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向苏锦绣，“对，需要手术。”
“那就手呀！”苏林氏插嘴，她拽了拽苏锦绣胳膊，“你是他媳妇，你说了也算，你签字。”
苏锦绣点头，“是，是，只要有希望，哪怕砸锅卖铁也行。”
医生神色古怪，“十五块八，也需要砸锅卖铁吗？”
“啥？”苏锦绣一怔，“啥意思？”
“手术费，十五块八，你们家这穿衣打扮，应该能拿的出来吧。”
“而且我看病人穿着的工作服是机械厂的，厂里有补贴，十块钱应该都用不了。”
他不理解，为何为了节约这几块钱，病患不能痛痛快快把手术给做了。
苏锦绣察觉到不对劲，她心脏扑腾狂跳。
“大夫，你的意思是，做完这一次手术，就能痊愈吗？后续还用住院吗？需要常年吃药吗？”
其实只要能延长寿命，后面这些附加条件，她都能接受的。
只要人能在，她花钱续命也成。
医生拧眉，“手术也有风险，不过这良性肿瘤切除之后，一般十年八年不会犯病。”
“后续只要不犯病，就不需要吃药，也不需要住院。”
他倒是有耐心，说了一堆之后，发现眼前的人竟然掉泪了。
医生懵逼，不清楚哪句话让对方感动到。
苏锦绣吸吸鼻子，她想问，又不敢再问一遍，生怕对方给的答案不一致。
是良性肿瘤，不是绝症！不是日记里记录的绝症！
至于为什么诊断结果变了，苏锦绣不清楚。
但她私心里没有把之前的诊断结果讲出来，只道：“只要能治，花多少钱都行，我们同意治。”
为了预防万一，苏锦绣又加了句，“那什么，手术之前要做各项检查是不是啊大夫？要确定身体适合做手术，才给做的，是不是？”
医生总觉得这人话里有话，但问的问题又没啥毛病。
他点头说是，既然家属同意继续治疗，那就好办。
他回办公事给开了几个检查单子，如果各项指标都可以，第二天就能安排手术。
……
公安局。
小孙把案件捋顺，揉了揉眉心。
这起诬陷保姆投毒事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却见证了人性的丑恶。
小孙同事吐槽：“那个叫江小雪的女的够厉害的，刘大海帮她卖命，王明也护着她，不顾老娘安危。”
王明，是那被郑秀珍照顾的老人的儿子。
前不久在火车站跟江小雪撞到一起，江小雪帮他抓到小偷。
两人一来二去熟悉了，江小雪觉得王明是个有钱人，时不时暧昧一下，捞了点儿小钱。
再后来，王明为了显摆自己有实力，表示家里还给老娘请了保姆。
江小雪得知保姆是郑秀珍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着设计陷害一下。
原本是要自己动手，跟了几天发现郑秀珍很谨慎。
她找刘老婆子联手，准备卖有问题的菜给郑秀珍，谁知道郑秀珍每次都能成功避开。
最后，江小雪实在是等不及，几个人私下里商量，才有了这一出。
把郑秀珍骗出去一会儿，找人趁机偷溜进家里换掉土豆丝。
他们准备的土豆丝是故意找的那些生了芽的毒土豆做的。
为的就是让老人吃出毛病，坑害郑秀珍，打击报复苏锦绣的保姆公司。
一旦锤死这件事，郑秀珍要进去不说，还得赔钱，苏锦绣的保姆公司名声也会跟着臭了。
再往更坏处想想，万一老人吃的多了，直接嘎了，赔偿指定翻倍，苏锦绣都可能受牵连，被抓进去！
只是江小雪等人怎么都没想到，郑秀珍竟然喂了几口就发觉了。
老人上吐下泻，送医院后很快控制住病情。
报警也及时，出警也迅速，加上苏锦绣机缘巧合听见江老太败坏她保姆公司……案子破的比想象之中的要快好几倍。
苏锦绣在家里人的搀扶下到了警局，她被打昏迷之后，还没录口供。
这会儿过来，一是录口供，一是询问案件调查结果。
“公安同志，我承认，我也有错，是我的责任的，我不推卸，坚决认罚。”
“但是，是别人的责任的，我坚决追究到底。”
小孙知道苏锦绣的脾气，他将处理结果转述给苏锦绣。
“两个案件，保姆投毒案属于栽赃陷害，证据确凿，可以追究江小雪、刘大海以及王明的民事责任。”
“打架这个案子，你跟江老太属于互殴，双方都有责任，可以互赔医药费，另外，刘大海背后偷袭你，属于恶意伤人，可追究……”
“公安同志。”苏锦绣忽然打断小孙，“他偷袭我的脑袋，是个孩子都有常识，打人打头的话，容易打死，他这属于杀人未遂吧？”
苏锦绣不懂法，这话是她来的路上，弹幕里出现的一个词儿。
杀人未遂，比恶意伤人要严重，罚款会更多一些。
小孙的表情一僵，似乎没想到苏锦绣会这么说。
他跟同事对视一眼，这样解释似乎也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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