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辞反复告诫自己,不能再沉浸在这种回忆里了,既然已经回来了,就理应接过家里的担子,撑起家里的门面。
在薛家、叶家,两家人的前途面前,无论是谁,都可以是被牺牲掉的那一个。
自然也包括她自己。
谁让她是薛宴辞呢?
家里的灯亮了一整晚,薛宴辞坐在书房看了一整晚大伯父叶承明傍晚时分送过来的材料。
2023年6月15日,星期四,晨间天气预报说当日最高气温四十一摄氏度。空气黏糊糊的,就像是在臭水沟里肆意流淌着的、过期的、发酸的、发酵后的奶酪一样,恶心极了。
不到六点,薛宴辞就出门了。
自新冠疫情过后,所有大学都不能再随意出入了,这种做法阻挡了一部分人,但也同样阻挡了另一部分人。
大学并不像小学、初中、高中一般,只承担教学、教育工作。同时还承担着科研、实践的社会责任,也是向社会展示文学、科学的一处所在。
就这么封起来,实在是很不妥当。
薛宴辞同门口保安大爷磨叽很久,看过一遍又一遍实验课题立项书,才被允许踏进校门。
天津大学还是老样子,与路知行在这里一起读书的那八个月相比,并没多大变化。早起的校园很安静,偶尔能碰到几个跑步、跳绳的学生。
也不知道路知行现在的身材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是那般松松垮垮,随便捏一捏,就是一把肉。
学3食堂和六年前相比,完全不一样了,换了新的招牌,比以前亮堂了许多。
转过一圈后,薛宴辞买了粥、茶叶蛋、津味素包子。
还是家乡的早餐最合胃口。
还得是中国饭最能吃得下去。
学3食堂是薛宴辞和路知行最喜欢的一个食堂,那时候他们经常约在这里吃早餐,吃午饭,吃晚饭。
路知行第一次邀请薛宴辞吃饭就是在这儿,就在一进食堂门第三排第二列那张桌子上。
路知行第一次要和薛宴辞分手,也是因为在这儿吃了一碗筒骨米粉。
临近八点,学生渐渐多起来了。薛宴辞将餐盘放到回收处,站在门口台阶上,又回头望了望第三排第二列那张桌子,此时此刻那里正坐着两个男生,稀里糊涂的吃着拉面。
年轻的模样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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