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启洲盛一碗斩鱼圆给妹妹,“小辞,喝些热汤,两个亿大哥给你出了就是。”
薛宴辞起身双手接过汤碗,“谢谢大哥,但我和知行已经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这钱我自己出了就是。”
薛启洲不再多说。无论是薛家还是叶家,不论是兄妹,夫妻,父子,只要涉及钱款往来,那都是明码标价,笔笔清算的。
这是规矩。
薛宴辞的意思是想将这笔款项放在她和路知行的家里,她动了分家的心思。
如院的菜不错,很合薛宴辞的胃口,尤其是香雪酒醉膏蟹十分鲜美,薛宴辞一个人吃了两大块,想要再夹第三块的时候,被薛蔺祯转走了。
薛宴辞朝爷爷薛安厚皱皱眉头,撅撅嘴。没两秒钟,薛安厚就将这道菜反方向给她转回来了。
“爸,小辞就是被您宠坏的,一点儿规矩都没有。”薛蔺祯冲着自己父亲薛安厚抱怨一句,借此给自己女儿薛宴辞解围。
今天这饭桌上,不仅有薛家人,苏幼凝的父母也在上座。两个亿更不是一笔小数目,薛家给苏幼凝的聘礼也才不过两亿两千万,且还都是些房产和股份。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你哪么多规矩?”薛安厚假模假样地教训自己儿子薛蔺祯一句,又使唤薛启洲夹一块醉鹅肝小牛排给孙媳苏幼凝,“幼凝,多吃些,在爷爷面前,不用讲这些规矩。”
薛宴辞见饭桌上气氛不错,笑着让一让身旁的人,“雨欣,尝尝这道熏鱼,很不错。”
陈雨欣拿起筷子夹一块熏鱼放在面前餐盘,转头朝薛宴辞笑一笑。她是除薛启泽外,今晚第一个和自己说话的人,第一个招呼自己夹菜的人,陈雨欣倍感高兴。
晚十点,上完最后一道热菜,黄椒酱蒸黄米鱼。薛蔺祯同叶承樱一起,向参与今天这场演出的所有工作人员一一举杯,道谢。
路知行心里明白,爸爸薛蔺祯、妈妈叶承樱此举是在告诉众人,自己是他们的儿子,是薛家的孩子,更是叶家的孩子。
薛宴辞同路知行紧随其后,来到第二桌。薛蔺祯将路知行介绍给杭州文化和旅游部、余杭区发展改革委员会等一众领导,同样说路知行是他的儿子。
路知行心里明白,爸爸薛蔺祯此举是在给且初文化在杭州成立分公司铺路。
晚十一点半,这场长达三个小时的饭局结束。
明天一早儿,叶知行和且初这个名字将在浙江成为年轻音乐的代表。用不了多久,路知行就会在南方演艺市场上拥有最高的影响力和话语权。
“宴辞,你晚上和爷爷都聊什么了?”路知行终于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可以问出这句话了。
整场演出的下半场,薛宴辞都在和爷爷聊天,舞台上的灯光很晃眼,路知行很难看出两个人的表情,但薛宴辞一直都在向爷爷撒娇。
路知行很清楚这是薛宴辞在求爷爷帮她办事,而需要爷爷薛安厚出面办的事,大多都是些不合规但合法,且很难办的事。
“第一,商量了一下给路邑章那两个亿的合同怎么拟;第二,怎么才能在法律允许的基础上给你改姓。”
这事路知行也想过,但确实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没办法实施。
若是找找关系也可以办,但实在没必要,也会弄巧成拙,将来成了路家一个把柄,在薛宴辞上升路上,随便找个关键节点爆出来,都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宴辞,对不起。”路知行起身半跪在地毯上,朝薛宴辞道歉。
她俯身抱着他亲过一口,扶他起来坐在身旁,“没事儿,我和爷爷都准备好了,你只需要在这些文件上签字,就可以了。”
路知行接过文件翻了两页,“五百万美元投资?”
薛宴辞点点头,“如果你不想走这条路,我们可以再想想其他办法。”
薛家给路知行准备的方法是先入外籍,再以美元投资的方式入中国籍,这样就可以重新选择姓氏了。
“还有一个半月了,来得及吗?”路知行问一句。
“来得及,只需要两周就可以办完手续,不会耽误我们结婚的。”
路知行想了一分钟,又问,“宴辞,这件事会不会对你以后在北京的工作产生影响?我们可以等一等再结婚,不差这三年的。”
按照《国籍法》规定,即使是外来投资,也得需要三年以上。
“知行,别想那么多。让你入叶家这件事,不仅仅是我的心愿,也是爸爸妈妈,爷爷和姥姥的心愿。有叶家和薛家在,这事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薛宴辞笃定的神态让路知行再一次因薛家、叶家的名望和权势感到震撼。
他不是害怕自己无法参与到这两个大家庭中去,他怕的是,如此的名望和权势会在某一天反噬到薛宴辞身上。
如果这一天真的来了,薛宴辞能否承受的住这些事,路知行不敢想。
“只不过,且初的法人要变更一下,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薛宴辞一句话将路知行拉回现实,可如果不这么做,自己就没法和薛宴辞结婚。在和她结婚这件事上,哪怕前面是荆棘丛亦或是地狱,路知行都会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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