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灵面色苍白地躺在急救床上,呼吸微弱,心跳紊乱,监测仪上的心型符号跳动得越来越慢。
医护人员迅速进行心肺复苏,医生手中的除颤器发出“充电完毕”的提示音,随后贺兰灵身体在电击下弹起又落下。
南宫铃兰红着眼眶紧握贺兰灵的手,声音颤抖地哀求医生:“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她”,泪水不断滴落在病床栏杆上。
经过十几分钟的心肺复苏,贺兰灵的心跳终于恢复正常,苍白的嘴唇微微颤动,监测仪上原本紊乱的波形逐渐平稳。
贺兰灵被推出抢救室,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输氧管、心肺监测仪管线、抢救用的输液管,在无影灯下像一具破碎的玩偶。
南宫铃兰双手握着她的手,温柔又坚定。
“只要你不逃跑,我可以保证不再关你。”南宫铃兰在结束惩戒后,将贺兰灵从地下室带回卧室,却仍用抚摸宠物般的方式强调主权。
贺兰灵在病床上醒来,身边是满眼的白色。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撕裂成了一片片,疼痛无比。但是她仍然坚强地忍受着痛苦,因为她知道自己需要尽快康复。
贺兰灵脸色苍白,手指紧攥被单,抬眼看向站在床边的南宫铃兰。对方抱臂冷笑,妆容精致的脸上毫无愧疚:“装什么可怜?这次算你命大。”
贺兰灵想撑起身子,声音虚弱却尖锐:“你推我那一下,为什么不使出吃奶的力气?”
“那又如何?只要你不死。”南宫铃兰突然俯身掐住她下巴,甩出一叠伪造的诊断书:“下次再敢激怒我,我会让你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贺兰灵突然抓住她手腕,喑哑的说道:“真巧,我也是,比较喜欢看你咆哮的样子!”
南宫铃兰站在贺兰灵面前,手指攥得发白,眼神里满是愤怒、嫉妒与怨恨。望着越挫越勇的贺兰灵,仿佛自己是黑暗里的丑小鸭,满心阴鸷。
这么多年来,每次看到慕容良因误会贺兰灵抛弃了他而眉头紧锁,南宫铃兰的心隐隐作痛,却又在那痛里生出一丝病态的欢喜,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贺兰灵心中留下痕迹。
嫉妒如刺,南宫铃兰想用淡然拂去尘埃,以平和迎接美好,却始终无法摆脱那份不甘。
嫉妒如暗夜的影子,悄然相随,贺兰灵的笑容背后,有南宫铃兰无声的叹息。
嫉妒如潮水般汹涌,淹没了南宫铃兰内心的平静,只留下苦涩与挣扎。
嫉妒的酸楚,南宫铃兰深谙其味,却无法自拔。
南宫铃兰离开家门一夜未归,慕容良早上才回来。
他推开门,家里静悄悄的,妻子不在客厅,也没有任何声音。他皱了皱眉,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烦躁。
“来人,夫人呢?”慕容良问管家。
管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低着头回道:“夫人昨晚出去后就没回来。”
“哼!下去!”慕容良的语气冷漠又有些厌恶。
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试图用声音填满空荡荡的房间。然而,调了几个频道都是播报与龙湾码头爆炸有关的事情,反而让他感到更加烦躁。
他风尘仆仆归来,心中却满载着难以言说的苦涩。
疲惫身影难掩心中郁结,熟悉的家具摆设此刻都成了刺激源。
原以为归家能卸下重担,却不想四面墙压得他更喘不过气。
白天对客户点头哈腰的嘴角还没放下,转头就对餐桌上凉掉的饭菜皱眉摔筷,把职场里吞下去的委屈全泼洒在瓷砖反光的地板上。
浴室镜子映出他扯领带时狰狞的脸,和会议室里唯唯诺诺的倒影重叠,他猛地砸向洗手台,指节血迹比红酒渍更刺目。
慕容桓刚跨出房门,与慕容良撞了个趔趄。
“混帐,走路不长眼!”慕容良扶着胸口骂道。
慕容桓的肩膀与慕容良相撞时,像触碰一块冰凉的铁板,他低头盯着地板裂缝,任凭父亲暴怒的唾沫星子溅到脸上,喉结滚动却始终像块锈死的铁板,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撞到父亲的瞬间肌肉骤然绷紧,却在听到谩骂后故意放松关节,把身体摆成任人踢打的沙袋姿态,连衣角摩擦声都刻意压得比呼吸还轻。
他攥紧的拳头在裤缝边微微发抖,却将脸转向阴影处,用凝固的表情筑成一道墙,把谩骂隔绝在麻木的呼吸节奏之外。
他用指甲掐掌心渗血的月牙印,仿佛疼痛是唯一能证明自己还活着的计数器。
慕容良摔门怒吼:“滚出去!”
慕容桓缓慢眨了下干涩的眼睛,仿佛听见的是无关紧要的天气预报,甚至弯腰捡起被撞落的钥匙串,金属碰撞声比人声更清晰。
父亲每句“废物”都像石子投入深潭,他反而勾起嘴角,用指节蹭掉袖口并不存在的灰——这种精确到毫米的漠然比顶嘴更刺痛慕容良。
慕容桓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关门声刻意放轻。却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仿佛父亲的辱骂是一把钝刀,缓慢地割裂着血脉最后的牵连。
他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耳边仍回荡着父亲“打死我偿命”的嘶吼,二十年前那场毒打像烙铁般灼烧记忆——原来血缘最深的恨,是至亲联手将你碾作尘土。
跪地求饶换不来停手,连母亲都被刀光逼至墙角。离家的夜雨滂沱,他抹了把混着血的雨水,最后看一眼灯火通明的宅院,从此“父亲”二字只剩股份书上冰冷的赡养费数字。
那些日子,于他而言,拳脚交加,扼喉之痛,摔床之辱,物击之伤,历历在目。
默默承受多年欺压后,他最终选择沉默不语,心中涌起了强烈的怨恨和愤怒情绪。他感到被侮辱和伤害,仿佛心中有一颗炸弹即将爆炸,全身的血管都在沸腾。
慕容桓开车出去了,逃也似的远离这处牢笼。
家暴的伤痛,如同烙印般深刻,让他在每一个深夜都心生寒意。
父亲的每一句话,都像尖锐的箭,刺痛他心的同时,也让他对父亲产生了无比的厌恶。
十八岁之前,慕容良与慕容桓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但慕容桓感觉自己跟他隔着一个天涯。
繁华的街头,高挂的骄阳,而他却像被遗忘的孤岛,父亲的责备声仍在耳边回荡,比冬风更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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