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裹着血腥气漫过朱雀街,姜黎一脚踹翻医馆门前的鎏金香炉。炉灰里滚出三颗带血的东珠,珠面刻的"凰"字正被菌丝啃噬。
"青杏!"她银甲鳞片剐过门框,"姑奶奶的砒霜膏子怎么少了半罐?"
灶房里传来坛子碎裂声,青杏顶着满脸腌菜渣冲出来:"娘子!奴婢新制的鹤顶红酱菜..."她掀开衣襟,心口朱砂痣渗出靛蓝汁液,"把耗子都毒哑了!"
话音未落,十八个黑袍人抬着鎏金棺撞开院门。棺盖震开的刹那,腐臭味熏得梁上镇魂铃乱颤——棺中躺着个穿嫁衣的女尸,面容与姜黎分毫不差,腕间银铃疤正渗着黑血。
"姜姑娘,天机阁送还您的尸身。"领头人嗓音雌雄莫辨,枯爪抚过女尸心口,"三年前凤凰台走水,您该认得这具焦尸..."
姜黎的银簪扎穿棺椁,挑起女尸腰间玉佩:"认得!"玉佩砸在青砖上裂成两半,露出夹层里的苗疆蛊虫,"这不就是老妖婆养的替死鬼?"
黑袍人突然齐声尖啸,袖中钻出碧鳞蛊蛇。青杏抡起酸菜缸当盾牌:"天杀的腌臜货!拿我们娘子当幌子..."腌萝卜汁泼在蛊蛇七寸,"也不撒泡尿照照!"
萧景珩坐在那精致而冰冷的轮椅之上,车轮缓缓地滚动着,无情地碾压过满地横七竖八、令人毛骨悚然的蛊尸。他身上那件华丽的蟒袍随风飘动,下摆处竟然燃烧着诡异的幽蓝鬼火,仿佛来自地狱深渊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王妃啊……”萧景珩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戏谑与嘲讽,“您这待客之道,可真是别出心裁啊!”说话间,只见他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动,指尖处瞬间浮现出一道道神秘的蛊纹,如同灵动的小蛇般迅速缠绕住了最后一条正在挣扎逃窜的蛊蛇。
“比起当初您毫不犹豫地撕掉我们之间那份婚书的时候,如今这般手段倒是显得温柔许多呢。”萧景珩嘴角微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但那深邃的眼眸之中却毫无笑意,反而透露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姜黎反手将银簪捅进轮椅扶手:"病秧子,你裤裆里藏的耗子都比这群杂碎顺眼!"簪尖挑出块带血的绢帕,帕上密文正与女尸腕疤呼应。
地砖突然震颤,鎏金棺底裂开暗格。三百枚淬毒银针暴雨般射来,姜黎拽过萧景珩挡在身前:"借王爷金躯一用!"银针撞上蟒袍金线,迸出串鎏火星子。
青杏突然惨叫,双丫髻上银簪炸成碎片。她撕开衣袖,臂上禁术符咒正吞噬皮肉:"娘子快走!这是噬心蛊..."话未说完,七窍已钻出碧鳞蛊虫。
姜黎一脚踹翻酸菜缸,腌菜汁淋在青杏身上滋滋作响:"姑奶奶的人,阎王都带不走!"银甲鳞片剐下大片腐肉,露出底下跳动的青铜罗盘。
黑袍人趁乱结阵,十八具焦尸破棺而出。萧景珩的蛊纹骤然暴涨,缠住姜黎手腕按向罗盘:"王妃可敢赌命?"鎏金血渗入盘面,指针疯转着指向女尸心窝。
"赌你祖宗!"姜黎苗刀劈开罗盘,青铜碎屑中掉出张泛黄婚书。新郎名讳处糊着血渍,女方生辰八字竟与青杏吻合。
焦尸突然暴起,枯爪直掏姜黎后心。萧景珩咳着血笑出声:"夫人欠的债..."他蟒袍下弹出玄铁锁链,"该用凤血来偿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青杏猛地发出一声怒喝,那声音犹如雷霆万钧,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颤抖起来。与此同时,她的双臂之上,原本闪烁着微弱光芒的符咒突然间血光冲天,耀眼夺目,仿佛要将整个黑暗的空间都照亮一般。
紧接着,只见青杏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不远处的那个酸菜缸。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酸菜缸瞬间被踢翻在地,里面腌制了整整十年的老酸菜连同那一汪浑浊的腌菜汁水一起倾泻而出。而这些腌菜汁好巧不巧地正泼在了那两具焦黑如炭、面目狰狞的尸体脸上。
刹那间,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弥漫开来。那些焦黑的腐肉一接触到腌菜汁,竟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啦啦”声,就像是热油碰到了冷水一般。随着这阵声响,那两具焦尸的面部开始冒起缕缕黑烟,显然是受到了腌菜汁强烈的腐蚀作用。
然而,青杏并没有就此罢手。她的手指尖处,无数根白色的菌丝如同狂舞的灵蛇一般迅速生长出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缠绕住了那两具焦尸。然后,在青杏的操控下,这两具焦尸就像两个失去控制的木偶一样,被狠狠地对撞在一起。
姜黎的银甲鳞片剐过地面,火星引燃满地蛊虫。她反手拽过萧景珩的蟒袍擦刀,刀刃映出黑袍首领鬼面下的半张疤脸:"病秧子,这丑货莫不是你的老相好?"
萧景珩咳着血低笑,蛊纹缠住她手腕往焦尸心口送:"夫人不妨剖开看看..."鎏金流光渗入焦尸胸腔,"说不定藏着你的生辰帖。"
就在那锋利无比的刀尖轻轻挑开已经变得焦黑、溃烂的皮肉之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截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鎏金锁链如同一条灵动的毒蛇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缠住了姜黎纤细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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