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开见佛
整座翠云山突然发出龙吟,山体如蝉蜕般剥落表层,露出底下的青铜质地。那些吸收了智慧火精的花朵开始结出果实,三百六十颗果实各显妙用:金丹状的果实刻着 "道生万物",佛珠状的果实流转 "众生平等",简牍状的果实写着 "修身齐家"。中央的琉璃菩提树更是异象纷呈,九重天的花瓣层层绽放,花心处竟是微缩的火焰山模型,山顶的火山口正对应着长明灯台的莲花底座。
当花瓣绽放至第九重,模型突然崩塌,露出核心处的青铜门户。门内站着个与红孩儿九分相似的身影,却身着三教融合的法衣,手中握着的混沌芭蕉扇正在滴淌智慧火精。"未来的我?" 红孩儿屏息凝视,却见那人影摇头轻笑,声音带着时空的回响:"非未来,非过去,是你本具的觉性。"
【六】终极抉择
孙悟空的金箍棒突然指向门内,却被红孩儿抬手阻止。人影突然解体成三股元气:赤红元气没入红孩儿眉心,化作他胸口的琉璃火种;青碧元气飞向灵山,在长明灯台重新凝聚成铁扇公主的雪莲虚影;金黄元气直奔长安城,落入李世民的眉心,让这位帝王的冕旒上浮现出三教合流的印记。
"原来花开见佛,见的是本心。" 红孩儿终于明悟,当年在大雷音寺受封时看见的八万四千个自己,正是众生心中的觉性化身。翠云山的所有花朵同时炸裂,飞出无数盏微型智慧灯,每盏灯芯上都跳动着不同的火焰:有樵夫的知足火,有书生的求知火,有妇人的慈爱火...... 这些灯火汇聚成河,流向四大部洲,在每个凡人心中种下觉悟的种子。
当最后一盏灯飞向火焰山,红孩儿看见山脚下的百姓正在用黑曜石雕刻他的法相,却不是善财童子的庄严,而是火云洞时期的天真孩童,怀中抱着盏陶土灯。他终于明白,自己的使命从来不是成为高高在上的尊者,而是让每个众生都能在心中点燃火焰,照破无明。
翠云山在光雨中缓缓降落,青铜质地的山体逐渐隐去,重新变回草木葱茏的模样。红孩儿望向灵山方向,看见长明灯台的火焰已化作三色,与人间的智慧灯海遥相呼应。他知道,终极之战的胜负手从来不在法器或神通,而在每个众生是否愿意直面心中的火焰 —— 因为真正的佛,从来都在自己心里,在每一次选择光明的刹那显现。
当夕阳染红翠云山,红孩儿手持混沌芭蕉扇转身,衣袂间沾满的不是仙气,而是人间的烟火。他知道,接下来的路,将由无数盏智慧灯照亮,而他,只是那个最初点燃火种的人。山风掠过花海,带来铁扇公主的传音:"吾儿,花开见佛时,便是混沌灭尽日。" 而他的嘴角,终于露出释然的微笑 —— 因为他知道,这朵开在翠云山的三教同辉之花,早已在众生心中扎根,永远不会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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