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蹿起的刹那,密函夹层爆出七彩毒烟。萧景珩广袖卷过她腰身急退:"王妃这纵火的毛病,倒比朱雀卫的火攻阵还利落。"
"利落不过你装瘸的耐性!"她赤脚踹翻博古架,三百本古籍倾泻而下,"《女则》《列女传》——你们当我娘是迂腐嬷嬷?"
泛黄书页间忽飘出片干枯的柳叶,叶脉上刻着蝇头小楷。姜黎的瞳孔骤然紧缩——这是她七岁那年,娘亲教她认的第一味毒草"见血封喉"的标本。
"王爷这拾荒的本事,该去冷宫门口支个摊。"她将柳叶甩向萧景珩面门,"把我娘的遗物当暗器,你倒是物尽其用?"
暗处忽地掷来串铜钱,红线缠着的钱眼里穿着毒蒺藜。萧景珩的鎏金链绞断红线,铜钱"叮当"坠地:"王妃及笄时砸了本王的钱箱,倒是替这些铜板开了光。"
姜黎赤脚碾过铜钱,毒汁腐蚀出暗纹:"这'通宝'二字描得比醉仙楼的账本还假!"她突然揪住从梁上坠下的刺客,"说!你们阁主是不是专雇瞎子造假?"
刺客的蒙面巾滑落,露出张布满烫伤的脸。萧景珩忽然轻笑:"王妃可认得?这是你八岁那年烧了半边的纸人。"
染焦的纸皮下赫然藏着半枚虎符,缺口处刻着姜氏暗卫的鹰隼图腾。
姜黎的赤脚碾碎半截焦黑纸人,毒指甲挑起虎符缺口:"我爹的兵符裂痕,倒是比御书房的雕花窗还齐整!"她突然揪住萧景珩的鎏金链往院中拽,"瘸子,你刨坟时怎么不把自己埋进去?"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石径青苔,广袖扫落她鬓角沾的纸灰:"王妃三日前说要在后院种曼陀罗,倒是替这些毒虫省了窝。"鎏金链忽地绞住她手腕往药圃带,"你瞧,连蚯蚓都肥了三圈。"
"肥不过你的心眼!"她踹翻篱笆,腐土里钻出几十条碧鳞蜈蚣,"拿姑奶奶的驱虫粉喂毒物?这买卖做得比奸商还黑!"
蜈蚣背甲上突现暗红纹路,姜黎瞳孔骤缩——竟是娘亲教她识的第一味毒草"血见愁"的图样!萧景珩指尖弹出一枚铜钱,精准击碎领头蜈蚣的头部:"王妃当年用这图样绣的帕子,朱雀卫还当是符咒。"
"咒你早登极乐!"她赤脚碾碎虫尸,毒汁溅上绣鞋,"老腌菜偷花样都偷不利索,这叶脉少画了三道!"
药圃深处忽地传来陶瓮闷响,九株毒参破土而出,参须缠着褪色的红头绳。姜黎劈手扯断头绳,发丝粗细的金线勒入掌心:"这是我及笄时剪下的头发!你们竟敢......"
萧景珩的轮椅撞翻毒参,根茎处滚出个鎏金匣:"王妃那日说青丝易断,本王总得找个结实的盒子。"匣中赫然摆着缠满金线的发束,末尾缀着颗带血槽的玉珠。
暗处飞来三把淬毒剪刀,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蟒袍抵挡:"偷头发扎小人?天机阁的婆子们是闲出屁了!"金线刺绣绞住利刃,她突然嗤笑,"这剪子豁口,倒是跟我上月剪你裤腰带的那把一模一样!"
"王妃的手劲,"他鎏金链缠住她脚踝往跟前一拉,"朱雀卫的兵器库都甘拜下风。"
井口忽地浮起个木桶,桶中泡着风干的鸢尾花。姜黎赤脚踹翻木桶,花尸里掉出半块玉佩——正面刻着火凤,背面却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图腾。
"萧景珩!"她毒指甲抵住他颈侧跳动的血脉,"这狼头刺青......是你北疆母族的印记?"
井绳突然绷断,三百只毒蛙跃出水面,鼓胀的腮帮上皆刺着相同的狼头纹。萧景珩笑着咽下喉间血沫:"王妃现在杀我,这些毒物可要哭丧了。"
姜黎的赤脚碾过井沿青苔,毒指甲掐住一只鼓腮毒蛙:"北疆的狼头纹刺在癞蛤蟆身上?你们萧家的祖坟风水倒是别致!"蛙腹突然爆开,黏液中滚出半枚带锈的钥匙,齿痕竟与她腰间密匣的锁眼完全契合。
萧景珩的鎏金链卷起钥匙,链尖轻敲锁匣:"王妃上月说这匣子装过耗子药,倒是替钥匙省了淬毒的工夫。"
"淬你祖宗的孟婆汤!"她劈手夺过钥匙捅进锁眼,"咔嗒"一声,匣中掉出本泛黄的《绣谱》,页角还粘着她儿时偷吃的麦芽糖渣,"老腌菜连我娘绣花的破书都偷?"
书页忽地无风自动,夹在其中的银针暴雨般射向梁柱。姜黎拽过萧景珩的广袖挡针,金线蟒纹绞住毒针:"瘸子,你这衣裳是铁打的?"
"不及王妃的指甲硬。"他笑着从袖中摸出块黏着针的麦芽糖,"偷糖时扎的针眼还在,王妃要尝尝陈年甜头么?"
暗处忽传来瓦罐碎裂声,九条毒蛇从墙缝游出,蛇尾皆系着褪色的绣线。姜黎赤脚踩住蛇头,毒指甲剜出蛇胆:"哟,这线头打的平安扣——我娘教过你?"
"王妃八岁拿这线捆本王时,"萧景珩的轮椅轧过蛇尸,"倒是说'绑个活靶子练针法'。"鎏金链忽地缠住她手腕往怀中一拽,"现在还想练么?"
姜黎的毒指甲抵住他心口,忽然嗅到一丝梨花香。她瞳孔骤缩,劈手撕开他衣襟——内衬上赫然绣着火凤衔狼头的图腾,线脚浸着淡红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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