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九婆叹了口气,对黎簇和梁湾使了个眼色,带着他们穿过侧门,来到一间密室。密室不大,墙上挂着些老照片,其中一张是年轻时的吴邪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那男人穿着连帽衫,气质清冷,黎簇看着莫名眼熟。
“那是张起灵。”梁湾突然开口,声音带着颤抖,“我不会认错,他的眼神和医院照片上一模一样。”
解九婆点了点头:“没错,这是十年前拍的。”她看向黎簇,“你后背上的图,和他身上的麒麟纹身,还有梁医生背后的凤凰纹,都是一个东西——钥匙。”
黎簇和梁湾同时愣住:“钥匙?开什么的?”
“开九门的命门。”解九婆的语气沉重起来,“当年老九门约定,轮流守护古潼京的秘密,可后来人心散了,都想独占里面的东西,斗了几十年,死伤无数。吴邪这孩子,就是想结束这场争斗,才冒险下古潼京。”
她顿了顿,看向黎簇:“你从里面出来,成了唯一的活口,自然成了众矢之的。九门的人要么想从你这找线索,要么想杀你灭口,免得秘密外泄。”
“那吴邪呢?他没事吧?”黎簇急道。
解九婆摇了摇头:“不知道。他进古潼京前,把吴山居托付给我,说如果他没回来,就保护好从里面出来的人。”她从抽屉里拿出个木盒,打开,里面是块玉佩,刻着“吴”字,“这是吴家的信物,戴着它,至少明面上没人敢动你。”
黎簇接过玉佩,触手温润,突然想起医院里梁湾说的,吴邪在张起灵病床前守了一个月,心里一阵发酸——吴邪总是这样,宁愿自己身陷险境,也要护着身边的人。
“外面那些人……”梁湾看着密室门上的猫眼,外面隐约能看到霍锦惜的人影。
“霍锦惜只是打头阵。”解九婆的眼神凝重,“陈皮阿四的后人、齐家的人、甚至还有汪家的余孽,都在往杭州赶。他们不敢动吴邪,是怕他手里的底牌,可你不一样,你是新出来的,他们觉得你好拿捏。”
黎簇的心沉了下去:“那我该怎么办?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更好。”解九婆说,“就咬死自己是吴小毛,其他的一概不知。吴邪在里面留有后手,等他出来,自然能摆平这些事。”
她刚说完,密室的门突然被轻轻敲响,一个伙计模样的年轻人走进来,低声道:“九婆,外面来了批人,说是送快递的,我看他们腰里鼓鼓囊囊的,不像好人。”
解九婆眼神一凛:“让哑巴张去应付,就说吴山居拒收不明快递。”
年轻人应声退下,黎簇好奇道:“哑巴张?”
“吴山居的伙计,身手好,话少,跟你一样,也从里面出来过。”解九婆淡淡道,“是吴邪信得过的人。”
黎簇突然想起门口卖红绳的老头,心里一动:“刚才外面卖红绳的……”
“他是狗五爷当年的手下,现在负责在外面放风。”解九婆说,“吴邪布的局,一环扣一环,只要你乖乖当你的吴小毛,没人能伤你。”
话虽如此,黎簇还是觉得心惊胆战。他透过猫眼往外看,只见吴山居门口围了越来越多的人,三三两两,看似闲逛,眼神却都瞟着门口,显然都是冲着他来的。
“他们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古潼京?”梁湾不解,“里面到底有什么?”
“长生。”解九婆吐出两个字,声音带着疲惫,“从古至今,多少人栽在这两个字上。老九门的先辈以为能掌控秘密,结果反被秘密吞噬,现在轮到这群后辈重蹈覆辙。”
她指着墙上一张泛黄的地图:“你看,这是古潼京的全貌,像不像一个巨大的祭坛?里面的蛇柏、黑毛蛇、甚至那些壁画,都是祭坛的一部分,而你后背上的图,就是启动祭坛的钥匙。”
黎簇看着地图,后背突然传来熟悉的灼热感,那些七指图的纹路仿佛在呼应地图上的线条,让他头晕目眩。
“吴邪就是怕有人拿到钥匙,才冒险进去的。”解九婆继续道,“他想彻底毁掉祭坛,断了所有人的念想。”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夹杂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和惨叫声。解九婆脸色一变:“出事了!”
三人冲出密室,只见堂屋里一片狼藉,霍锦惜的人正和一群黑衣人打斗,黑衣人个个身手狠辣,手里拿着特制的弩箭,箭头闪着绿光,显然淬了毒。
“是汪家人!”霍锦惜一边躲闪,一边怒吼,“解九婆,你藏着的好东西,引来了不该引的人!”
解九婆没理会她,对黎簇大喊:“走密道!哑巴张在外面接应!”
黎簇和梁湾跟着解九婆往内院跑,身后的打斗声越来越近。跑到假山旁,解九婆扳动一块石头,假山裂开一道缝,露出黑漆漆的密道。
“进去后一直往前走,别回头。”解九婆把一个哨子塞给黎簇,“遇到危险就吹,会有人接应。”
黎簇刚钻进密道,就听到身后传来霍锦惜的尖叫和弩箭破空的声音,他不敢多想,拉着梁湾拼命往前跑。密道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只有手机手电筒的光柱在前方摇晃,像黑暗中的一点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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