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掷出毒针钉碎装栗子的瓷盘,蜜糖在石壁上淌成血色的"痴"字。月光从裂隙漏进来,将两人影子绞成解不开的死结。
姜黎赤脚踹开藏书阁的门闩,染毒的指甲扫落一架子古籍:"老腌菜偷书都偷不利索!《毒经》第三卷和第五卷都能放反了!"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散落的书页,鎏金链勾起本烧焦的札记:"王妃撕书时倒是利落,怎么不把暗格里的话本子一道撕了?"书页间夹着本《霸道王爷俏毒妃》,扉页批注赫然是他的字迹。
"哟,瘫子还有闲心看艳情话本?"她一脚踩住书脊,绣鞋尖碾着"床笫之欢"那章,"不如我照着这招式给你下个毒?"
窗外忽地射入三支火箭,书架瞬间燃成火墙。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蟒袍扑火,金线刺绣燎出焦痕:"瘸子!你家藏书阁是纸糊的?"
"王妃上月烧了半座王府,这批新打的家具确实没上桐油。"他笑着扯开暗格,三百枚冰魄针射灭火舌,"省得某个小疯子玩火自焚。"
火灰中浮出张焦黄的婚书,姜黎的毒指甲戳破"天机阁主"的落款:"老腌菜做梦都想着冥婚?姑奶奶给他烧三百个纸扎小妾!"
书架后突然转出个佝偻书吏,怀中竹简"咔嚓"裂开,碧鳞蜈蚣直扑姜黎面门。她反手扯断书吏的腰带缠住毒虫:"李翰林?你三年前不是告老还乡了?"
"阁主……永生……"老者喉间钻出条红线蛊虫,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虫身:"王妃审人的手段,倒是比翰林院修史更利索。"
姜黎赤脚踩碎竹简,露出夹层的血书:"'子时剜心,火凤归位'?这字丑得不如我养的狗用爪子划!"突然揪住萧景珩的衣襟,"你书房的《山河志》里也夹着这腌臜纸,当姑奶奶瞎?"
他忽然咬破指尖,血珠滴在血书上,字迹扭曲成句"小心房梁"。姜黎猛地抬头,十八具傀儡倒吊而下,手中铜镜折射出刺目强光。
"雕虫小技!"她扯过萧景珩的广袖蒙眼,毒针穿透铜镜扎入傀儡眼窝,"老腌菜雇的工匠该换换了,这镜面照得人比鬼还丑!"
萧景珩揽住她腰肢避开倒塌的书架:"王妃三年前撕《女诫》时,倒是夸过铜镜照得清楚。"
"那是为了看清怎么砸得更碎!"她劈手夺过傀儡手中的玉如意,砸向暗门机关,"这如意是太后佛堂丢的赃物!你们偷东西专挑老太太下手?"
暗门轰然洞开,寒雾中浮出座冰棺。姜黎的毒指甲抠住棺盖:"哟,这替身捏得比我本人还像!"棺中女子心口火凤纹猩红欲滴,腕间缠着她去年剪断的红绳。
萧景珩忽然按住她手背:"王妃可知,这是本王母妃的遗容?"
"你娘诈尸二十年就为给儿子找替身?"她冷笑掰开冰棺,寒气冻裂指尖,"这谎撒得比糖人还脆!"
棺中突然射出九根银针,萧景珩广袖卷过她侧身:"三年前合卺酒里的毒,就是取自这冰棺。"
"难怪喝着有股棺材板味儿!"她赤脚踹翻冰棺,尸体滚落处露出暗格,里头堆满孩童抓周的物件——每件都刻着她的生辰八字。
暴雨拍打窗棂,姜黎瞳孔血色翻涌:"萧景珩!你从八岁就算计着拿我炼药?"
他忽然扯开衣襟,心口狰狞的疤痕盘踞着火凤纹:"王妃可看清了?这疯魔血脉——本王陪你染了十年!"
藏书阁梁上忽地坠下三百盏孔明灯,每盏都画着她的侧颜。领头那盏炸开毒粉,在空中凝成"吉时到"三字。姜黎拽过萧景珩撞破琉璃顶,月光如银针扎进火海:"老腌菜的聘礼姑奶奶收下了!赶明儿烧给他当纸钱!"
她染血的赤脚踏碎瓦片,萧景珩笑着摸出油纸包。最后一颗糖炒栗子在火光中裂开,露出里头带血的玉珏——正是冰棺女子紧握的那半块。
"王妃现在杀我,这疯毒可就无人能解了。"他将栗子塞进她唇间,指尖擦过她沾血的虎牙,"要同归于尽,还是继续秋后算账?"
狂风卷着火星窜上夜空,姜黎咬碎栗子冷笑:"账本姑奶奶撕了,现在要收利息——"毒指甲戳向他心口的火凤纹,"从今往后,你这颗心归我剐!"
萧景珩握住她手腕就势一拽,两人从屋顶坠入荷塘。并蒂莲在血水中绽开,他笑着咽下她唇间的砒霜甜:"王妃要剐,可得剐一辈子。"
姜黎赤脚踩在摇晃的船头,染毒的指甲刮过船舷青苔:"萧景珩!你家暗河是泔水沟?这味儿比老腌菜泡的酸笋还冲!"腐臭味中,她一脚踹翻鱼篓,毒蝎子簌簌落水。
萧景珩的轮椅卡在船板缝隙,鎏金链绞住条挣扎的怪鱼:"王妃仔细看,这鱼眼里嵌着夜明珠——是你去年中秋打赌输给本王的。"鱼腹剖开,果然滚出颗沾血的珠子。
"输你祖宗的棺材钉!"她夺过夜明珠砸向岩壁,火光迸溅处照出密密麻麻的悬棺,"老腌菜倒是会省地儿,棺材都挂成腊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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