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赤脚碾碎青铜棋盘上的黑子,毒指甲刮过棋子凹槽:"萧景珩!你这棋局布了十年,连棋子都浸着姑奶奶的血?"棋子裂开,渗出暗红血珠——竟与她昨日划破指尖的血色无异。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散落的《毒经》残页,鎏金链绞住她脚踝:"王妃撕了七本棋谱才破的局,本王总得留些彩头。"他指尖掠过她脚背伤痕,"比如这道疤……是八岁爬树偷看本王沐浴时摔的?"
"偷看你?"她一脚踹翻棋案,白玉棋子滚入暗河,"就你这白斩鸡的身板,姑奶奶看两眼都嫌折寿!"水面突然浮起百具铁笼,笼中少女皆与她容貌相似,腕间拴着带血的鎏金链。
青杏的银簪扎破笼锁,惊叫:"主子!她们心口都有火凤纹!画皮都画不利索,"姜黎毒指甲剜下一块刺青,"这朱砂里掺了狗血吧?腥得呛人!"
萧景珩忽然咬破她指尖,血珠甩向暗河。水面燃起幽蓝火焰,映出穹顶星图——北斗七星的勺柄正指向她心口:"王妃可知,这地宫是你娘亲手所建?"
"放屁!"她劈手扯断岩壁藤蔓,露出机关暗格,"我娘最厌机关算尽之人!"暗格弹开的刹那,掉出卷泛黄手札——"阿黎周岁,抓周抓住景珩玉佩......"
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她颤抖的手腕:"王妃现在撕了,可就没机会知道......知道你怎么哄骗我娘?"她撕碎手札,纸屑却遇风凝成血字:"姜萧合卺,天下归心"。
地宫突然震颤,十八尊青铜兽首喷出毒雾。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蟒袍捂住口鼻:"瘸子!你的真心比这毒雾还脏!脏不过王妃的杀心。"他笑着咽下喉间黑血,"三年前合卺夜,你可是把匕首抵在这儿......"指尖划过颈动脉。
毒雾中忽现幻象——少年姜黎将毒酒泼向萧景珩:"你们萧家害死我娘,我要你偿命!"轮椅上的少年不躲不避,任由毒酒灼伤手臂:"阿黎,等你及笄那日......"
"闭嘴!"现实中的姜黎劈碎幻象水晶,"老腌菜的傀儡戏还没演够?不够。"他鎏金链绞住她腰肢,"王妃撕碎三百六十五封情书,本王便排三百六十五场戏。"
地面突然塌陷,两人坠入寒潭。姜黎的毒指甲抠住岩壁裂缝,湿透的裙裾缠上他玉带:"你早知道下面是寒潭?王妃八岁在此处毒死锦鲤时,"他笑着咬开她衣襟暗袋,"说要做天下最毒的媳妇。"
潭底铁门突现北斗七星锁,姜黎染血的指尖按向凹槽:"老腌菜是把姑奶奶当钥匙使?是命钥。"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姜氏火凤,萧氏北斗,本就是......"
铁门轰然中开,三百盏鲛人灯映出满室婚仪——褪色的喜服悬在梁上,合卺杯底刻着"景珩阿黎"。姜黎的毒指甲戳穿杯壁:"萧景珩!你从十岁就备好棺材等今日?"
"等的是王妃撕喜服的狠劲儿。"他扯下喜服披在她肩头,"就像八岁那年,你撕了本王的外袍烤鱼。"
暗处忽传来机括声,九支淬毒金簪破空而至。姜黎旋身用喜服绞住暗器,金线刺绣映着她讥讽的笑:"这喜服倒是比铠甲顶用!顶用的是王妃。"他突然贴近她耳后,"三年前合卺夜,你撕嫁衣的力道......"
"再说一字就毒哑你!"她将金簪抵住他喉结,却见他喉头滚动咽下毒血。"能死在王妃手里......"他笑着抚上她心口火凤纹,"倒是比龙椅舒坦。"
地宫深处突传轰鸣,星图化作火凤冲天而起。姜黎染血的赤脚踏碎合卺杯,月光将两人影子绞在青铜棺上:"萧景珩,这笔账......记在本王骨血里,"他咬破她唇瓣渡来颗解药,"够王妃剐三生三世。"
毒雾散尽时,三百里外传来瓷器碎裂声。天机阁主的哀嚎中,姜黎心口火凤纹灼如朝阳,而萧景珩腕间鎏金链,早已缠上她脚踝——像月老剪不断的红绳,又像淬了蜜糖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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