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把这些生意完完全全接下来,再顺顺利利交到路知行手中,是薛宴辞近一两年中最大的任务,也是她对路知行众多期许中的一件。
“文静,去财务部申请叁拾万元备用金。”薛宴辞将填好的审批单交给宋文静,又补充一句,“买后天最早的机票,我们去呼和浩特出差。通知呼和浩特的分公司,定喜来登的酒店。”
“薛总,您有行程占用。”宋文静趴在门口探出半个身子。
薛宴辞盯着电脑屏幕看的认真,头都没抬一下,“我自己买过了,你买你和你男朋友的就可以,买头等舱。”
半晌,薛宴辞又喊了宋文静到办公室,嘱咐她一句,“文静,以后别趴在门缝上说话,大大方方地,挺直腰杆说话。”
宋文静原以为这是句批评的话,刚想要道歉,就又听到一句,“趴在门缝上说话容易脊柱侧弯,会影响体态的,时间长了会变丑的。我可不想要一个丑助理待在我身边。”
“薛总,谢谢您。”
宋文静真挚、热烈地感谢触动到薛宴辞了,她想了想,压着心口翻滚的情绪开口,“不用客气,异国他乡的,有个喜欢的人陪在身边,总归是好的。”
薛宴辞是个伯乐,不仅捞到了宋文静,还捞到了盛建安。
陆港集团五点半下班,薛宴辞等到周三下午四点半,也只等来两个财务,所涉金额也不过区区八十万,连个零头都算不上。
这场改制,不好办。
可不办,今年就又会出现八千五百多万的亏空,两年后把这个烂摊子交到路知行手里,薛宴辞做不到。
叶家的生意纷多而繁杂,陆港集团的风向是底下百十家小型企业的指导意见。这一场改制只能有一种结果,也只允许存在一种结果。
薛宴辞是叶家钦定的接班人,路知行是薛宴辞千挑万选的叶家第五代话事人。
这件薛宴辞筹谋了六年,反复论证过五年的事,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是她这一生最隐秘的事。
薛宴辞想要看到路知行功成名就,更想要看到路知行闪闪发光、平安一生。凭借他的聪慧、善良、手段,叶家会在他的带领下,一次又一次荣耀,这一点,薛宴辞从未怀疑过。
“知行,我明天一早得去呼和浩特出差。”薛宴辞站在书房角落,从保险柜里搬出两大摞纸质文件,又拿出三个加密优盘,“这是通纳生物的所有材料,之前大伯送过来的。你先看看,看看想从哪儿入手。”
路知行有点儿害怕了,原以为薛宴辞口中的学习,是从某一个点切入,然后以此扩展,最后才是负责通纳生物的所有事。
但现如今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整个,完完整整的通纳生物。薛宴辞要的是由面入点,而不是由点及面。
路知行刚想同她再商量一下这件事,就又被薛宴辞抢先了,“路老师,你下周有没有演出在呼和浩特。”
“我没有。但燎原乐队有,下周五晚上七点。”
燎原乐队是路知行创办且初文化后,并购的第一支原创乐队,取得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寓意,这三年成绩很不错,巡演就没断过。
“送我三张票。”
“做什么?”路知行捏着优盘问一句。
“带我下属过去玩。”
2024年1月12日晚六点,路知行刚跟着燎原乐队赶到Small Live,还没来得及打个电话问问薛宴辞到哪了,一转身就看到她正带着两个年轻人在检票。
薛宴辞没戴围巾,没戴手套,连羽绒服都没穿,只一件到膝盖的羊绒外套,双颊冻得通红,眼睫毛都结冰了。
“文静,你们俩自己玩,到酒店后给我发个消息。”薛宴辞扔下一句话,穿过人群,没一分钟,就到路知行身旁了。又十秒钟,就挂在路知行身上了,攀着脖子亲他一口,和她十九岁时候一个样。
那时候薛宴辞就这样,从不顾忌周围有什么人,更不顾忌周围人会怎么说她,她就是要他抱,要亲他。
明媚而炽烈。
“好姑娘,你折腾这么一大圈,就为了带两个下属过来玩一圈?”路知行才不相信薛宴辞的鬼话。
“当然不是。”薛宴辞摇摇头,眨眨带水汽的眼睛,冲路知行左颊又亲一口,“主要是想见见我家先生。”
“那我直接来找你就是了。”路知行亲回去了,呛薛宴辞一句,“费这么大劲儿干嘛。”
路知行原本是想陪薛宴辞一起出差的,机票都买好了,愣是被扣了百分之六十的手续费,硬生生地被薛宴辞退掉了,说不要他陪,说有他在,没法儿专心工作......
一堆的歪道理。
“人言可畏,我好得也是一个总经理,总不能私生活混乱吧。”
路知行松手放薛宴辞站到地上,脱了羽绒服给她穿好。
一边吵着自己是总经理,不能私生活混乱,一边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挂在他身上,和他接吻,路知行真摸不准薛宴辞到底在想什么。
“那你带两个小情侣一起出来,就能掩饰的住了?”路知行一边说话,一边将压在羽绒服里的头发拿出来别在薛宴辞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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