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辞一进家门,就看到路知行在给女儿叶嘉念讲一会儿要打针的事。
自叶嘉念出生以来,每一次接种疫苗,路知行都会提前给女儿讲很多、很多。可那么小一个孩子,哪里能听的懂这些。
但路知行的理论是,无论叶嘉念是否听得懂,都应该先给女儿讲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要怎样做……
薛宴辞自到中电集团任职后,工作就变得特别忙,因此也懒得和路知行争辩这些事,就由着他去了
“姑娘,妈妈抱。”薛宴辞放下包,伸出手,女儿就到她怀里了。好像每天抱起叶嘉念,都和昨天是不一样的感觉。
“宴辞,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太累了?”
“是啊,很累。”薛宴辞一边答着路知行的话,一边仍旧是笑容满面哄着怀里的女儿。她从不将任何工作上的情绪带回家里,更不会展现在孩子面前。
下午三点整,儿童医院的医生来了。依旧是日常检查,身高、体重、口腔、骨骼……
路知行抱女儿到怀里,捂着叶嘉念的眼睛,紧接着就是“哇”地一声大哭。
医生将创可贴贴好后,薛宴辞才从路知行怀里接过女儿,随后又从包里拿出路知行早就准备好的芍药花送给女儿,试图哄哄她,别哭得那么厉害。
医生还是那些话,牙齿长得很差,体重也不达标。
从叶嘉念一岁起,医生就说她牙齿长得很差。关于体重不达标,则是从叶嘉念出生说到了两岁。
薛宴辞对这两件事一直都很在意,总是不停的自责,说没有把女儿照顾好。可路知行知道,薛宴辞真的已经尽力了。
路知行先是看看瘦弱的叶嘉念,又望向薛宴辞,“以后我做辅食给姑娘吃吧。”
“你已经很忙了,实在不行,就再请个阿姨过来吧。”薛宴辞保持着最后一点儿体力坐在地毯上陪着女儿开始搭积木,给女儿讲乐高工厂的发展历程。
路知行起身将薛宴辞扶回沙发坐好,换自己坐在地毯上陪女儿搭积木。一分钟后,才说一句,“没事儿,一顿饭罢了,咱们姑娘吃得又不多,用不了多长时间。”
叶嘉念就像没听到爸爸妈妈的对话一样,仍旧拿着块绿色积木左扣右扣,却怎么也没法儿和另一块紫色积木搭在一起。
叶嘉念太瘦弱了,手腕上没劲儿,指尖的精细动作也差很多。
吃过晚饭,路知行将女儿交给晴姐去带,转头快步上楼朝书房走去。
薛宴辞下午抱着叶嘉念时十分吃力,她晚饭也吃的很少,整个人的气色也很差。
“宴辞,过来,我想抱你一会儿。”
薛宴辞应声扭头看看坐在沙发上的路知行,最终还是停下手里的工作,起身朝他走去。
“和我说说,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薛宴辞欲言又止的心理建设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知行,如果我每周有两天或者三天晚回来一些,不在家同你和姑娘一起吃晚饭,你会生气吗?”
“不会。”路知行没舍得犹豫,只是又说,“但你要告诉我,是因为什么。”
薛宴辞工作忙,事情多。这些,路知行都知道,也早就想好了,安排好了。
薛宴辞注定是一个要不断向上攀登的人,她的天地永远都不可能在家里,与其要求她把自己分成两半,一半交给工作,一半留在家里,倒不如全力支持她去做她想做的事。
但女儿叶嘉念才两岁,正是需要父母陪伴的年龄,路知行舍不得把孩子一个人留在家里。而且,薛宴辞究竟是在忙些什么事,这些事有没有危险,会不会伤害到她,路知行心里没底。
“我把中电集团看的太简单了,二哥之前送过来的资料也太浅显了,但主要还是我资历太浅。无论是从技术入手,还是从市场入手,我都没法顺利做下去。”
“我想了很久,还是要动一动顶楼那几位董事。只要他们在一天,我都不可能,也没机会顺利接手中电集团。”
“顶楼那六位,在中电集团少则十年,多则三十年。不是从技术做起,就是职位比我高出很大一截。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合情合理地绕过我,且桩桩件件都办得十分漂亮。我连一点儿缝隙儿都找不到。”
“除此之外,每天都还有一大堆毫无意义的会等着我去开,搞得我更是筋疲力尽。”
“大伯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我必须得抓紧时间在中电集团做出点政绩,才能在到北京后有一席之地。否则,后面的情况只会更糟糕,要付出的代价也会比现在难上百倍。”
“知行,我没有其他办法了。”薛宴辞犹豫再三,还是将话说出口了,“所以,我只能放下你和孩子,去忙这些事。我真的很抱歉。”
路知行听着薛宴辞口中的「我没有其他办法了」,只剩下深深的自责。自己于她,好像什么忙都帮不上。
也许,同薛宴辞结婚的是另外一个人,一个与她家世相匹配的人,她就不会这样累了。而薛宴辞于自己,永远都是将所有的麻烦、问题,全部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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