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大清早过来是为了听赵貌斯的尸检结果,不曾想一打开衙门内供衙役休息的房间,倒是看见季狸躺在赵貌斯怀里睡觉的场面。
南初微微皱眉,看季狸还睡得香甜,轻声询问道,“小狸怎么在这里过的夜?”
赵貌斯原本正撑着太阳穴一遍遍数着季狸的睫毛,突然被人打扰也有些不悦,不过还是轻轻起身说道,“昨天晚上来找我玩的,天太晚就在这里睡了。”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出了屋子。
“段肆鲤的尸体检查结果怎么样?”南初透过门缝看见季狸并没有被惊醒才开口问赵貌斯。
“死因是中毒而亡,再被人死后焚尸。”赵貌斯回答很是简洁,他想尽快结束这场在他看来没有意义的对话。
“毒杀……”南初又陷入沉思,如果是毒杀,谁能给他下毒?被他毒死的文弎鹊不可能,他的铁链只能到达勒死陈大虎的长度,不可能去隔壁下毒,可是早就死亡的陈大虎更加不可能,两人都做不出焚尸的举动。
“唔………”床上的季狸被门缝里透过的光给晃醒了,迷迷糊糊的下意识要翻身躲过烦人的光线,不料他却忘了,供衙役休息的床比家里的床要窄的多,昨天晚上也是赵貌斯侧躺才能堪堪睡下两个人。
“哎呦!我的腰!”
“咚———”
“咣当———”
“小狸!”南初和赵貌斯在听到房间内的动静直接冲了进来,正好看到季狸揉着腰慢慢从地上爬起的姿势,刚才的声响应该是季狸翻下床碰巧带倒烛台的声音。
南初刚刚如果没有看错季狸应当是屁股着的地,怎么腰还疼上了?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脸色当即变得难看起来。
“小狸,你腰怎么了?”南初曾经听闻有人把龙阳之好当成风雅的事情,万万没想到小小的永安镇竟然也有这种不堪入目的风俗。
赵貌斯想要替季狸揉腰,但是刚伸到一半的手就被南初牢牢地抓住了。
“哦,这床板太硬了,睡了一晚上腰酸背痛的,好像还有点落枕。”说罢季狸扭了扭脖子,还是觉得不太爽利,索性变成猫痛痛快快地伸了一个懒腰。
南初这才表情不太自然地松开了手,不怨他敏感,自从花姐被野男人勾搭走,南家上下就对感情方面比较敏感,因为家里还有几个在闺阁里的表妹。
想到这里,南初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
自己真是糊涂了,刚刚怎么把小狸和女子做对比了,依他对花黔的了解,公灵猫应当对感情方面比较迟钝,这些年来也有听闻花黔是灵猫的女子想要求娶,不过都被花黔婉言谢绝了,南父问他理由,他说……
“我还想去拜门派练武术,怎么好耽误别的姑娘?”
之后自然是少不了南父的一顿打骂。
赵貌斯在南初松手的瞬间就给季狸做了一个猫身SPA,手法娴熟到让猫哼哼直叫。
南初有些尴尬地把烛台捡起,放到桌子上,突然他的动作一顿。
为什么要纠结焚尸一说呢?
现场也明确显示没有别人进入的痕迹,况且段肆鲤的死因是毒杀,这和焚尸没有关系不是吗?如果他死的时候手上正好拿着烛台,这不就正好完美解释现场的情况了吗?
那么现在只要纠结是谁在酒里投毒即可。
想到这里,南初又匆匆回到了正堂。
季景煜和三娘他们已经在公堂等候多时。
“昨日的结果如何?”
“回大人,属下通过陈大虎三人的老乡得知,文弎鹊的动机大概率是因为陈大虎仗着大师兄的名义欺压多年导致的反抗,陈大虎这人向来霸道,纵使师兄三人属文弎鹊人气最旺,得到的钱也只有陈大虎一人独吞。”季景煜率先做出了回答。
“段肆鲤的为人如何?”南初又问。
“据跑堂伙计说,段肆鲤最近在赌坊欠了一笔债,虽然勉强还上了,但是积蓄也为数不多了,平日里为陈大虎马首是瞻。”
季锦皓这时候也做出了汇报,“大人,昨晚跑遍了永安镇的大小药铺,匀未发现段肆鲤购买砒霜的记录,不,不仅仅是段肆鲤,这段日子购买砒霜的人寥寥无几,都和陈大虎三兄弟没有任何关系。”
药铺对毒药的管理异常严格,通常会单独设立一个专用于毒药的登记本,也是怕后续出事给自己惹上麻烦。
南初捏了捏鼻梁,这就奇怪了,段肆鲤是最近手头紧,碰上季狸这个金主也是巧合,毒药不应该是提前准备的样子。
不知怎的,南初又想起了三娘发现的那团纸,那分明是段肆鲤投毒后随手扔下的。
三娘和熊峰这时候也进了衙门,刚一进来就看见一只桔黄色的狸猫支楞着小耳朵在偷听大堂里面的谈话。
三娘也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还没有察觉的季狸,随后快、准、狠地提溜起季狸的命运的后脖颈。
“喵!”
季狸被吓了一跳,刚想挣扎就被三娘一手握住了已经亮爪子的前爪。
“喵!(大姐!你吓死我了!)”季狸反应过来后才安静下来,一副任由三娘摆布的招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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