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的铜鹤香炉吐出袅袅青烟,却掩不住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气息。沈清辞端坐在龙椅上,望着阶下丞相府党羽们闪烁的眼神,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龙纹扶手——昨夜星陨池的遭遇,此刻还在她脑海中翻涌。
"陛下!"丞相突然出列,蟒袍上的金线蟒纹在晨光中张牙舞爪,"臣听闻近日陛下与侯府过从甚密,甚至深夜召见侯府嫡女,此举恐有失体统!"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御史台的官员们纷纷附和,奏折如雪花般飞向御案。
沈清辞冷笑一声,龙袍扫过案几,露出底下泛黄的密信:"丞相既如此关心朕的行踪,不如先解释解释,这与大月氏私通的密信,究竟是何来历?"她的声音不高,却让殿内瞬间鸦雀无声。密信上的火漆印与丞相府纹章分毫不差,信纸边缘还沾着西域特有的沙粒。
"陛下明鉴!"御史中丞立刻出列,山羊胡气得直颤,"此等证据恐是伪造!丞相乃三朝元老,岂会做出此等叛国之事!"他的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萧承煜(沈清辞)身着一袭杏黄郡主服,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晃,却难掩眉眼间的肃杀之气。
"陛下,祥瑞郡主求见!"
萧承煜(沈清辞)踏入大殿,广袖下的账本还带着侯府地窖的霉味。他(她)行过礼后,将账本高举过头顶:"臣女近日整理侯府账目,发现诸多可疑之处,特来向陛下禀报。"当账本展开,满朝文武倒吸一口冷气——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丞相府与边境走私的往来,甚至包括用粮草换取敌国战马的交易。
"这...这定是污蔑!"丞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鎏金玉带扣硌得腰间生疼。他望着萧承煜(沈清辞)眼中的冷光,突然想起昨夜接到的密报:有人在星陨池附近见过侯府的马车。
沈清辞起身走下台阶,龙纹软剑的剑穗扫过青砖:"丞相还有何话说?私通敌国、扰乱朝纲,该当何罪?"她的目光扫过御史台众人,星纹玉佩在袖中发烫,"御史大人方才说证据存疑,不知这账本上的印鉴,可还入得了您的眼?"
御史中丞额角渗出冷汗,他突然瞥见账本最后一页的批注,字迹竟与自己书房中的密信如出一辙。就在他张口欲辩时,萧承煜(沈清辞)突然从袖中甩出一封信笺:"差点忘了,这是从丞相府暗格里找到的,御史大人不妨也看看?"
信笺在空中展开,上面赫然写着"待九星连珠,扶立新君"的字样。整个朝堂瞬间炸开了锅,官员们交头接耳的声音中,夹杂着恐惧与震惊。丞相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倒了身后的青铜仙鹤,发出刺耳的声响。
"来人,将丞相等人收押!"沈清辞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当侍卫们上前时,她注意到丞相袖中滑落的半块玉佩——上面的噬月纹与星陨池杀手的法器如出一辙。星纹玉佩突然剧烈震动,映出西域祭坛上沈明玥癫狂的笑脸,对方手中的法器正在吸收丞相府暗中运送的活人祭品。
退朝后,沈清辞在乾清宫召见萧承煜(沈清辞)。两人望着窗外逐渐阴沉的天空,星纹玉佩同时发出微光,在空中勾勒出璇玑阁与侯府祠堂的方位。"丞相不过是枚棋子,"沈清辞握紧玉佩,"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在暗处操控着一切。"
萧承煜(沈清辞)点头,他(她)想起师爷临死前的话,想起星图上指向侯府祠堂的光点,心中突然涌起不祥的预感。而在丞相府地牢深处,被关押的师爷望着掌心的曼陀罗刺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巫教的计划,才刚刚开始。远处传来隐隐的雷声,那不是自然的轰鸣,而是西域祭坛上,古魔即将苏醒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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