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其实不熟是吧?」
“当然不熟。”薛宴辞回答的干脆利索。
「他们这一路不容易啊……现在人手也不够,知行说如果有钱和有人的话,他也想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做音乐上,但现在乐队的经济条件不允许,还是想找到一些投资之类……我一直觉得你经济条件应该很不错,毕竟能给他做那么多无料。」
这话不假,那几年,薛宴辞爱惨了路知行。看他带着无名乐队全国各地跑。音乐节上不同乐队的粉丝玩周边互换,无名乐队什么都没有,她看着觉得心酸,给他做了很多周边无料。
可现如今,路知行还说经济条件不允许,找投资,也是挺好笑的。
“哈哈哈,见笑了,我经济条件还凑合吧。关于人手这个问题,可以让他爱人帮他,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嘛。”
薛宴辞没有直接回答对方想要她出钱投给无名乐队的事,只觉路知行这事办的荒唐。
这位粉丝能给薛宴辞打电话,自然也会给其他粉丝打电话,想必路知行给了这位粉丝错觉,越过了她该有的分寸。
「他老婆也是我们学校的。」
“那挺好的。”薛宴辞附和一句。
「是啊,其实她能把知行照顾好,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就已经很不错了。其实我们做这些,也并不是说喜欢他,或者是想要嫁给他,或者要跟他谈恋爱,还是怎样……」
……
对面又说了许久,又向薛宴辞提问。
薛宴辞讨厌任何一个人,向她提问。
「那你对乐队的发展,对知行以后的发展有什么建议吗?」
薛宴辞太想结束这通电话了,太浪费时间了,真的好烦,“这个确实没有,因为我确实不懂。”
「其实,我老公那时候并不支持我去看演唱会还是什么,我们两个从毕业一直打拼到现在,才在上海买了房子,孩子也才三岁。生活一直都属于比较压抑的吧。」
「但是自从看了无名乐队的演出,突然感觉生活还可以是这样的。在现场的时候,我拿了两个荧光棒,跟大伙一起蹦,到酒店之后才发现手上磨了两个水泡,在现场的时候一点都没感受到疼……」
“哈哈哈,你这属于正常现象。”薛宴辞保持着好心情敷衍一句。
「挺感谢知行给我带来这种活力,让生活更丰富,你明白这种感觉的吧?」
薛宴辞当然不明白这些,她生来就有房子住,一直都处于被人照顾的阶段。
至于生活,那更是丰富多彩,钢琴、油画、马术、游泳、网球……读不完的书,学不完的知识点,考不完的试,参加不完的宴会……丰富到她都想吐。
但薛宴辞还是假装着明白,笑着回了一句,“哈哈哈,也许这就是音乐的共鸣吧。”
薛宴辞看一眼通话时长,已经五十分钟了,加上微信那几分钟,都快一个小时了。
门铃响了,点的外卖到了。正是这个声音,终于将对方打断了。
对方说,「你在开车吧?都快十一点半了。」
薛宴辞笑了笑,“没事,我在家,您可以继续。”
「哈哈哈哈......有时间再聊,我老公也快到家了。」
“好的,拜拜。”挂断电话,薛宴辞拿了外卖进来,看过一眼,又打开门,丢出去了。
实在是没胃口。
薛宴辞坐在书桌前想了三分钟,又给二哥薛启泽打了电话,买了一张去旧金山的机票。
路知行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回到和康名邸,只比薛宴辞去旧金山的航班起飞时间晚了五分钟。
睡衣胡乱扔在床上,书桌上是看了一半的学生论文。
路知行看到薛宴辞的笔记本电脑不在了,才开始慌乱。她这个人,把工作看得很重,但又很少带笔记本电脑出门,除非是去很远的地方,当天回不了家的情况才会带。
路知行打开书柜第二层中间抽屉,才发觉薛宴辞不仅拿走了身份证,她的护照也不在了。
路知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拔下书房监控存储卡,找出转换器,直接将进度条拉到最后,看到薛宴辞昨晚十二点给二哥薛启泽打过电话之后,便拿了身份证和护照离开了书房。
手机那头响了很久,才接通,“二哥,宴辞是过去找你了吗?”
「嗯,小辞说要来美国。你们又吵架了?」
“可能是。”
薛启泽听到路知行口中的「可能是」,瞬间火冒三丈。真不知道这小子哪里来的好福气,怎么就能入了自己妹妹的眼。
薛启泽意识到身旁睡着的人动了动,才又压低声音,语态阴狠,「什么叫可能是?两天前打电话不是说要过完新年就结婚吗?路知行,你到底在搞什么?」
此时若是面对面,薛启泽真恨不得给路知行打残废了,让他再也不能出现在自己妹妹面前,彻底断了这条心思。
“二哥,对不起,小辞到哪个机场,方便告诉我吗?”
薛启泽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旧金山,然后转机到达勒姆,定了在JUJU Durham吃晚饭,你现在出发,也许还能赶得上。」
路知行在天津到首尔的航班上,才终于把所有监控视频看完,约莫知道是为了什么。中转的半个小时又给薛宴辞打了好几通电话,依旧还是关机状态。
路知行又往上海打了电话询问,才清楚是自己闯了祸。
不仅如此,上海那位校友还和薛宴辞说了一句最致命的话,「很多女粉丝都喜欢知行啊,想做果儿的女孩超多,想嫁给知行的也不少。」
路知行又问,“她听了你这话什么反应。”
对方说,「应该没什么反应吧,我隐约记得她好像笑了蛮久的,但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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