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昧真解
红孩儿盘坐虚空,额间青莲纹绽放出太阳般的光辉。他双手各掐法诀:左手结 “离火印”,引动三昧真火的暴烈之力,赤焰从指尖涌出,在体外凝成火焰法相;右手结 “巽风印”,操控芭蕉扇残片的先天巽气,青风化作龙形,缠绕在火焰法相周身。风火相激,在金铙外围形成首尾相衔的太极火圈,外圈赤焰奔腾如战马嘶鸣,内圈青风流转如古琴低吟,正是道家失传的 “文武火炼法”。
“大圣!” 红孩儿突然睁眼,眼中倒映着金铙内的混沌骷髅,“当年八卦炉中,您见过真正的火候!”
悟空心神领会,拔下三根毫毛吹化,化作 “精、气、神” 三盏青铜灯。灯焰呈青、赤、白三色,正是三昧真火的本源形态:青色为精,赤焰为气,白火为神。三灯飞入太极火圈,顿时引发连锁反应:赤焰焚其形,将骷髅头的混沌躯体烧得滋滋冒油;青风散其气,把黑焰吹得七零八落;白火净其魂,照亮骷髅眼中的堕落佛念。金铙发出龙吟般的清鸣,内壁的混沌骷髅头发出尖啸,化作九道黑烟试图逃逸。
红孩儿双手合十,火圈骤然收缩,如紧箍咒般追着黑烟:“去!” 火圈如活物般旋转,在铙内形成九转连环阵,每转一周,黑烟便淡薄一分。当转到第七周时,黑烟凝聚成九粒黑丹,丹面上刻着 “贪、嗔、痴” 等佛家七情魔纹。天际突然垂下一道金光,化作太极图将黑丹收走 —— 正是老君的兜率宫方向,金光中传来老君的叹息:“混沌寄生,需以三清真火炼之。”
【五】因果轮回
金光散尽时,金铙已缩回巴掌大小,表面流转着温润的宝光,八卦纹清晰如新生,却多了一圈莲瓣纹路,正是红孩儿的火莲印记所化。弥勒佛接过金铙,长叹一声,袈裟上的宝相花纹重新明亮:“当年老君炼此铙,本是为了镇守混沌裂隙,不想被九头虫的残魂污染,反成魔器。今日经童子真火淬炼,倒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 —— 器魂与火灵相契,今后可镇八荒混沌。”
红孩儿盯着芭蕉扇残片消失的方向,掌心多了一道青色扇纹,与胸前的火莲印记相互呼应。悟空拍拍他肩膀,金箍棒上的焦痕已被真火修复:“别难过,你娘的元神怕是早就和这铙的器魂融合了。当年在积雷山,她用精血修补金铙时,俺老孙就觉得不对劲。”
“我知道。” 红孩儿凝视着西方天际,那里升起十八道黑烟,隐约结成狮驼国三大妖王的法相:青狮的鬃毛间缠绕着混沌锁链,白象的象牙上刻着灭世魔纹,大鹏的金翅边缘泛着死亡黑光,“母亲在碧波潭布下的局,从来不是为了灭魔,而是让我学会借势 —— 借风火相激之势,借佛道相济之势,借众生愿力之势。”
八戒突然指着远处惊叫,大耳朵拍得脸颊通红:“快看!那黑云上有三个庞然大物!” 但见西方天际,三大妖王的法相若隐若现,每只妖物的鳞片间都缠绕着混沌气息,正是当年被红孩儿斩灭的九头虫残魂所化,妖风过处,山峦崩裂,江河倒流。沙僧握紧降妖宝杖,杖头的降魔杵指向妖云:“看来狮驼国的劫数,才是真正的考验。”
红孩儿踏上火风轮,玉斧在掌心浮现,斧刃上的红发印记与金铙的莲纹共鸣:“当年在火焰山,母亲教我‘火不妄起,必有所因’。今日这混沌三妖,便让我试试刚炼成的文武火候 —— 赤焰焚其形,青风散其势,白火净其魂。”
当众人整顿行装时,金铙突然发出警示般的清鸣,声音中带着铁扇公主的温柔:“孩儿,火候到了。”这一战不仅是降妖,更是对火德真谛的终极印证 —— 火能炼金,亦能铸器;能焚邪,亦能生新。
暮色中,一行人的身影渐渐被妖云笼罩。红孩儿回望金铙,上面新出现的莲纹与他胸前的印记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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