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忽传来吵嚷,朱雀卫统领隔着车帘低报:“王妃,呼延残部跪了十里,说要迎回疯凰尸骨……”
姜黎掀帘跃下马车,赤足踩在滚烫的沙砾上。三百漠北俘虏缚着鎏金锁链跪在道旁,为首老者捧着一匣骨灰:“公主,可汗的遗骸……”
“遗骸?”她夺过骨灰匣扬手一洒,漠北风沙卷着灰烬糊了俘虏满脸,“这才是他该待的地方——和沙子拌一起,给骆驼当尿壶!”
老者突然暴起,袖中窜出条赤链蛇。姜黎两指钳住蛇头,毒指甲掐出蛇胆塞进他嘴里:“你们漠北人是不是只会用下毒这招?连蛇都养得比江南的蚯蚓瘦!”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沙丘,鎏金链梢卷走她指间蛇尸:“王妃这杀鸡儆猴的戏码,倒是比茶楼说书精彩。”
“猴?”她反手将毒蛇钉在他轮椅扶手上,“我看是群没断奶的狼崽子!”
烈日将沙地烤出热浪,姜黎忽然晃了晃身子。萧景珩鎏金链疾出缠住她腰肢,却见她腕间火凤纹如活物般蠕动:“……瘸子,我好像要发病了。”
“现在才发觉?”他扯开衣襟,心口金纹与她的胎记共鸣震颤,“王妃的疯血,早把本王腌入味了。”
朱雀卫突然惊呼着散开。装殓阁主夫人的冰棺渗出黑血,在沙地上凝成漠北文字:“疯凰归巢日,萧郎断魂时”。姜黎暴怒踹翻冰棺,却见棺底刻着繁复阵法,中央嵌着萧景珩的生辰八字。
“续命阵?”她毒指甲抠碎青玉阵眼,“老东西到死都在算计!”
萧景珩捻起块碎片,鎏金链在沙地勾出反咒符:“十年前本王征漠北时,这阵法就刻在可汗王座下——王妃可知为何独独选了我的八字?”
姜黎扯过他衣领,鼻尖几乎相贴:“因为你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因为王妃八岁那年,往我药碗里塞过糖蒜。”他笑着咳出血沫,“苦药混着酸蒜,倒是比漠北的毒酒够劲。”
记忆如毒蜂突袭。姜黎恍惚看见地窖铁门外,年幼的自己将糖蒜塞给重伤的小将军,火把映亮他染血的战甲……
“所以你给我娘当了十年药人?”她突然暴起,毒指甲抵住他咽喉,“用这副残躯镇我的疯血,很得意?”
鎏金链温柔地缠住她手腕:“总比看王妃掀了阎罗殿要强。”
暮色染红沙丘时,冰棺中的尸身忽然睁眼。姜黎本能地护在萧景珩身前,却见娘亲的瞳孔化作鎏金色,喉间滚出漠北可汗的狂笑:“好女儿,你当真以为赢的是你?”
萧景珩的轮椅突然失控撞向冰棺,阵法金纹如毒蛇缠住他四肢。姜黎徒手撕开阵眼,任由疯血灼穿掌心:“老畜生,姑奶奶送你份大礼——”她咬破舌尖,毒血喷在娘亲尸身眉心,“我娘当年没捅穿的窟窿,我替你补上!”
尸身炸裂的刹那,三百俘虏齐齐呕出蛊虫。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最后一道阵纹,将咳出的蛊王塞进姜黎掌心:“王妃的醋坛子,够泡十斤蛊虫了。”
姜黎捏爆蛊王,粘液溅了他满脸:“再敢瞒着我当药人,下次泡的就是你的脑袋!”
夜风卷着沙粒拍打车窗,她忽然扯开他染血的绷带。心口金纹淡去处,赫然留着道陈年牙印——正是八岁那年她发疯时咬的。
“王妃这标记,倒是比漠北的狼图腾持久。”萧景珩握住她抚上伤疤的手。
“闭嘴!”她将毒血抹在牙印上,“再受伤,我就把你腌成腊肉挂城门!”
朱雀卫在续命阵废墟中翻出卷羊皮,上面画着萧景珩这些年试药的记录。姜黎越看眸色越赤红,突然掀翻药箱:“刘太医!把你那些破药方吞了跳河去!”
萧景珩笑着捡起滚落脚边的糖蒜罐:“王妃若嫌药苦,本王这还有三百坛毒蜜……”
“蜜你个头!”她将人按在棺材板上,毒指甲抵着他突跳的脉搏,“从今天起,你的命归我管——再敢偷喝一口苦药,姑奶奶掀了太医院!”
星河低垂时,马车载着冰棺驶向中原。姜黎枕着萧景珩的腿啃糖蒜,突然眯起眼:“瘸子,你当年为什么肯喝那碗毒药?”
他指尖缠绕着她染毒的发梢:“因为有个小疯子往碗里塞了糖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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