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洁趴在地上,柳叶眉抽搐着拧成毒藤,当丈夫转身后,精心保养的脸庞立刻漫上阴翳,仿佛有无数蜈蚣在粉霜下蠕动。她用丝帕擦拭嘴角,喉间滚动的气音像毒蛇吐信,绣着金线的帕角垂下来,恰好挡住瞳孔里闪烁的癫狂。
慢条斯理的爬起来,走到冷心瑶身边,看到女儿呆愣着,伸手抱她入怀,柔声安慰道:“瑶儿别怕,有妈妈在,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而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毒箭,箭箭刺穿人心;眼神犹如猎刀,刀刀剜出心脏。
冷心瑶被冷天泓的行为惊呆了,听到柳梦洁说话才缓缓回过神来。
她的唇角翘起的弧度像淬了毒的银钩,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突然掐住白色床单,看着冷天泓离开的那扇门,关节泛白如同白骨刺破皮肉。
冷心瑶伸手抓着柳梦洁的手腕,咬牙切齿的说道:“妈,我不管,我一定要那个贱人下地狱!”
她的牙齿咬得“咯咯”响,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仿佛随时准备将人撕碎。
柳梦洁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笑着说:“嗯,乖,妈妈会让那个小贱人下无间地狱的!”
她的笑像糖霜裹着的匕首,两片薄唇抹着玫瑰色的毒。每当指尖拂过女儿发梢,鲜红蔻丹便在孩子脖颈投下蛇信般的阴影,喉间挤出的甜腻称呼总裹着铁锈味的亲昵。
冷天泓出了病房后,直接去了抢救室门口,看到慕容家和南宫家的人都在,赶紧上前,嘴角挂着训练有素的笑,眼神却像受惊的兔子般闪烁不定:“慕容家主,南宫家主,你们都在呀!”
突然提高的声调里带着不自然的甜腻,每个鞠躬都比平时多弯了十五度。
慕容良头都没抬一下,冷漠的“嗯”了一声。
冷天泓不以为意,嬉皮笑脸的一一打过招呼。
南宫家主南宫剑讥讽道:“冷天泓,你不在病房里守着你的宝贝女儿,到这儿来凑什么热闹?”
冷天泓满脸堆笑的回道:“南宫家主,小女一点小伤不足为奇,还是慕容家的事大些。”
慕容瑾靠着墙观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惯冷天泓谄媚的嘴脸,不耐烦的出声打断他:“岳父,你还是先回去照顾心瑶吧,这里没你什么事。订婚宴如期举行,告诉心瑶,好好养伤,等我有时间再去看她。”
冷天泓突然陷入沉默,转而用大笑掩盖:“好好好,我这就回去照顾心瑶,你们有事叫我哈!你们大家辛苦了!”
这里都是港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见他点头哈腰的奴才像真是让人厌恶。
冷天泓走后,一号和二号抢救室的门先后打开,慕容珊和南宫铃兰相继被推了出来。
在病房里,医生紧紧的告诉大家,南宫铃兰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虚弱,要好好调理多休养;慕容珊的手臂已接回原位,伤筋动骨需一段时间后才能活动手臂,现在需要多注意休息,不要再造成二次伤害。
一直不说话的慕容桓终于开口道:“要不惜一切代价治好我妹妹的手臂。”
然后大家也随声附和道:“对,一定要治好珊珊的手臂!”
慕容桓走到慕容良面前,说道:“爸,你去看看我妈吧,爷爷这里有我们在,你放心好了!”
慕容良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慕容桓,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道:“也好,你们在这等着,我去看看铃兰,一会再过来。”
等慕容良离开后,南宫剑靠近慕容桓,阴沉的说道:“阿桓,阿瑾,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不惜一切代价,要找到那个女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慕容桓和慕容瑾兄弟俩齐声回道:“知道了,舅舅!”
南宫剑拍了拍兄弟俩的肩膀,欣慰的勾了勾唇,他知道,这两个外甥都很优秀,他们办事他很放心。
慕容桓和慕容瑾对视了一下,各自的心思不言而喻。
而此时慕容老家主的抢救还在进行中。
突然,监护仪上的直线突然跃动成峰谷,像被死神攥紧的心脏终于挣脱束缚,在电除颤的震颤中重获节律。监护仪上的心电图从杂乱归于平稳,病人苍白的唇瓣突然颤动,像枯枝上迸出的新芽。他睫毛轻颤着睁开眼,瞳孔里重新映出天花板的冷光,仿佛穿越了漫长的黑暗隧道。
医生们终于呼出了一口气,想到刚才自己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瞬间,大家激动的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院长拍拍大家的肩膀,安慰道:“得了,收好情绪!这场仗大家打得很辛苦,这个月给你们加薪。”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欢呼,只是互相对视,心知肚明。
慕容钦被送到特殊病房看护,大家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
南宫家的人寒暄了一番后都早早退了场,慕容桓和慕容瑾也找理由离开了,此时只剩下服侍慕容钦的忠仆陈武和慕容良。
慕容良看了看自己的老父亲,转头对陈武说道:“武叔,老爷子就麻烦你多照顾点了,那几个兔崽子也没个正形,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陈武低着头回道:“少爷别这么说,老奴跟着老爷子多年,照顾他是我应该的!少爷有事就先去忙着,这里有老奴在,少爷放心去吧。”
“嗯,那就辛苦武叔了,公司还有事,我先离开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慕容良离开了慕容钦的病房,也没再去看望南宫铃兰和慕容珊,径直去了他的情妇赵盈灵的住所。
赵盈灵在餐厅里点着蜡烛,哼着小调,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高兴的跑过去开了门。
门刚拉开,慕容良似饿狼般地扑向她,狂热地吻住她的唇,那吻热烈而凶猛,像要将她吞噬殆尽。
“灵儿,我好想你呀!”慕容良动情的叫着。
赵盈灵激动的流下了眼泪,抱着慕容良的脖颈深情的回应他:“老公,我也很想你!”
她跟了慕容良二十多年,衣食无忧,除了名分,南宫铃兰有的,她也有。只是慕容良从未这么深情的叫过她,也从不亲吻她的嘴,每次都是直接进入主题,而她只是他发泄兽欲的工具,但她甘之若饴。
今晚,慕容良的吻如同狂风骤雨,席卷了她的整个心灵,让她沉溺在这份热烈之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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