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晋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哭得更凶了。她知道,吴二白懂她的委屈,就像他一直默默看着她对吴三省的执念,却从不说破。可这份懂得,此刻却让她更难受——她赌气拉他来电影院,本想让吴三省看到,让他后悔,可到头来,只有自己在黑暗里哭得像个笑话。
电影散场的灯光亮起时,齐晋的眼睛已经红肿得像核桃。吴二白站起身,替她挡住散场的人群:“我送你回去。”
走到电影院门口,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齐晋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吴二白:“二白哥,对不起。”她知道自己刚才有多失态,也知道把他卷进来有多不公平。
吴二白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没事。”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远处的路灯,“有些人和事,强求不来。”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齐晋心里的某个角落。她看着吴二白转身离开的背影,他的脚步很慢,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落寞。她突然明白,自己赌气的不仅是吴三省和陈文锦,更是那个不肯承认失败的自己。
回到营地时,帐篷里空无一人。齐晋的箱子还放在角落,上面压着一份新的调令——她被调回局里整理档案,彻底离开了考古队。桌角放着一张纸条,是陈文锦的字迹:“母雪海找到了,在密道尽头的耳室里,人没事,只是受了惊吓,正在隔壁帐篷休息。”
齐晋拿起纸条,指尖有些发凉。她走到隔壁帐篷,看到母雪海正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块壁画残片,上面刻着几个模糊的字:“雷……海……王……”
“齐队。”母雪海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狂热,“我找到最后一幅壁画了!南海王不是人,是……”
齐晋没听下去。她转身走出帐篷,望着远处被月光照亮的山壁,那里是南海王墓的方向,此刻安静得像从未被打扰过。她突然想起吴三省说过的话,他说考古就像拼图,有时候缺了一块,反而能看到更完整的画面。
或许,有些秘密,本来就不该被揭开。就像有些人,本来就不该被强求。齐晋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自己的帐篷,脚步第一次变得轻快起来。明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带着满身伤痕,也带着一丝终于放下的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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