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痒突然站起来,将另一半铃铛碎片塞进吴邪手里:“我去引开尸蟞,你们去炸树根!”他捡起地上的工兵铲,朝着尸蟞群冲过去,“就当……就当我替老马还你的情!”
吴邪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老痒刚逃出来时,老马塞给他的那包药——原来老马早就知道老痒中了招,那药是暂时压制孢子的。
“胖爷,跟上!”吴邪拽着王胖子往树底跑,青铜哨子在手里吹得震天响,勉强为老痒争取时间。
树底的洞口比想象中深,洞壁上布满了血管状的根须,根须尽头连着块巨大的水晶,水晶里泡着具尸体——是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手里攥着半块蛇眉铜鱼,和吴邪身上的那半刚好契合。
“是不言骑的首领!”吴邪认出尸体胸前的令牌,“他把自己献祭给母树,想用自己的意识压制它,结果反被吞噬了!”
王胖子掏出炸药:“别管他是谁了,胖爷我这就送他和母树一起上路!”
就在他要点燃导火索时,水晶里的尸体突然睁开眼睛,面具裂开,露出张和吴邪极其相似的脸:“吴家后人……终于来了……”
吴邪的心脏像被重锤砸中——这张脸,和他在照片上看到的“不言骑”后人一模一样!
“母树靠青铜门的‘终极’能量活着,”尸体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要毁它,得用蛇眉铜鱼的力量……把铜鱼嵌进水晶……”
吴邪掏出那半块蛇眉铜鱼,刚要按进水晶的凹槽,却被王胖子按住:“小天真,这老东西说不定是母树变的!”
“他不是幻影,”吴邪指着尸体手腕上的胎记,和自己的一模一样,“他是吴家的先祖。”
铜鱼嵌进凹槽的瞬间,水晶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根须纷纷枯萎,青铜树发出痛苦的哀嚎,枝桠寸寸断裂。老痒趁机从尸蟞群里冲出来,浑身是伤,却笑得灿烂:“炸得好!”
白光散去时,水晶里的尸体化作点点星光,蛇眉铜鱼落在吴邪手里,鳞片上多了行字:“青铜门开,血祭为引,吴家血脉,可封终极。”
“这意思是……”王胖子挠了挠头,“你还是祭品?”
吴邪刚要说话,洞口突然传来阿宁的声音:“吴邪,我知道你在里面。”
阿宁带着手下站在石门后,她的红绳手链在绿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手里举着把枪,枪口却没有对准他们,而是指向自己的太阳穴:“‘它’的人在外面,说如果我带不回蛇眉铜鱼,就让我死在这里。”
她的铃铛耳环突然响了,和老痒之前戴的那只频率一致。吴邪瞬间明白,阿宁也被母树的孢子感染了。
“把铜鱼给我,”阿宁的眼神开始涣散,“不然……我们一起死。”
老痒突然挡在吴邪身前:“别给她!她被控制了!”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张起灵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杂音:“吴邪,带铜鱼来长白山。”
阿宁的动作猛地一滞,红绳手链“啪”地断裂,铃铛耳环掉在地上,摔成了粉末。她晃了晃头,眼神恢复清明:“我……我刚才怎么了?”
吴邪捡起蛇眉铜鱼,对阿宁说:“你被母树控制了,‘它’想利用你抢铜鱼。”他顿了顿,“你脖子上的红绳,是‘它’用来监视你的吧?”
阿宁摸了摸空荡荡的手腕,脸色惨白:“难怪我总觉得有人跟着……”
青铜树彻底倒塌时,整个溶洞开始坍塌。吴邪三人带着阿宁往外跑,老痒却突然停下脚步,捡起块青铜碎片:“我得留下。”
“你疯了?”吴邪拉他,“母树都毁了,你留着等死?”
“我娘的愿望果还在树洞里,”老痒笑了笑,眼角的疤痕挤在一起,“我想把它带出去,埋在我娘坟前——就算是假的,也算圆了她的念想。”他推开花邪的手,“告诉老马,我没给他丢人。”
石块从头顶砸落时,老痒的身影消失在烟尘里。吴邪咬着牙跟着众人跑出石门,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溶洞彻底被埋。
山脚下,王胖子的伤口已经消肿,肖彧不知何时带着医疗队赶来,正给他注射解毒剂:“幸好来得及时,这是母树的孢子抗体,从哲罗鲑的胆汁里提炼的。”
“你咋来了?”王胖子咧嘴笑,“不是陪你娘在瑞士养老吗?”
“我娘想起我爹的日记里提过母树,”肖彧递给吴邪一份文件,“他说当年和你三叔争吵,就是因为他想毁掉母树,而你三叔想留着它研究解毒剂。”
吴邪翻开文件,里面夹着张照片:年轻的吴三省和肖达站在青铜树前,手里各拿着半张地图——正是李老板祖上留下的那幅。
“原来三叔早就知道母树的存在,”吴邪合上文件,“他不让我掺和,是怕我像先祖一样,被当成血祭的工具。”
阿宁突然走过来,将一枚青铜哨子放在吴邪手里:“这是‘它’的人给我的,说危急时能召唤尸蟞。现在给你,或许有用。”她顿了顿,“我要回去找裘德考,弄清楚‘它’的真正目的。如果……如果我没回来,帮我告诉张起灵,红绳手链不是我自愿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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