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那个人好像不喜欢我们。”叶嘉念将宋寓正准备要说的话打断了,她四岁了,家里的这些事,门儿清。
路知行自落座后,就注意到对面那位带着一个小男孩的中年妇女了,这对母子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他和叶嘉念,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就差把名字写在脸上了。
“妈妈!”
薛宴辞从路知行怀里抱起叶嘉念,不知说了什么,逗得女儿哈哈大笑。叶嘉念笑起来,和薛宴辞,确实很像。
宋寓张张口,并没说出什么话。
“姑娘,和爸爸待一会儿,妈妈还需要再出去一趟。”薛宴辞将女儿放回路知行怀里,转身走了。
她从不看自己一眼,自然也不会看到宋寓。路知行只窃喜了三秒钟,薛宴辞只走了三米远,就又折回来了,“宋寓?回来了?”
薛宴辞只微微笑一笑,拿出她一贯假装热情的态度问宋寓一句,他就能立刻站起身,毕恭毕敬,精神抖擞,满脸堆笑,“嗯,回来了。”
“我还有点儿事得处理一下,等我一小会儿。”
宋寓点点头,望着薛宴辞的背影笑得甜蜜。她变了很多,留回长发,如水波般丝滑,也长胖了一些,不再是皮包骨的样子了,她被照顾得很好。还是那么爱穿裙子,爱穿芭蕾舞鞋。
路知行抬头望去,却只看到宋寓满眼的情意与不舍。
薛宴辞对所有人都是温和的,无论是找她发疯的章淮津,还是找她办事的赵易楠,亦或是这位情感内敛的宋寓,都是温和的。唯独对叶知行这个丈夫,冷冰冰的,看一眼都不愿意。
“叶先生,太太请您出去一趟。”路知行在陈礼的说话声中回过神,起身抱着女儿往外赶。
“宋寓和你说什么了?”
路知行快要哭了,薛宴辞对自己总是一副质问的语态,连假装温和一下都不愿意,连个笑脸都不愿意给。可她面对宋寓,不仅有关切,还有微笑,可那个宋寓明摆着就不是什么好人,一副小人模样,只会惺惺作态。
“抱了抱姑娘,又问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其他的,没什么了。”路知行低着头答一句。
“你们对面是于盛和周洋,那女人疯起来谁也拦不住,一会儿你带着姑娘去和爸爸坐。我还有点事儿,得半小时才回来。”
“宋寓怎么办?”路知行带着气性问一句。
“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了就是,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薛宴辞这个回答还是让路知行心里窃喜了一下。
自从九个月前,薛宴辞躺在他身旁说了很长很长一段话后,路知行就明白,薛宴辞没想过离婚,她只是心里过不去。只要不离婚,怎么就都还是好的。
“今天人很多,带好孩子。”薛宴辞说完话就和陈礼走了,侍应生引着路知行去了主桌。
叶嘉念张开双臂朝着面前的人叫一声“姥爷”,薛蔺桢立刻就从路知行手里接过小孙女抱在怀里了。
叶嘉念马上就要四岁了,除了和薛宴辞在一起,其他时间都是被不同的人抱着,养得金尊玉贵的,是叶家和薛家的第二位小公主。
“这是小辞的孩子?”
路知行循声望过去,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在讲话。好像在订婚酒席上见过一面,路知行不太确定。
“嗯,马上就要四岁了。”薛蔺祯一脸骄傲。
老人从喜糖盒里拆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叶嘉念,眼里多半还是慈爱的。
“我妈妈说过,不许我吃零食。”叶嘉念蛮横极了,这句严厉的拒绝,使得老人双手尴尬停在半空中,笑容也停滞在面庞上,场面一度冷至冰点。
“知行,这位是章淮津的爷爷,章老先生。”薛蔺祯打个圆场,同老人介绍道,“老先生,这位是小辞的爱人,叶知行。”
章老先生朝路知行点头笑笑,不再说话。
虽然薛宴辞从没同路知行讲过她与章淮津的往事,但从章淮津来家里的这几次发疯行为来看,路知行也知道,当初薛宴辞与章淮津分开,多半原因应该是来自章淮津的家庭。
“知行,你和小辞是哪一年认识的?”
路知行不知道章老先生这个问题在指向什么,也不知道他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只好实话实说,“2016年11月。”
章老先生点点头,又同路知行说几句客套话。只不过这位老人家的眼神,时时刻刻都落在叶嘉念身上,甚至眼角还泛出了泪水。
路知行明白这些事的,如果薛宴辞没有和章淮津分开,而是同他结婚,那现在她和章淮津的孩子也应该早就读小学了吧。
十二点一刻,薛宴辞回来了,她只微笑着同章淮津的爷爷问过好,从爸爸薛蔺祯怀里接过叶嘉念,一家人就又坐回原本的位置了。
周洋是挺疯的,薛宴辞说的没错,这个女人确实想杀了她。
无论是周洋起身拎着壶热茶试图碰到薛宴辞,却烫红路知行的手背;还是教唆她的儿子在叶嘉念面前扎破气球,落了路知行满身亮片;或是逼迫于盛找薛宴辞的茬儿,这个女人的愤怒、凶相都被全桌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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