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赤脚碾碎甲板上的封条,毒粉混着晨露洒向运河:“传阎君令——”她染血的指尖戳中漕帮旗幡,“今日开坛,腌了这群祸害江水的王八羔子!”
萧景珩忽然拽过她手腕,怀表链缠上桅杆:“姜大夫缺个撑船的伙计么?”表盖内侧的凤凰纹掠过她锁骨,“运河风急,总得有人替你掌舵。”
“掌舵?”姜黎一脚踢翻腌菜坛子,“姑奶奶缺个捞腌菜的破网兜,月钱三文!”
漕帮的号子声渐渐湮灭,混着青杏剁辣椒的声响,惊起江面一串白鹭。萧景珩的婚书飘在酸菜坛边,被浪花打湿的“萧”字晕染成并蒂莲。
漕帮货船的桅杆在暮色中歪斜,姜黎赤脚踩在船头腌菜坛上,鎏金血顺着脚踝淌进甲板缝,蚀出个歪歪扭扭的“疯”字。青杏蹲在船尾剁辣椒,案板“哐哐”震得船舱里走私的药材簌簌往下掉,呛得缩在角落的三当家直打喷嚏。
“阿嚏!姜阎君……我、我就是个跑腿的!”三当家鼻涕眼泪糊了满脸,镶金牙的嘴漏风,“真正掌舵的是漕帮大当家,这会儿正在‘醉仙楼’吃席呢!”
“吃席?”姜黎刀尖挑起块腐乳,“啪”地糊在他油光锃亮的脑门上,“姑奶奶这就送他一桌断头饭!”腐乳混着毒粉往下淌,三当家的额角瞬间蚀出个“蠢”字。
萧景珩的皮鞋声从码头石阶传来,公文包“啪”地甩在货箱上:“根据《刑法》第347条……”他指尖掠过箱底渗出的黑水,“走私有毒有害物质,主犯最高可判死刑。”
船身猛地一晃,河面突然炸开数道水花。十艘快艇围拢货船,漕帮大当家立在船头,蟒袍下摆绣着金线蛟龙:“姜大夫,运河水深——”他指尖弹了弹腰间玉牌,“小心腌菜坛子翻了,呛死自己!”
“水深?”姜黎一脚踹翻腌菜坛,整坛辣椒油泼向快艇,“姑奶奶专治王八戏水!”辣油遇风凝成火线,瞬间点燃快艇上的桐油桶。
爆炸声震耳欲聋,漕帮打手纷纷跳河。大当家暴喝一声跃上货船,九节鞭直扫姜黎咽喉:“找死!”
青杏眼疾手快掀开酸菜坛,捞出块冻硬的腊肉砸过去。腊肉里嵌着的银针“嗖嗖”飞溅,逼得大当家连退三步:“新腌的‘暗器拼盘’,大当家慢用!”
萧景珩忽然拽过姜黎手腕,鎏金怀表链缠住九节鞭:“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26条……”他猛地一扯,鞭子脱手坠河,“持械伤人,罪加一等。”
大当家目眦欲裂,袖中抖出把淬毒匕首。姜黎赤脚碾碎甲板上的腐乳块,毒粉混着辣椒面糊了他满脸:“哟,漕帮改行当厨子了?”她反手将匕首捅进货箱,箱内滚出三百包发霉的“长寿散”,“拿砒霜当调料,你家祖坟是开药铺的?”
河面突然传来汽笛长鸣,水警快艇破浪而至。萧景珩公文包中甩出沓证据:“漕帮走私假药、污染水域,人赃并获!”
大当家癫狂大笑,突然撕开蟒袍,心口纹着的蛟龙竟缠着半张泛黄婚书:“姜阎君,你当我为何非要弄死你?”婚书残页上“姜承业”的落款刺目惊心,“你爹当年签的卖女契,可还在我手里!”
姜黎瞳孔骤缩,鎏金血凝成火凤直扑婚书。大当家却猛地将婚书抛向河心:“想要?自己捞去!”
“捞你祖宗的裹脚布!”姜黎拽过萧景珩的领带擦刀,突然纵身跃入河中。毒血遇水沸腾,将婚书残页灼成灰烬。
萧景珩的怀表链倏然缠住她腰肢,将人拽回船头:“脏东西,烧了干净。”他染毒的手指抚过她湿漉漉的鬓发,“我的婚书比那张体面——”
“体面你爹的棺材板!”姜黎一脚碾碎脚边毒镖,却见大当家已被水警铐走。她甩开萧景珩的手,刀尖戳中他西装前襟:“再动手动脚,姑奶奶连你一起腌!”
暮色吞尽最后一缕天光,漕帮货船在辣椒油里烧成焦炭。姜黎翘腿坐在船头啃辣黄瓜,萧景珩的婚书垫在酸菜坛底压舱。青杏拎着半坛辣椒油,挨个泼向浮出水面的药材箱:“新腌的‘公道散’,专治黑心肝!”
运河尽头忽传来梆子声,混着青杏剁辣椒的节奏,惊起夜鹭成群。萧景珩倚着船栏剥松子,果壳在掌心排成卦象:“姜大夫缺个船娘么?”松仁抛进她掌心,“月钱三文,管饱不管住。”
“管你祖宗的罗圈屁!”姜黎反手将松仁砸向他喉结,却被鎏金怀表链缠住手腕。表盖内侧的凤凰纹映着月色,晃得她眯了眯眼:“松仁留下,人滚蛋!”
萧景珩低笑一声,律师证“啪”地盖住她染血的手背:“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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