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辞的面相变了很多,以前虽张牙舞爪但还是有些甜美在的。现在,看着虽还是那么漂亮,但眼睛不亮了,颧骨高了不少,双颊也有些凹陷了。
“陈礼,给大伯的王秘书去个电话,就说南京的赵季平来中电集团了,问问那头的意思。”
没一会儿,陈礼就进来了,只转达一句话,“叶将军说,悄悄办了就是。”又过了好一会儿,陈礼电话响了,出去接完回来又说,“叶将军说,把中以的项目停了,先把海外资产转移的事办了。”
“咱这位大伯还真是血气方刚。”薛启泽摇头晃脑的很没规矩。
“启泽,你多大个人了,别胡说八道。”薛启洲教训薛启泽一句。
薛宴辞抿着嘴唇沉默了两分钟,双手交握,收紧瞳孔,“大哥,你想没想过,把外迁的事往前提一提?”
“等几年再看看吧,孩子们也才四五岁,太小了。但我和爸爸上个月确实在新加坡选了几块地,正在谈。”
陈礼又递上一个文件袋,只两张纸,薛宴辞反复看了四五遍,对着薛启泽笑了笑,“行了,二哥,把你家那小女孩叫来吧。”
薛启泽接过薛宴辞手里的文件只看一眼,立刻给薛宴辞说了句「对不起」。薛启洲看完后,只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养神了,这事,还是想简单了。
这事何止是冲着叶家、冲着薛宴辞来的,这是想把薛家也扯进去啊。
但薛启洲心里也明白,这事若想简单办,自然也有简单办的方式方法,全看自己这个妹妹怎么想了。可薛宴辞自小就是个无比骄傲的人,她能承受的住这些吗?
十二点半,周丽过来书房传话,“陈小姐到了,需要请她来书房吗?”
薛宴辞将桌上的所有文件收进保险柜,头也没回,“不必了,请她到隔壁客厅。”
薛宴辞议事保持着在薛家、叶家的习惯,喜欢待在书房。只有她看不上的事,瞧不起的事,或是家里的丑事才会去客厅。
“陈小姐,看看吧。”薛宴辞将两张纸展平了,放在陈雨欣面前。
陈雨欣看过之后,薛宴辞才将这两张纸递给路知行。随着一同递出的,还有一句话,“路知行,你知道这事吗?”
路知行仔细看过上面的内容,坚定地回答一句,“不知道。”
“陈雨欣没告诉你?”薛宴辞挑着眉的模样十分轻蔑。
“没有。”
薛宴辞难得对着路知行笑了一下,这笑容里没有嘲讽、奚落,也没有怀疑。
这笑容很短,短到路知行还没来得及回应她,就听到薛宴辞严厉的说话声,“薛启泽,你手底下的人坏了规矩。”
路知行在薛家学做事时,自然也学了薛家的规矩。
陈雨欣的错,得由薛启泽替她担着。这一点儿,路知行很清楚,但薛宴辞的问责是否太过于简单了?叶嘉念可是薛宴辞的亲生女儿,她就这么简单的问一句吗?
“小辞,这事你说怎样就怎样,我不会多说一句。”薛启泽答的很坚定。陈雨欣坐在沙发对面愣了神,她的所想所怨,所恨所惧全写在脸上了。
薛宴辞瞧一眼上不了台面的陈雨欣,又转头瞧一眼自己的丈夫,叶知行。他最好说的是真的,否则,自己也保不了他。可下一秒,薛宴辞又意识到,若路知行说的是假的,那又该怎么办呢?
时间过得快极了,薛宴辞端起路知行半小时前递给她的水,喝一口,已经有些凉了。换作以前,路知行肯定会给她新换一杯,但今天,他没有。
“薛启泽是我二哥,叶知行是我女儿的爸爸,我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但是你。我也不多说,你跟着二哥这么多年,你能翻遍叶家过往,找出赵季平这么号人,那你也应该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无论是你打印一堆路知行和其他女孩对视的照片寄到中电集团来恶心我;还是千方百计地在这么个时机,说服中电集团那两位和赵季平合作;亦或是你找了孙家,给了他我女儿的照片。”
“从今天起,因着你跟了薛启泽十年,我不会再和你计较。但是,如果你再敢动两家人的前程,就别怪我不顾着薛启泽的面子。”
薛宴辞的答案太简单了,只说「不计较了」。
薛启洲敲了敲茶几的玻璃面,发出一阵清脆声。
路知行皱着眉头看了薛宴辞一眼,对她失望透顶。
可薛宴辞又能怎么办呢?
一头是她的二哥薛启泽,一头是她的女儿叶嘉念,都是她的家人。而且这件事一旦深究,路知行也会被牵扯其中,叶家所有继承人都会深陷泥潭,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小辞,是我没有管教好陈雨欣,对不起。”薛启泽明白薛启洲的意思,这事就算薛宴辞说过去了,不计较了,他也必须要给薛宴辞道歉。
“二哥,我记得很清楚。你和陈雨欣的事,我是第一个点头同意的。”薛宴辞质问完薛启泽,又转头质问陈雨欣一遍,“陈雨欣,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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