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这小子有点意思,跟他爷爷一样死倔,可惜太容易信人。老痒那小子鬼得很,胳膊上的伤口怕是自己划的,想骗吴邪的血……”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最后一页画着个简易地图,标注着“合位”机关的破解法,旁边写着行小字:“阿宁的红绳手链里藏着炸药,小心。”
吴邪捏着日记的手微微发紧——王老板根本不是为了寻宝,是为了复仇。而阿宁,从一开始就算计着要用炸药毁掉什么。
“前面有光!”老痒突然喊道。
栈道尽头是个圆形的石室,石室中央立着块巨大的青铜镜,镜面光滑如镜,却照不出人影,反而映着另一番景象——张起灵正和阿宁在地下河对峙,王胖子被蝈蝈用枪指着头,动弹不得。
“是‘窥心镜’!”凉师爷惊呼,“《河木集》里说,这镜子能照出千里之外的事,还能……还能让人看到最害怕的东西!”
话音刚落,镜面突然扭曲,映出吴邪的脸,脸上爬满了尸蟞,正朝着他狞笑。吴邪猛地后退,撞在石壁上,才发现是幻觉。
“别看镜子!”吴邪大喊着捂住眼睛,“这是机关的‘合’位,要让咱们自相残杀!”
老痒却像被定住了,死死盯着镜面——里面映着他娘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脸色蜡黄,呼吸微弱。“娘……”他喃喃自语,伸手就要去摸镜子。
“那是假的!”吴邪拽住他,“这镜子在骗你!”
凉师爷突然指向镜面角落,那里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凿石壁,动作和张起灵如出一辙。“小哥在找机关!”凉师爷指着人影凿的位置,“石室的对应点肯定有暗门!”
吴邪顺着人影的动作看去,果然在石室右侧的石壁上发现了块松动的砖块。三人合力推开砖块,里面露出个黑漆漆的通道,通道口挂着块木牌,写着“生位”二字。
“是出口!”老痒喜出望外,率先钻了进去。
通道狭窄,仅容一人通过,墙壁上刻满了不言骑的行军图,画着他们从血尸墓挖到母树根,再到被困地下河的全过程。走到一半,老痒突然停住脚步,指着一幅画:“你看,不言骑的首领也有‘吴’字玉佩!”
画中首领戴着半张青铜面具,手里的玉佩和吴邪的一模一样,面具下露出的胎记,赫然在左眉骨处——和吴邪的位置分毫不差。
“原来吴家祖上就是不言骑的令者。”吴邪摸着自己的胎记,终于明白为什么母树对他的血如此敏感,“爷爷不让我掺和,是怕我重蹈覆辙。”
通道尽头传来水声,三人爬出洞口,竟回到了之前的地下河浅滩,张起灵正一脚踹飞蝈蝈的枪,王胖子趁机夺过枪,指着阿宁:“说!你到底想炸什么?”
“炸母树的主根。”阿宁举起红绳手链,手链的末端果然藏着个微型炸药包,“汪藏海的后人已经拿到了母树果实,再过三天,青铜门打开,他们就会用果实控制所有中过尸毒的人。”
她看向吴邪,眼神复杂:“我爹当年就是被他们逼死的,我混进‘它’的组织,就是为了找机会毁掉主根。”
张起灵突然走向地下河深处:“主根在血尸墓的方向,镜子里的机关显示,要毁掉它,需要蛇眉铜鱼和吴家血。”
王胖子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小天真,胖爷我就知道你命大。”他看到吴邪胳膊上的伤口,顿时瞪向老痒,“是不是你小子干的?”
“是我自己划的。”吴邪拦住他,“老痒是想帮我。”
老痒的脸瞬间红了,挠了挠头:“胖爷,我……”
“行了行了,”王胖子摆摆手,“看在你小子还算有良心的份上,胖爷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凉师爷突然指着河面,那里飘来个熟悉的青铜箱,正是之前在浅滩看到的那个。箱子里的竹简不知何时多了几行字:“生位需三人同心,血祭需一人自愿,吴家后人,可弃血保命。”
“弃血保命?”吴邪不解。
张起灵解下黑金古刀,刀尖划破自己的手掌,将血滴在吴邪的玉佩上。玉佩突然发出金光,映出段隐藏的铭文:“张家守陵,吴家养血,血相融,可封终极,无需献祭。”
“原来如此,”吴邪恍然大悟,“爷爷和张家人早就约定好了,要用两家的血一起封印青铜门,根本不需要祭品!”
阿宁突然笑了:“看来汪藏海的后人算错了一步。”她将红绳手链里的炸药拆下来,“这东西现在没用了,咱们合力去炸主根吧。”
老痒从包里掏出那半瓶吴邪的血,递给张起灵:“这个或许能引开尸蟞。”
张起灵接过血瓶,点了点头,率先向地下河深处走去。吴邪、王胖子、阿宁、老痒、凉师爷紧随其后,五人的身影在地下河的微光中拉得很长,像一条拧在一起的绳索,坚不可摧。
沿着地下河走了约莫半天,前方出现一片红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血尸墓的入口隐藏在一道瀑布后面,墓门敞开着,里面传来阵阵嘶吼,像是有无数怪物在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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