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降临,暮色如墨,笼罩着整个王府。姜黎手中拎着一个醋壶,步履匆匆地走向鸽笼。她的步伐显得有些急促,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她去处理。
来到鸽笼前,姜黎蹲下身子,将醋壶放在一旁。她的目光扫视着鸽笼里的每一只信鸽,然后开始挨个往它们的脚环上浇汁。那些信鸽似乎感受到了姜黎的敌意,它们扑棱着翅膀,试图躲避那刺鼻的味道。
然而,有一只灰鸽却显得与众不同。它不仅没有躲避,反而拼命地扑腾着翅膀,似乎在抗拒着姜黎的行为。姜黎见状,冷哼一声,伸手捏住了那只灰鸽的喙,然后毫不留情地将醋汁灌进了它的嘴里。
“躲什么?漠北的细作鸽可最爱这酸甜口!”姜黎冷笑着说道,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鸽子突然抽搐,呕出团带血丝的蜡丸。萧景珩剖开蜡丸,薄绢上朱砂绘着王府暗道图,狼头印章旁批小楷:“子时焚香处,疯凰血最醇。”
“醇他爹的骨灰!”姜黎碾碎蜡丸,“单于当我是什么?陈年女儿红?”
萧景珩突然用力一拉,将她的手腕紧紧拽住,然后迅速地用鎏金链缠住了她那突突跳动的脉搏。
“王妃,你这两日似乎有些心浮气躁啊,难道是因为那疯凰血脉的缘故……”萧景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姜黎,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血脉个屁!”姜黎猛地甩开了萧景珩的手,同时也挣脱了那鎏金链的束缚。她的耳尖却不知为何泛起了一层可疑的薄红,就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一般。
“姑奶奶我才没有什么疯凰血脉呢!我只是嫌弃你们查内鬼的速度太慢了!”姜黎愤愤不平地说道,“昨晚朱雀卫巡更的时候,竟然漏掉了西墙的狗洞,结果让三只漠北毒獾给跑了进来!”
说着,姜黎从袖子里猛地甩出一只已经僵死的獾子。那獾子的尸体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停在了萧景珩的脚边。獾子的獾牙上,还勾着一片萧景珩的寝衣布料,显然是在挣扎的时候不小心勾到的。
萧景珩拎起布料细看,忽的笑出声:“难怪今晨更衣少块料子——王妃夜半翻窗,就为逮这小畜生?”
“少自作多情!”姜黎一脚踢飞獾尸,“我是怕毒獾啃了后厨腌菜,浪费姑奶奶三十斤糖蒜!”
月华初上时,萧景珩推着轮椅停在祠堂廊下,望见姜黎正翘脚坐在祖宗牌位前,染蓝的指甲“咔咔”刻着桃木牌。满地木屑中,“吃里扒外者死”六个大字张牙舞爪,惊得檐下麻雀都不敢落巢。
“王妃这辟邪符,倒是比佛堂的往生咒更慑人。”他递上青瓷碗,碗底沉着冰镇糖蒜,“朱雀卫已擒住七名细作,要留活口审问么?”
姜黎咬蒜如咬人:“审个鬼!灌了哑药扔去漠北,沿途贴上‘单于走狗’的条子——姑奶奶倒要看看,是他匈奴的箭快,还是流民的唾沫狠!”
夜风穿堂而过,鎏金链忽地缠住她刻刀:“手抖了。”
“用你说?”姜黎甩开链子,却见刚刻的“死”字歪进牌位缝隙,正戳中“萧氏景珩”的鎏金牌匾。
祠堂陡然寂静。
萧景珩捻着牌位上的木刺,喉结滚动:“王妃这是要咒死亲夫?”
“咒你早投胎!”姜黎劈手夺牌位,“省得天天……”
话未说完,朱雀卫急报炸响夜空:“粮仓走水!火中飘着带狼头的孔明灯!”
姜黎踹翻供桌冲出祠堂,毒指甲在夜空中划过血线:“好个调虎离山——萧景珩,你祠堂的列祖列宗可比粮仓金贵?”
“不及王妃一根头发。”他笑着转动轮椅碾过燃烧的纸钱,“毕竟祖宗不会半夜翻窗送毒獾。”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露水仍在草叶上凝结,尚未消散。姜黎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静静地坐在小药房的青砖地上,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她面前摆放着三座药炉,炉中的药水正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散发出阵阵药香。
姜黎的手指甲被染成了蓝色,她轻轻捏着一把蒲扇,对着最左侧的药炉猛地扇了两下。瞬间,一股浓烈的苦味伴随着烧焦的糊味直冲屋顶的梁柱,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这刘太医开的方子,到底是想苦死谁啊?”姜黎抱怨道,一边掀开了药炉的盖子。只见黑乎乎的汤药中,竟然漂浮着一根蝎尾,看上去十分吓人。
“当归三钱,蝎尾两条……”姜黎念着药方,眉头皱得更紧了,“这老东西难道是把漠北的毒窟都搬来了吗?”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车轮声传来。萧景珩坐在轮椅上,缓缓地碾过满地的药渣,来到了姜黎身边。他手中的鎏金链梢卷起药方,扫了一眼后,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王妃莫恼,这‘蝎尾’其实并非真正的蝎尾,而是西域的雪参须。”萧景珩解释道,“刘太医的字实在是像狗爬一样,难怪王妃会看错。”
“你当我瞎?”姜黎劈手夺过药方,指尖戳着“蝎尾”旁晕染的墨渍,“这团墨疙瘩下原本写着‘朱砂’,被人用鱼胶粘了层纸——朱雀卫是吃白饭的?药方经手七个人竟没一个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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