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吞没最后一缕霞光时,漠北残兵拖着将领溃逃。姜黎抱着昏睡的婴儿蹲在醋缸旁,毒指甲刮着缸沿:“瘸子,你早知道这小崽子是药引?”
萧景珩慢条斯理擦拭鎏金链上的血污:“王妃踹翻朱雀街醋坊那夜......咳......阁主在密信里提过‘以血换血’。”他忽然拽过她的手按在婴儿心口,“但你方才护犊子的模样,倒比骂街时温柔三分。”
“温柔你祖宗!”姜黎甩开他的手,耳尖却泛起薄红,“姑奶奶是怕他死了没人质!”她突然扯开萧景珩的衣襟,盯着他心口蔓延的金纹,“你这破身子......到底藏了多少种毒?”
鎏金链缠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萧景珩的呼吸擦过她颈侧:“王妃数数......咳......每道金纹代表一种蛊,数清了,为夫送你个惊喜。”
院墙外忽然传来瓦罐碎裂声,三百只鎏金蟾蜍涌入庭院。婴儿在啼哭中睁开血眸,漠北的狼嚎刺破长夜。
鎏金蟾蜍如潮水漫过庭院,毒液腐蚀青石板腾起白烟。姜黎赤足踩碎一只蟾蜍,腥臭汁液溅上裙角:"老东西是挖了阎王殿的粪坑?尽放些腌臜玩意儿!"她甩出腰间软鞭卷住廊柱,凌空翻过毒潮,"瘸子!你的破链子留着上吊用呢?"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蟾蜍残骸,鎏金链绞住房梁悬空:"王妃的绣鞋......咳......可比朱雀卫的铜盾金贵。"他忽然甩链缠住她脚踝,将人拽上屋檐,"踩毒玩上瘾了?这蟾蜍的脓血沾多了,当心脚趾烂成蒜瓣。"
"烂你个头!"姜黎一鞭子抽碎扑来的蟾群,毒指甲戳向他心口,"再敢拿链子捆姑奶奶,把你挂城门当灯笼!"突然瞥见朱雀卫抱着婴儿后撤,暴喝,"放下!那小崽子是蛊母,沾了人气得炸!"
婴儿突然睁眼,鎏金瞳孔裂成蛛网状,屋顶瓦片应声爆裂。萧景珩的链梢缠住飞溅的碎瓦:"王妃这外甥......咳......哭起来比漠北的雷火弹带劲。"
地窖方向传来闷响,三百口醋缸齐齐震颤。姜黎拽着萧景珩的链子荡下屋檐:"老腌菜在缸底藏了火药?"她赤足踹开地窖木门,酸雾中浮现密密麻麻的鎏金蚕茧,"天杀的!这是把江南失踪的百姓当蚕养?"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碎一只破茧而出的毒蛾:"王妃细看,茧丝上的金纹......"他挑起半截断丝对着月光,"和岳母当年的嫁衣绣线一模一样。"
"闭嘴!"姜黎撕开蚕茧露出溃烂的人脸,"张屠夫?上个月不是说你回老家娶媳妇了?"她毒指甲刮开他颈侧皮肤,金纹蛊虫在皮下扭动,"老东西连死人婚事都管?朱雀卫!拿火油来,姑奶奶送他们体面!"
蚕茧突然集体爆开,毒粉混着酸雾弥漫。萧景珩拽过姜黎滚进空缸,鎏金链绞紧缸口:"王妃数三声,为夫给你放个烟花。"
"三你大爷!"姜黎咬破指尖在缸底画血符,"老娘的血可比火药带劲!"疯血渗入地缝的刹那,整座地窖轰然塌陷,毒潮被瓦砾掩埋。
烟尘未散,国师的冷笑从废墟深处传来。"好一对亡命鸳鸯......"鎏金轮椅碾过残砖,枯手抚着怀中玉玺,"呼延黎,你娘临死前求本座留你全尸,如今看来倒是多余。"
姜黎暴起撕碎拦路的梁木:"老腌菜终于舍得从粪坑爬出来了?"她赤足踏上玉玺匣子,"偷了传国玉玺当痰盂,你这阁主当得够寒酸!"
国师袖中甩出串糖蒜,蒜瓣裂开露出人眼:"江南十八州已种满蛊种,今夜子时......"他指尖轻点婴儿方向,"你这小外甥心跳停时,百万蛊虫便会破土而出。"
萧景珩突然咳着笑出声:"阁主这局布了十年......咳......就为等我们掀醋缸?"他鎏金链绞住国师轮椅,"可惜那批漠北粗盐里掺的断魂散,昨日刚被王妃腌了糖蒜。"
婴儿骤然发出尖啸,鎏金纹自心口爬满全身。姜黎徒手撕开襁褓,疯血浸透他胸口的血玉:"老狼崽子的种果然邪性!"她突然将血玉拍进醋缸,"朱雀卫!把这破玉碾成粉,撒进漠北使臣的饭锅!"
国师趁乱甩出毒烟,萧景珩的轮椅横挡在前:"王妃可知......咳咳......你八岁打碎的那坛醋,救过我的命?"鎏金链突然崩断,他嘴角溢出血沫,"现在,该还了......"
姜黎反手拽住他坠向毒雾的身影:"谁准你死了?"她咬破双唇狠狠吻上去,混着血味的呼吸烫进他咽喉,"欠姑奶奶的债,阎王殿里也得还!"
血玉在醋缸中炸成齑粉,婴儿的啼哭化作清亮长笑。国师在毒雾中嘶吼:"不可能!母子蛊明明......"
"明明你祖宗!"姜黎抱着昏迷的萧景珩踏碎玉玺,"老东西没听过吗?"她染血的指尖点燃火折子,"疯到极致——"
"连蛊虫都得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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