望的力量。这突如其来的、强势的禁锢让沈微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巨大的惊骇。她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连颤抖都忘记了。
陆凛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那片细腻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阵细小的战栗。他的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将她揉碎进自己的身体里。那姿态,充满了绝对的占有和一种令人心悸的亲密。
“怕什么?” 他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呢喃的温柔,却像毒蛇的信子舔舐过她的神经末梢。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钻进她的耳朵,带着一种残忍的、洞穿一切的了然。
“就算我真的是……‘V’……”
轰——!
“V”这个字,如同在沈微的脑海里引爆了一颗炸弹!日记本里那个带来毁灭的代号,母亲绝望的控诉,父亲崩溃的泪水……所有的一切,与此刻身后这个男人低沉的声音、滚烫的怀抱、致命的禁锢感,完美而恐怖地重叠在了一起!
她所有的猜测,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得到了最直接、最惊悚的回应!他不是否认!他没有辩解!他甚至……用一种近乎宣告的方式,将这个最可怕的猜测,亲口说了出来!
巨大的绝望和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狠狠攥紧,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只剩下自己疯狂的心跳和他那如同恶魔低语的声音。
“——你也舍不得杀我,是不是?”
沈微猛地闭上眼,滚烫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瞬间浸湿了睫毛,滑过冰凉的脸颊。那是一种被最信任的人推入深渊的极致痛苦,混杂着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无处可逃的绝望。她的身体在他怀里抖得如同风中残烛,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带着泣音,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挤出来:
“你……你也舍不得杀我?”
问出这句话的瞬间,巨大的荒谬感和濒死的悲凉几乎将她淹没。她在他怀里,像一个等待最终审判的祭品。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然后,沈微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紧贴着她的胸膛传来一阵低沉而愉悦的震动。
陆凛……在笑。
那笑声很轻,带着胸腔的共鸣,却像冰冷的蛇缠绕上她的脖颈。紧接着,一个灼热的、带着绝对占有意味的吻,落在了她因恐惧而绷紧的、脆弱的脊骨上。那吻沿着她凸起的脊椎线条缓缓向上,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最终停留在她后颈那最致命、最敏感的动脉处。
温热的唇瓣贴着那里跳动的血管,他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宣告胜利般的愉悦和一种深入骨髓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偏执,如同烙印般刻进她的灵魂:
“杀你?不,宝贝……”
“你是我最完美的共犯。”
共犯……
这两个字像淬毒的冰锥,狠狠刺穿了沈微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她猛地睁开泪眼,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急剧收缩,倒映着落地灯昏黄的光晕,仿佛两簇即将熄灭的鬼火。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炸开,瞬间席卷四肢百骸,冻结了血液,麻痹了神经。她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僵硬地被他禁锢在怀里,连挣扎的念头都被这恐怖的宣言碾得粉碎。
陆凛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他收紧了手臂,将她更深地嵌入自己的怀抱,那力道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的绝对强势。他温热的呼吸依旧喷吐在她敏感的颈侧,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维持着这个禁锢的姿势,仿佛在无声地欣赏她灵魂深处因他而起的剧烈风暴。
时间在死寂中粘稠地流淌。沈微的视线失去了焦距,茫然地落在对面墙壁上悬挂的一幅巨大抽象油画上。扭曲的线条和浓烈的色彩在昏暗的光线下疯狂地蠕动、旋转,如同她此刻混乱濒临崩溃的内心。母亲日记里那些绝望的字句——“V是魔鬼”、“绞索”、“用微微威胁”、“同归于尽”——在脑海中尖啸着盘旋,与陆凛那句“最完美的共犯”疯狂交织、碰撞,发出刺耳的、令人发狂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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